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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年来最漫长的路程!眼看就要跨出乐善戏院的大门,谁知道那门“咣”地一声竟然自动关上了。马文瑞趴着门,门锁死了,完全打不开。“文才!打不开!”马文瑞吓出了一身冷汗。霍文才回身一看,那无脸正旦戏子正向他们飞过来。霍文才急忙道:“找个地方躲!”“咱们躲到哪里去啊。”马文瑞吓得双腿发软。“走!”说着,霍文才拉住马文瑞两人往无脸的戏子冲过去,就在和那无脸戏子撞上的那一刻,两人身体一铲从无脸戏子身下铲过去随即两人左右翻滚躲到桌椅下面摒住呼吸。整个戏院瞬间静谧。那无脸戏子飘在戏院上空寻找着霍文才和马文瑞。霍文才透着椅子的缝看着那无脸戏子从自己眼前飘过去,他悄悄摸向自己的□□。第一次进乐善戏院的时候,霍文才便是用这□□救了自己一命。他知道□□打不死这无脸戏子,但只要将太平街的人惊醒,自己和马文瑞就能得救。马文瑞躺在座椅下,在看到那女鬼从自己眼前飘过去的时候他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失控叫出声来。马文瑞看不到霍文才,他不知道眼前的局面该如何应对。霍文才摸到了自己的□□,他蠕动着身体到中间走道。飘在戏院上方的无脸戏子还在找着他们。霍文才躺在地上拿着枪对着飘在戏院上方的无脸戏子,当枪子弹上膛的声音响起时,那无脸戏子便朝着他飞过来。霍文才猛地朝无脸戏子开枪——那无脸戏子水袖一挥,一铜铃在霍文才开枪之前打到霍文才手中的枪上,霍文才手中一麻□□被甩到一边。霍文才身体一个翻滚想将□□拿回手上,但那无脸戏子抓住霍文才的脚将他往后拖。霍文才蹬脚没将那无脸戏子蹬掉。躲在桌子下的马文瑞看着霍文才被拖住走,知道霍文才要是被拖着撞到戏台上那是死定了,他便滚了出来抽出枪:“兄弟!挺住!”马文瑞将自己暴露了之后便将霍文才当物品一般甩到一边向马文瑞扑去。马文瑞看着无脸戏子与自己越进就越紧张,枪子弹刚上膛之后,那无脸戏子便到了眼前。而被甩出去的霍文才浑身骨头散架似的疼,他爬起来只看到那无脸戏子扑向马文瑞。霍文才大惊——“啊啊啊——不——”马文瑞发出惊恐的叫声。随即无脸戏子消失。马文瑞瞪着眼睛定定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霍文才跌跌撞撞地起身到马文瑞跟前。“文瑞?文瑞?”霍文才在马文瑞跟前轻声叫了两声,马文瑞依旧一动不动。霍文才伸手碰了一下马文瑞,马文瑞忽的开口“当”地一声,戏院角落里的一直□□飞落到马文瑞的手中。霍文才一看不妙退了两步,那□□落到马文瑞手中的时候便狠狠地刺到霍文才跟前。戏院的地上被他刺了一个窟窿。马文瑞抽起□□开口便唱道:“将士守边疆,杀遍胡狼贼!”霍文才知道了,马文瑞这是中邪了!不,或许是被那无脸戏子上身了!马文瑞飞身起拿着□□便向霍文才刺来,霍文才一脚将一椅子踢飞向马文瑞。马文瑞口中唱着词将那飞来的椅子击散。追着霍文才去。霍文才在戏院里被追了一圈终于忍无可忍地抽出腰间那边警察厅配给巡警们的钝剑。“噹”地一声钝剑和被鬼附身的马文瑞手中的长枪击在一起擦出了火花。“你这恶鬼!离开我的兄弟的身上!”霍文才手中的剑狠戾地抵住马文瑞的□□。两人飞身上了戏台上。便打斗了起来。霍文才功夫好,但对方也是厉害的。这上了马文瑞身的无脸戏子这次唱的不是文戏,而是武戏。这演倒变成了一个功夫了得的武生。从马文瑞口中的唱词,便知道这戏是个保家卫国的戏。斗了几个回合,霍文才因不想伤到马文瑞的身体处处被压制。时间一长,霍文才因为体力手脚开始比对方慢一步。而对方像是有着使不完的力气似的不停地向霍文才攻来。霍文才的汗水将一身的警服浸湿。他大口喘着起,胸口起伏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总不能用自己手中的剑刺穿马文瑞的身体。这时候的霍文才已经是束手无策了。他面对的是货真价实的鬼,而不是人。对方cao控着霍文才的身体。就在霍文才身体俱疲的状态下,被无脸鬼附身的马文瑞一个飞身将霍文才踢到台下的,台下的座椅被霍文才撞个粉碎。霍文才被撞流血的脑袋。他用剑撑着自己站起身,他不知道自己和台上的“马文瑞”打了多久,现在一停下来,他整个人的身体差点崩溃。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整个戏院被他和台上的“马文瑞”打斗变得狼藉一片。霍文才苦笑。今晚要是自己能活下去,还不知道乐善戏院怎么找他算账呢。要是他不能活下去……霍文才听到乐善戏院大门缓缓打开的声音,一道轻轻的脚步声从外传到里面。霍文才透着脸上的血模糊地看向那个走进戏院的人。昏暗之中,霍文才觉得这人很熟悉。特别是他右手带着玉戒的食指上。对方脸上带着笑意,不知道说了什么他便倒了下去昏死过去。进来的那人坐在一张椅子上。台上的“马文瑞”忽然一敛,将那□□插到一边,随即唱了起来——“春光满眼万花妍,三春景致何曾见。玉燕双双绕翠轩,蝶儿飞舞乐绵绵,乐绵绵,万花争吐艳……”这台上,穿着警服的“马文瑞”粗着嗓子唱着文戏,舞弄着身子。这怎么看怎么滑稽和诡异。台下的坐着看着戏的人认真地听着。一夜,从乐善戏院里飘来唱戏声。太平街上静谧地如同死人街一般,一点生气都没有。生活在这条街上的人们沉沉地睡着,浑然不知今夜的乐善戏院今夜发生了的事情……次日,大头版面报道了乐善戏院一夜造贼,警察厅夜巡巡警在乐善戏院与盗贼打斗时受伤住院……霍文才醒来的时候白茫茫的一片,还以为自己死了呢。听到马文瑞沙哑的声音之后这才知道自己在西医院。“文才。”马文瑞哑着嗓子道。他只记得那无脸戏子脸贴脸,自己痛苦了之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至于自己嗓子为什么发哑、发疼;自己的身体浑身酸痛。他完全不知道。大夫给他看了只是说了些自己听不懂便给他开了一些护嗓润喉的药并让他好好休息。而自己隔壁床的霍文才可比他严重多了。自己身上没啥伤口,但是霍文才脑袋不仅流血了,身上都受了大大小小的伤。早上魏宗来看他们只是让他们好好休息,还没做调查。霍文才一觉到中午才醒来。醒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