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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可惜你来晚了,你弟弟…被阮富山收养了。”江韶年霎时觉得天昏地暗,他从马队长的嘴巴里,再从温世梵的嘴巴里,听到这样的消息,江韶矽居然成了阮家的孩子。2020、【相见】...四天后,杜靖棠中毒的消息传遍整个卢京城,据说那晚杜宅乱作一团,上至杜靖棠请来的座上宾客,下至洗衣的老妈子都被禁闭了起来,杜靖棠则被连夜送到医院抢救,洗胃之后脱离了危险。胡万七靠在沙发上眯起眼睛抽了一支烟,听人汇报完之后,他才悠悠的对立在一旁的韩苏说道:“算他走了狗屎运,这次权当给他个教训。”翌日,韩苏去了医院,走廊里站满了佩戴枪支的士兵,让人放下了花篮与水果,韩苏拱手一礼:“杜先生,身体可好些?只要杜先生开口,胡司令说了,一定协助杜先生抓捕凶手,严惩不贷。”杜靖棠脸色苍白,身体还有些虚弱,勉强使力抬手还了一礼:“代我多谢司令,杜某只是食物中毒罢了。”韩苏唇角泛起一丝冷笑,真是死鸭子嘴硬。杜靖棠冷淡的把头偏向一边,不再理会,猫哭耗子假慈悲,这事已经尽人皆知,你胡万七装什么。从医院出来,韩苏心情愉快的跳上汽车,他手里攥着一份协议书,杜靖棠的地盘司令部接管了一半,韩苏白皙俊秀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想死?没那么容易。”协议书摆在胡万七的眼前,惊得他目瞪口呆,连手指都颤巍巍的:“你是怎么拿到的,那姓杜的情愿公然跟我翻脸都不乐意吐出一分钱来…”墨绿戎装衬得韩苏皮肤雪白眉目清澈,他的表情平静如水波澜不惊,缓缓说道:“有些人不过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罢了。”胡万七哈哈大笑,起身拍着韩苏的肩膀十分赞许:“你小子行啊,不吭不哈的就把这块硬石头给我挖起来了,干得不错!以后这卢京城里二分之一的娱乐场所都是我们的,你可立了大功劳!这杜靖棠他妈的还有什么不满,这么大个地方只要了他一半,咱们可没有贪心!”韩苏笑而不语,他忽然瞧了一眼立在一旁的江韶年,眼神颇为玩味。江韶年不动声色的接受了韩苏这个眼神,他知道对方是带着挑衅与敌意来对他,而他亦然。他不喜欢韩苏,韩苏常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身姿有意无意的藐视他,仿佛他就是哪个不知名角落里横冲直撞出来的野草,无法登得上大雅之堂。杜靖棠住了院,来探望的人络绎不绝。阮富山静观其变,发现各路人马并没有引起胡万七的反感,他才放下心来带着阮陌臣和江韶矽同行。江韶矽现在在阮家的地位如日中天,阮富山走哪儿就带他到哪儿,宠爱有加。这次去探望杜靖棠更是不例外,他甚至走在了阮陌臣的前面。阮富山一定要拉着他的手,那样亲密的样子,惹得旁人羡慕。杜靖棠刚刚打了针,听说阮富山来探望,只得忍着困意强打几分精神坐了起来迎接。他和阮富山客气寒暄了几句,忽然瞧见了对方身后的江韶矽,惊得半晌没说话。江韶矽面无表情,他在来之前便知道探望的是何许人也,所以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只礼礼貌貌的打了声招呼:“杜先生。”这两人几个月未见,彼此变化都翻天覆地,杜靖棠那一身气派脱的精光,苍白虚弱的瘫在病床上,而江韶矽倒是活得风生水起,俨然一个举止妥当的富家子弟,哪里还是那个衣衫褴褛不谙世事的穷小子。阮富山以为杜靖棠是见着了新面孔才面露惊讶,于是献宝一样把江韶矽推到前面:“杜爷,这是犬子阮韶矽。”阮富山高兴的晕了头,阮陌臣可不傻,他早在江韶矽叫“杜先生”之时就看得出这二人兴许过往相识。他不由的皱了皱眉头,这个五弟到底什么来历,竟然能和杜靖棠扯上关系。江韶矽对于杜靖棠并不讨厌,虽然这个男人害他逃进了煤场,发生了后来的一切,可他依然不讨厌,他只是觉得躺在病床上的杜靖棠怪可怜的,曾经那么有排场的一个人此刻竟然倒下了。这倒令他新奇。杜靖棠见着了江韶矽,忽然精神一振,本来仰靠在枕头上,可现在他挣扎着端坐起来,旁边的人慌忙去扶:“哟,杜爷您慢点儿,您靠着吧,腰板儿挺这么直,累。”他伸手指了指:“看座,看座,别让客人站着。”杜靖棠像失而复得了什么宝贝一样,眼神粘在江韶矽的身上,连带着对阮富山和阮陌臣也亲切了几分,他在心里念叨着,韶矽竟然是阮家的人,我竟然不知道,这下好了这下好了。他越瞧江韶矽越顺眼,这小子养得愈发细皮嫩rou,他恨不得把病房里的人都赶出去,然后扑上去咬江韶矽一口。江韶矽被杜靖棠盯得不自在,阮富山更是不自在,他不喜欢杜靖棠看自家儿子的眼神,掺杂着某种暧昧。他几次想要起身告别,都被杜靖棠挽留,不得已又重新闲聊起来。及至后来,江韶矽自己先忍不住了,找了个借口去医院里走了几圈,留得阮富山和阮陌臣在房里和杜靖棠攀谈。他在医院里溜达着,脑子里想着杜靖棠那只惨死的鹦鹉,以及杜靖棠对他说过的话,他对自己说,如果当初哥哥要留下来接管赌场,兴许现在的日子又不一样了。这时,他听到身后有人唤了一声:“韶矽。”他缓缓回过头去,看到了一张与自己相似的脸,那张脸愈发英气逼人,几个月不见,那人又高了一截…大脑一片空白,他只能用眼睛去看,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凭着身体的直觉飞身而扑:“哥!”他和他抱在一起,仅仅几个月而已,却仿佛一别经年,彼此的气息,温度,味道,感觉,熟悉又陌生。江韶矽的眼泪流进江韶年的脖颈间,他用力的嗅着,手指紧紧攥进对方的rou里,简直要掐出血来。他太想他了。江韶年死死抱住江韶矽的头,用尽全力去亲吻他的头发,额角,眉眼,鼻梁,就在即将覆上那想念已久的唇时,他被江韶矽一把推开。趔趄着后退几步,他全然不顾身后跟着的士兵与周遭人群的惊讶目光,奋力向前再次抱住江韶矽,狠狠的亲了上去,他太需要确定他的存在了,他长长久久的思念就在眼前,他不能用言语表达,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