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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算不喜欢她,也不忍心……”花记年看著少女,眼睛清澈,怅然叹道:“我生下来便在这儿了,堡里怎样的丑恶,我都习惯了。可你不同,我怎能眼睁睁看著你在这染缸里耗尽韶光,泥潭深陷。你不愿意呆在这里,那麽即便我在堡中人微言轻,还是愿意尽绵薄之力。你,可愿意相信我?”那少女沈默的盯著花记年看了一会,几不可闻的说:“没想到浮屠堡里还会有你这样的人。”花记年听了他的话,微微垂下眉眼,在背光的阴影下,嘴角弯起一个轻蔑的笑意,声音却依然低醇柔和:“你若肯信我,一定送你平安出去。”他说著,伸手执起少女的手,带著她一路走到浮屠堡偏门。花记年笑著,伸手跟偏门的护院打了个招呼,那十多个护院立刻拉开重重铁栅。少年轻推了那女孩一把,说:“快走吧,不然她又要追来了。”那少女静静看著花记年,不知道想些什麽,突然伸出手去,将颈中挂的一小块翡翠扯下来,挂在花记年脖子上,眼眶一红,低低道:“我以後……也许我会再来找你。”花记年似乎愣了一下,随即柔声笑起来:“好。”他看著少女快步朝堡外走去,突然道:“以後……不要再混进来了,对你来说,太危险了。”那少女浑身巨震,难以置信的回头看了花记年一眼。花记年若无其事的朝她笑笑,挥了挥手。少女脸色惨白,快步逃出堡门,眨眼间便走的远了。花记年看著少女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唇角抿出一缕笑意。只听身後一个声音饱含愤怒:“添香终於明白,原来自己在小公子心底,居然是这种地位!”花记年愕然看著她笑:“添香,你误会了。”不知何时,少年已经对这个大他一旬的女子直呼名姓,但这样称呼却更显亲近:“我只是骗骗那个小姑娘。”花记年笑著,伸手抽出添香腰间的银笛:“借我一用。我今日……总算能报仇了。”那少女一路狂奔,在半山腰的密林中乱绕乱闯,在再三确定没有人尾随後,才从小路上兜兜转转的寻路而下,山路上,一个身著翠绿长袍的少年倚树而立,在看见少女後,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他的声音低醇柔和如春风:“秋衣,你回来了。”那少女喘著气,从怀中掏出古本,勉强笑道:“此行还算顺利。加上上次到手的剑法,少爷的驭剑术剑谱便全了。”绿衣少年笑道:“我这次果然是求对了人。”秋衣俏脸微红:“阮公子对频真少爷真好。”绿衣少年又是一笑,随即问道:“混进去後,可有出什麽乱子?”秋衣似乎想起了什麽,有些急促地说:“我本来拿到了心法,可错过了时辰。那里门卫森严,差点出不来。多亏了一个少年公子,他相貌好,品性也好,真不像浮屠堡的人。是我拿谎瞒他,求他送我出来,可不好就不好在……他,他似乎认出我是混进去的了……”绿衣少年脸色突变,惊道:“浮屠堡哪里可能有什麽好人!他定是暗中尾随你。”秋衣摇头不信:“不可能,我再三回头查看过。他若是不好,为何还放我出来?更何况……就算他真的起的是跟踪的主意,为何要点破我,令我提防?”绿衣少年脸色惶急道:“他若是不点破,你可能还要去干别的事,若是早早点破了,你自然会直直奔来见我。不好,他已经到了。”话音刚落,一阵翠绿的碎叶被微风卷起。一个身著白缎华服的少年,後腰斜插一支银笛,轻功曼妙,如同被这阵风吹来的一般。水红色的唇角含笑,从树梢轻飘飘的跃下,落在两人身前丈许。绿衣少年看著他,良久,才道:“居然是你。”花记年唇角含笑,一鞠至地:“至中秋一别,日思夜想,今日重会,在下何幸。”第十二章12,绿衣少年面色凝重的看了他一会,突然笑出声来,一如大地春回:“我也一直牵挂著公子你,不知道那一夜良辰美景是否销魂,不过……看公子你满脸餍足,便知自那夜後恩宠不断,琴瑟欢愉了……”花记年似乎并没有太生气。此刻,在这两个年龄相当的弱冠少年之间,任何言笑晏晏的对话,内容再文雅再和煦,都是暗藏锋刃潜流汹涌。笑脸之下,暗扣刀刃,谁先动怒,另一方必定拔刀相向。奇怪的是花记年居然没有太生气。或者应该感慨……那样一次至深至痛的耻辱,深痛到居然能使一个童心未泯的少年一夜之中成长,世故圆滑几如白发苍然。他笑著跟那绿衣少年说道:“多谢挂怀……每次见面,你都是在干些鸡鸣狗盗的事情。君子不畏他人辱己,而畏自辱之。公子有自知之明,让在下自愧不如。你这次回来,莫非是日夜思念吴堂主的好处?也对,吴堂主向堡主献的‘大礼’,哪个没被他调教一番,就算是思念也是人之常情。”花记年说到这里,突然一顿,笑容越发和煦,柔声道:“既是如此,在下愿执斧柯,点成鸳鸯谱,让公子你前缘再续,和吴堂主的姬妾分一个雨露均沾。你大可不必羞涩,子曰,食色性也──”绿衣少年眼眸中似有怒色,却一闪而灭,他笑对道:“诗云,君子好逑。”他看著花记年眼中些微的惊异,续道:“我听闻浮屠堡下大小数十家勾栏院,壮汉成百,想必公子你已成为门中常客,才会一口一句风月。”秋衣在旁边听的面红耳赤,终於厉喝一声:“你们──”她这一声还未说完,两人几乎是同时飞身掠起。绿衣少年袖中蹭的一声锐响,手腕伸直反转,再如灵蛇一般从腋下绕回胸前,双手之间已握上双刀。那刀刃一般大小,轻薄如蝉蜕,映著树林间浓绿的色泽,如同烟雨朦胧中的一抹草色。少年这一掠高约一丈,双脚在背後巨木上猛的一蹬,如同老鹰扑兔一般朝花记年攻去。花记年在半空中广袖舒展,眼睛漆黑如点漆,衬著他如画容貌,在这古木纵横藤蔓缠绕的树林山腰中,优雅的令人呼吸为之一窒。宝刀流辉,刹那间照亮了花记年稍嫌俊秀的面孔,秋衣在下面见到花记年的双眸被刀光照亮,冲动之下,一招水袖流云也朝花记年攻去。花记年面色平静的如同湖水一般,水红色的唇角还沁著些微的笑容,广袖被林风吹拂开来,身形缓缓的向後掠去,景色飞退,而他优雅的如同漫步闲庭。离那一刀一袖总保持了三尺的距离,再也缩短不了半分。这一下,高下立辨。绿衣少年的鬓角已经有了冷汗,沁湿了他墨染般的发,他也不能收招,只能再三催动真气。眼看离刀尖离花记年洁白的衣袖终於近了些,还未来得及喘息,花记年突然清啸一声,上身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