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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所。“上次我们见到非法藏匿的官银,还是在紫烟观的山洞中的‘银河’里。”赵寒烟道。“怀疑两件事有关联?”白玉堂见赵寒烟在重新拿的更大宣纸上,增写了紫烟道长。“官银前后被盗了将近十年,圣上没有亲政之前,官银印得可都是‘大宋元宝’。”赵寒烟摆弄这锭银子,也有想不通的地方,“不过这银子如果都从紫烟观重熔了,为何还有没熔过的官银出现在曲尚书家中?”“许是当年摆弄官银的时候,有哪一次特例,先过了曲荣发的手,才转出去重熔。曲荣发的年纪、身份地位足够,倒极有可能为紫烟道长的主人。他能把张大姑娘、吕二姑娘□□成那副样子,教导出紫烟道长那样的人物也不奇怪。”白玉堂这就去建议包拯尽快查抄曲荣发的家,越快就越有机会查到更多的罪证。包拯看过白玉堂找到的银子之后,和公孙策商议一番,决定提早开堂,立即提审曲荣发,并派人去搜查礼部尚书府。曲荣发卸下往日的锦衣桦袍,穿着一身粗麻囚衣,面容憔悴地被带进公堂。一见包拯便眼睛发红,恨骂他诬陷自己。“我承认我曲荣发并非君子,最坏称得上一声‘小人’,但却远不及包大人虚伪jian猾狡诈,是个伪君子!”曲荣发狠狠骂道,“亏我从前虽瞧不上你,却还当你真是个铁面无私、刚正不阿之人,心中对你还有几分敬佩。原那些都是假的,是你伪装给世人虚伪的皮!为假公济私,为借机铲除异己,你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竟挑唆我不听话的儿子诬陷我!”包拯立刻拍了惊堂木,让曲荣发保持肃静,“事到如今,你竟还妄图为自己辩白?如何是包某挑唆你的儿子?分明是你的所为恶行令人发指,便是你亲生儿子也看不下去了,才不得不狠下心来大义灭亲,告发你这个祸害无数条人命,且居心叵测,存有谋反之嫌的亲生父亲。”“我居心叵测,谋反?”曲荣发又气又恨地瞪着包拯,让他把话说明白,“我就不信了,我没做过的事,怎么就能赖在我身上。倒跟我说说,你手头上有多少证据,我倒要看看你做了多少准备诬陷我。”“曲荣发,你休要再装无辜。今既然拿你,便是人证物证俱在,亦有圣上英名裁断。事实如此,你若不认清事实,还胡言乱语。公堂之上,不容妄言,休怪包某不顾及你以前的身份,对你不客气。”包拯提醒曲荣发注意言词,随即就先从张大姑娘说起,将张大姑娘的证供拿给他瞧。“什么身体残疾,腿瘸没胳膊?呵呵……”曲荣发气得已经不知说什么好了,连连冷笑数声,“包拯,我咒你祖宗十八代!你诬陷我也罢了,竟诬陷我喜好那种女人?我有病啊,好好有胳膊有腿的美人我不爱,我去找那些残缺不全的废物恶心自己!”曲荣发的脸气若猪肝色,要不是有衙差及时拦住了他,此时此刻盛怒之下的他,真恨不得扑上去把包拯给掐死。赵寒烟在旁观察曲荣发的反应,他整个人确实已经恨得要发疯了。包拯:“昨日,在我进宫预备禀明圣上,缉拿你之前。你的属下陶管家收买了开封府的许厨娘,毒死了张大姑娘。如此作为,可就是为了在此刻要垂死挣扎,喊着自己无辜?曲荣发,时至今日,太晚了!即便张大姑娘身死,不能与你对质,你身上的罪名也已经无法洗清。”“我害死什么张大姑娘干什么,我又不认识他。我比你更气恼她竟被人毒死了,不然我真要好好和她当堂对质一番,问她撒谎难道不心虚么,问她到底是受了哪个伪君子的指使陷害我!”曲荣发在说到‘伪君子’的时候,特意瞪向包拯,显然这三个字他说的就是包拯。曲荣发之前已经侮辱和诅咒过包大人两次,公孙策便十分生气。今见他还不知悔改,公孙策再忍不住了,提醒曲荣发不可再公堂之上出言冒犯包大人。曲荣发哼笑,“许你们陷害我至今日这般境地,却不许我说真话揭发你们的真面目?你们开封府可真了不起!厉害厉害!包大人,失敬失敬,您老称霸东京城,坐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位置,指日可待啊!”“住嘴!”包拯响亮地再拍惊堂木。张大姑娘说完,就轮到曲长乐与曲荣发对质。曲荣发一听到自己的儿子上来了,更如发疯一般,从看见曲长乐迈进公堂开始,他嫉妒挣扎要往曲长乐身上扑,很想揪住曲长乐的领子。赵寒烟转眸去看曲长乐,正缩着脖子远远地躲开曲荣发,更不敢看他眼睛,神态似有愧疚之意,也有点倔强坚持的意思。但一双眼睛还是平静的,赵寒烟觉得他的心该是比他的表情看起来会冷静许多。曲荣发谩骂的不断,已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毕竟任哪个父亲,都无法接受竟被自己儿子告发的状况。公孙策听从包拯吩咐,还是把曲长乐供述的几件事阐述给曲荣发,一一进行对质。从曲长乐收受下级官员贿赂开始说起,将他结党弄权,营私舞弊,更草菅府中的下人的人命,挤兑构陷异己,并唆使下人重金购买天生残疾的女子养为外室,教导并唆使张大姑娘等人杀人。曲长乐还表示,曲荣发曾经常鬼鬼祟祟在外,似有暗中筹谋‘大事’之嫌。所谓‘大事’,指得便是谋反。曲荣发听完自己儿子告发自己的这些事,气得差点气都喘不过来。他抖着手之指着曲长乐,直骂他是狗杂种,根本就不是他的儿子。“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混账来,当初你娘生你的时候,我就该把你掐死,剁成rou酱喂狗了,也比留你这么个祸害墙。胡说八道,都是胡说八道!”曲荣发疯喊,他早从包拯等人表情中看出来了,他再多说什么都无益,他再多说也是浪费口舌解释。“天要亡我!”曲荣发大喊道,仰头直呼老天爷不公平。“没什么不公,你害死那么多人,老天爷当然不会善待你。正因你素日作恶多端的,才会有今天墙倒众人推的下场。”赵寒烟语调温温,不急不缓,但就是这样不刺耳的声音很容易入情绪激动的曲荣发的耳。“害死那么多人?可指张大姑娘府上那些人命?说了多少遍,跟我没干系,完全没干系!我连她是谁都不知道,我唆使她什么!”曲荣发狠狠瞪着赵寒烟,叫她别明知故问,“我知道你们都是和你们家大人一起来诬陷我,就别费口舌问了。我绝不会认自己没犯过的事,至于你们所谓的证据,哪里算得上是证据。是处心积虑地故意陷害,连圣上和众大臣都被你们蒙在鼓里!张大姑娘有被严刑逼供之嫌,证供只怕都是你们在引导之下编造而出。至于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