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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霹雳般的巨响炸开,千千万万石子滚落下来,直击面脑门,数十人倒在山路上,众人纷纷躲进就近的山洞。许久,仿佛经历了几转轮回,一切都安静下来,寂静地瘆人。天崩地裂,一念之间。在刚刚的情形下,如若不是四老内力耗尽、枯竭而亡,气旋是不会奔溃的。气旋奔溃,也就意味着山顶其余人,不是被强压逼迫到爆血而亡,就是被冲撞落山崖。相较起旁人劫后余生的惊喜,慕陶一行人孤独茫然。慕祁拽着慕陶起身,云子襄跟在一旁,脚步沉重地走回山顶。三人走后,莫绮涟牵着玉琉璃跟上去,走了几步,玉琉璃停了下来。“涟jiejie,你去吧。”玉琉璃声音有些低沉,眼眸低垂,“我我有点不忍心看。”莫绮涟见自家师妹这般失魂,轻轻安抚了她,自己则提剑跟上。走出山洞的玉琉璃本来想吹吹山间清爽的风,然而山风躁动,还夹杂着令人恶心的腥味。身体不由靠在岩壁上,闭上眼。那年,眼睁睁看着自己亲人血rou模糊地倒在面前的时候,她才五岁,同样是血浓于水,这种痛她不想再经历了,也不忍看到旁人经受。手指开始在岩壁上一嗒一嗒地敲动。山洞里的人们一下子恢复了喧杂,七嘴八舌声入耳。“近来多有江湖传言说四家争权,多有不合,没想到能心狠到拿大伙的命当做儿戏!”“谁说不是啊,一个御赐的名头就叫他们把本性露出来了!”“四家……应不是这样的人……”“林兄,人到了高位,总是会变的。当初他们也许帮助过你,可谁知道你是不是被他们当成了拉拢人心的一枚棋子呢!”“这账!得向四家好好清算!”“唉~这庐山,再也不要来了。”.庐山山脚的驿馆里,见到玉琉璃推门而入,莫绮涟为其倒了一杯水。“那毒,果真是?”“九色寒蝎毒。”玉琉璃垂丧着脑袋,坐下后一言不发。莫绮涟抚了抚她的背,安慰道:“不必自责。此毒罕见,固身无色无味无毒,融水剧毒,谁又验得出呢。”“我我本应该可以验得出,是我大意了。”玉琉璃咬着自己唇瓣,强忍泪水。方才给慕祁和云子襄诊脉时,玉琉璃告知他们四家中毒和四老发狂的真相时,看着他们的无措和愤恨,她心底就发凉。凭她的能力,她知道她总可以验出来的,这场栽赃陷害或许就可以避过去了,为何当时就不多个心眼。莫绮涟将她的内疚看在眼里,轻轻抱住玉琉璃,抚摸着后脑勺。“璃儿,你已经尽心了,只能怪恶人毒辣。当务之急,是要解了大公子和云公子体内入血未深的毒。再然后,揪出幕后俑者。”九色寒蝎毒提炼于西域寒谷岩壁的九彩寒蝎。本身无色无味,固体无毒,融水剧毒,可以通过毛孔入体,起初悬浮血液之上,让人丝毫无法察觉;而后,内力催动时,毒性会渐渐沉入血液中,扩散全身;最后使人不受控制地发癫发狂,直到散尽内力、血枯而亡,死后如同干尸一般、面目全非,更无从断定死因。此毒难以提炼,所以少见少闻。在此之前,玉琉璃见过活蝎,而具体提炼成的毒只在书里见过。直到诊过慕祁和云子襄脉象,验过瓷瓶里留下的毒水,玉琉璃大概推敲出。用毒者将固态毒磨成粉,下在擦脸布上。夏季炎热,午歇前为大家备了泉水抹脸,液体剧毒就轻易从毛孔进入体内,直到武场上内力驱动,毒性发作,造成厮杀的假象。万物相生相克,即使是剧毒的九色寒蝎。与之相克的是一种长相粗陋、通体灰白的寒蝎。但拿取途径唯有西域寒谷这一条明路,或者?!千机堂!“涟jiejie,我或许有办法。”这一夜,驿馆内烛火燃了整夜。第5章千机堂千机堂从一个山庄壮大至今不过十几年,也是是个纵横于武林、商市的派别。明面上千机山庄售卖各种机巧玩具,小到孩童的玩意,大到达官显贵府中机关,在市面上极受欢迎;暗道里千机毒门和黑市牵扯不清,做着独门暗器和毒物的交易。而作为江湖门派,以千机堂堂主石千机为首,千机山庄囊括了投于门下的弟子百余人,修习暗器作为基本功;千机毒门虽然没有对外广收门徒,却有一支传闻中实力骇人的组织——千机魅。神奇的是并没有人见过他们,更未曾见识过他们出招,依旧挡不了其威名远扬。原因在于,不是没有人妄图挑战过,而是这些明里暗里下战书的人都消失得无影无踪。石千机本人就是个暗器毒学高手,但凡出手,必定狠辣;此人平日里圆滑世故,交游广泛,多有贵胄赏识,江湖人多有揣测他背后倚靠的是一方权贵,至于是谁众说纷纭,更有甚言,直指皇权。千机山庄坐落庐山山麓,而千机毒门位于山崖。玉琉璃沿着山路走了约莫五里路,一路下来,越来越冷。忽的,前方出现人影。玉琉璃迅速躲到一旁的灌木丛中。伴着愉悦的山歌,一个丫鬟装扮的小姑娘走近,玉琉璃蹿出,从背后锁住她的脖子,姑娘大惊想要呼救,又被捂住了嘴巴。正以为要去见观音菩萨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笑声,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我。”小丫鬟回头,惊喜的叫出来:“小姐!”“铭烟,你怎么会在这?父亲也来了?”“关中酷暑,宫里的太医说让国公来山庄避暑。我这会正要去市场议价,好送些新鲜蔬果进来。”名唤铭烟的丫鬟笑眯眯地一一回答。“父亲的身体还是老样子吗?”“还是那样,说不上好,也没有更坏,就是冷热天气都得多留个心眼。”玉琉璃点了点头,又问“哥哥来了吗?”“世子即将新拜左相,万事还得留在那准备。”“左相?就因为岭南的那个宝洞。”铭烟疑惑地看着小姐,挠了挠后脑勺:“这个,奴婢也不知。”“好了,你先去吧。”“小姐,这是要去山庄吗?昨日开始不知怎么的,把守极为严格,小姐带着玉佩了吗?还是奴婢进去通告一声?”“不必,这件事情,我不想让父亲知道。你放心,他们奈何不了我。”玉琉璃拍了拍铭烟的肩膀。铭烟一副忧愁的样子,嘟囔着嘴:“也不知道小姐究竟何时能堂堂正正地回府。国公还日日叫人收拾静园。”玉琉璃沉下了声:“等母仇一报,自然会有这一天。”只是也不知会是哪一日了。目送玉琉璃远去的背影,铭烟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