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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七点多,空气微凉,整一个楼层都很安静。夏瑜背靠栏杆,垂在身前的双手拿着本厚厚的书,正低着头发呆。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长外套,显得脸色苍白,身形清瘦。游安朗一步步朝他走过去。夏瑜听到了他的脚步声,一动不动。游安朗在他面前站定,静静地望着他,不说话。一阵沉默后。游安朗望着他,问:“你知道了?”夏瑜笑一下,反问:“你来嘲笑我的?”游安朗不吭声了。夏瑜一动不动地望着前方,当他不存在似的。“分了么?”半晌后,游安朗又问。“还没呢。”夏瑜一怔,笑了,“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游安朗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你不值。”夏瑜的笑容凝固在脸上,静了静,“你也不值。”游安朗沉默了。夏瑜靠着栏杆,目无焦距地望着前方雪白的教室外墙,将手里的书握紧又握紧。半晌后。“游安朗,我很累。”夏瑜笑容疲倦,轻声说,“所以,你放过我好不好?”游安朗呆了一呆,很快赌气似的拒绝:“不好。”说完,上课铃响起,他不说再见就转身走了。第一次把背影留给夏瑜。*晚上,走廊尽头的阶梯教室里。教室里亮着灯,坐满了穿蓝色广播台台服的学生。台上的主持人不再是许师姐,而是一个扎马尾的圆脸女生。扎马尾的圆脸女生一边播放幻灯片一边拿着话筒讲话,正在公布台内换届选举的结果。幻灯片上显示着几位台长候选人的得票数,第一是夏瑜。翻到下一页,显示当选者却是第二名的李雷。现场有不小的sao动,很多人同时诧异看向坐在游安朗身边的李雷。李雷也很诧异,转头指着自己的鼻子对游安朗说:“怎么会是我?”女主持咳嗽两声,示意大家安静,然后语气遗憾地宣布夏瑜学长因学业繁忙而主动弃权了,今后将不再作为社员参与各类活动。游安朗耳畔嗡的一声,望着前方呆住了。全场安静了一下后,渐渐响起欢迎新台长李雷上台讲话的掌声。李雷从座位上站起来,低头问了游安朗一句:“你没事吧?”游安朗怔怔地摇一下头。李雷看他一眼,走上台去发言。游安朗低着头,感觉教室里的吵闹声让他心烦,索性起身,绕过后排走出了教室。他深吸一口气,站在走廊上,背靠着墙抬头望天花板,片刻后,从外套口袋里拿出手机拨电话。扎耳的嘟嘟声。不通,再拨。不通,再拨。人工合成的女声不断重复:对不起,您拨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他把贴在耳边的手机拿回手里,泄气似的看着它,紧紧握着,有点想摔。算了,不摔。忽然,他心念一动,点开微信,点开置顶的夏瑜头像,发过去一个问号。发送成功,没有显示“对方已开启好友验证”。他笑起来,继续打字发过去:要退不是该我退吗?绩点学分不是对你很重要吗?不怕期末排名受影响吗?没有回复。但也没有被拉黑的提示。游安朗低头笑着,又发过去一句:你要是再不回我,我明天中午在广播里当着全校跟你表白。下一秒。夏瑜回复了,一个句号。然后一句话:我会参加公益献血。游安朗呆住,盯着那绿白色的对话页面不动了,好像不认识那几个字似的。不知过了多久,才离开。之后一段时间。在宿舍楼前遇到夏瑜,他立即拉着同学走进楼里,飞速转身上楼。在图书馆电梯遇到夏瑜,他马上出去改走楼梯。种种行为一气呵成,自然得不得了。半夜。游安朗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睡不着。一直睡不熟,第二天自然醒的时候看一眼闹钟,才六点半。索性跟习惯早起的李彭一起去饭堂吃早餐。秋天的清早,天色还不太亮。饭堂门口集合着一群穿橙色马甲的学生,正排着队在一张桌子前填表登记。“这是做什么?”游安朗停下脚步,看见他们制服背后写着社区公益。“去市区一个敬老院探访孤寡老人,可以加学分,我也参加过。”李彭解释。游安朗看着那队伍,不动。“你也想报名参加?”李彭惊讶。“我看看。”游安朗目光落在某个熟悉的背影上。“那我先去二楼等你。”“嗯。”李彭独自走进食堂。游安朗走到正好填完表从人群中出来的夏瑜身侧,后者身体僵了一下,过片刻,缓缓回头。游安朗看着近在咫尺的夏瑜的脸,突然鼻子有些发酸。夏瑜看向游安朗,惊讶地发现他脸白如纸,眼下发青,嘴唇也是白的。夏瑜迟疑着,开口,“你病了?”游安朗低下头,轻声说:“病很久了。”夏瑜静了静,说一个字:“嗯。”游安朗瞬间抬头,“就嗯?”夏瑜笑着看他,“不然呢?你希望我怎样?陪你看病还是寸步不离地照顾你?”“我不是,我没有。”游安朗愣住,语带慌张,“我没有生病,只是睡不着。每天晚上,都失眠。”身边穿公益制服的学生们开始集合,带队的人大声吹哨。看着面前人一向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睛里多出来的红血丝,夏瑜语气温和了些,“抱歉,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说完跟上队伍,走上校道离去。游安朗站在校道边,看着人群渐行渐远,终于消失不见。*专业课上。游安朗望着黑板认真听讲,下课铃一响就伏倒在课桌上。时夏坐在他旁边,忽然放下手里照着的镜子,盯着他的脸看。游安朗本也没睡着,觉察到目光,索性睁开眼望过去。“失恋了?”时夏问。“都没恋过。”游安朗枕着手臂,靠在桌上。“明明没希望,又放不下他?”时夏微笑。“嗯,我该怎么办?”游安朗问。“努力冷静下来不去想他,慢慢的感觉就会淡了,很久之后你可能都会忘了自己曾经这么纠结过。”时夏说。“不行不行,我不能忘了。”闻言,游安朗坐直身体,目视前方黑板,喃喃道,“我已经十七天没跟他说过话了。”“那就豁出去,”时夏不再微笑,“哪怕死缠烂打,也要多制造些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