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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山宗半年,对很多事都不了解。如果不是二师兄入门晚,凭烛方的本事怎么可能当得上大师兄。”“没错。”另一人跟着附和:“他以前可没少刁难二师兄,也就二师兄不跟他计较,换作旁人早便把他踢下大师兄的位置了。”“大师兄有这么糟糕吗?可我听说凤族的人都很友好。”“整个灵山宗的人都知道,大师兄心眼小,还特别嫉妒二师兄。所以啊,他绝不可能是二师兄的道侣,二师兄找谁结契也绝不可能找他。”烛方知道原主在灵山宗不太受欢迎,但还是头次听见这些弟子在背后吐槽自己。他倒是没放在心上,本来原主的事就和他没多大关系。他们越是不相信,他越是放心。就在烛方转身欲走时,回头不小心撞上了一堵rou墙。定睛一看,除了观溟还能是谁。烛方愣了愣。这人不是走了吗!他心里咯噔一声,勉强笑着打了个招呼:“师弟早。”几天不见,观溟的脸色变得更冷了,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无情渣男。他拦下试图离开的烛方,冷冰冰地发问:“为何没来双修?”5、第五章“!”这种事怎么能说那么大声!而且他们脱了衣服什么都没做,怎么能叫双修呢!假山的另一边,一名弟子朝他们的方向望了过来。“你们刚刚有没有听见二师兄的声音?”“没有。二师兄不是一早就下了山,一定是你幻听了。”“可是我真的好像听见了二师兄的声音……”“别可是了,肯定是幻听。”那名弟子没再争论,话题很快又被转移。“对了,过几日山下有灯会,要一起去吗?”“好啊。”待那群吃瓜弟子走后,烛方才慢吞吞地从假山后面出来。他低下头一看,发现自己正紧紧牵着观溟的手。想起那晚观溟用手给他扶过鸟,吓得他赶忙松开。烛方没敢直视观溟,目光躲躲闪闪,找了个不像理由的理由:“这几天没来修炼,是因为……因为你那儿的青菜豆腐太难吃了。”他说的是实话,他确实不喜欢吃那些。观溟定定地看着他,那眼神就像在判断他的话是真是假。“还有。”烛方酝酿了一下语言,说道:“我们那个不叫双修。”“双人同修,不便是双修么?”“当然不是!双修是……”烛方拍了下脑门,他怎么解释起来了。偏偏观溟还一脸认真地追问:“那是什么?”这无情道莫不是把人修傻了,连双修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烛方想了好几种解释方法,最后实在说不出口,只道:“反正我们那个不叫双修,以后你也别再说这两个字了,免得被人误会。”观溟淡淡地‘嗯’了一声,神情辨不出悲喜。二人出了假山转上长廊,迎面走来一个身形娇小的师妹。看到观溟,小师妹笑吟吟地打招呼:“二师兄。”见她挡在前路没动,观溟这才启唇问了句:“有事?”烛方穿书不久,和宗门的其他弟子混得不熟,很多人瞧着都很面生。不过这个小师妹长得倒是挺标致,一看就是观溟的颜粉。小师妹脸颊微红,忸怩着开口:“我昨日新学了几招剑法,有些不懂的地方,想找二师兄指点一二。”烛方跟看戏似的杵在那儿,正等着看观溟接下来会如何回答,却被他没来由地看了一眼。看他做什么,他又不是娇软小师妹。观溟没有直接作出答复,而是问她:“你是哪一峰脉的弟子?”被这么一问,小师妹面色顿喜,急忙回答:“天隐峰。”“天隐子师叔此刻正在宗内,若有不解,自可前去请教。”观溟面无表情道:“我和师兄尚有要事,先行一步。”“打扰二师兄了,对、对不起。”“我们没……”烛方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了。“无妨。”观溟说着补充了一句:“日后见到大师兄,莫要再忘了问好。”小师妹抿着唇点了点头。这就拒绝了?居然就这样拒绝了?看了眼立在原地的小师妹,烛方惋惜地叹了口气。他追上观溟的脚步,问道:“那个什么灯会,会不会有很多小吃啊?”“嗯。”“你要去吗?”“嗯。”“行。”烛方对即将到来的灯会充满了期待:“那到时候我叫上镜玄一起。”灯会。天刚擦黑,各色的灯笼便已亮了起来,整条长街亮若白昼。烛方排了很长的队,终于买到了羊rou串。回过头时,一张狰狞的面孔突然贴在眼前,把他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原来是张面具。烛方扫了眼那身白衣,试探性地吐出两个字:“观溟?”“大师兄,是我。”镜玄摘下面具,拿起羊rou串边吃边问:“二师兄还没来?”“没。”“可能临时有事耽搁了吧,二师兄出关后一直很忙,常常看不见人影。”那是因为他们每天都在修炼。这话烛方没说。“你今天怎么想起来穿白衣服了?”“这个啊,因为我听说,今天来逛灯会的师妹特别多。”说完,镜玄从背后拿出一张凤凰面具:“看,专门给大师兄挑的,还不错吧?”原主出身凤族,这面具确实适合他。为了方便吃羊rou串,烛方把面具戴在了头上:“还是三师弟最贴心。”“那是。”“如果能把羊rou串的钱一起结了更贴心。”“……”有那么瞬间,镜玄怀疑自己是被约出来结账的。吃完羊rou串,等了许久也没见到观溟的身影,他们开始在街上闲逛。山下的灯会一年只有两次,今年过后便只能等到明年了。因为有各种美食的慰藉,烛方早把观溟抛在了脑后,直到镜玄不停地用手肘碰他。“手抽筋了?”“不是,大师兄你快看。”“先来付个钱。”烛方接过摊饼师傅给他的手抓饼:“怎么了?”“你看那儿。”付完钱,镜玄给他指出个方向:“那不是二师兄吗?”烛方抬眼望去,果然看见了人群外的观溟。他穿着平时那件月白色长袍,正和那日向他请教剑法的小师妹待在一起。两人离得很近,不知道在做什么。“还真是他。”啧啧,上次一脸冷漠地把人给拒绝了,这会儿却在那儿偷偷见面。难怪放他们鸽子。“大师兄。”镜玄满脸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