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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有势大富大贵,管你长得搓还是长得俊,你上了高考考场,一分一分,都是自己拿下来的,咱撇开个别看整体,他是公平的,没有阶级之分的。他现在确实不是唯一的路口了,但他还是路口,还是一场值得你们好好去打的仗。”彭小满笑笑,突然觉得和班主任聊天,听他吹逼,也是件挺有意思挺涨知识的事儿。他以前在云古一高,老师不至于去讨厌他这么个从不惹是生非的孩子,但寡言少语,成绩末流,又体质羸弱地沾不得碰不得,时间长了,自然是自动忽视,敬而远之。很少会有人凑过来跟他一番言语,告诉他,你现在走的是一条什么路,好不好走,方向在哪儿。老班是个通达的好班主任,彭小满承认。“你爸。”老班另起了个话头,“你爸彭俊松,他是我来鹭高带的第一届学生。”“啊?!”彭小满一下子坐直,好险没吞了口香糖。“不信啊?”老班咧嘴嘿嘿笑,猜就到他是这反应,“不信等开学我把那时候毕业照带来给你瞅瞅。我还记得你爸站最后一排右数第二个,哎哟,大高个儿,戴个眼镜,文文气气的。你还别不服,你爸那年高考是咱们学校前十,很厉害的,是石油大学吧我记得?”“是,然后毕业就去伊拉克圣战了……”彭小满抹抹嘴巴,“不是,所以我爸跟您认识是吧?”“那必须认识啊,我是他恩师啊,没我督促着你爸当时志愿就撞飞了,哪儿还能考上石油大啊?”老班不要张老脸,“你爸跟你妈结婚那年,你爸喜帖都寄过来到手了,那时候我家儿子不正中考嘛,就实在抽不开身还大老远地跑去云古,要不我就去了。”“您别告诉我,我爸让我转来鹭高之前,还特意把我托付给您了?”“啊。”“哎我靠,我说怎么感觉您对我一直特别……特别呢。”老班按按他肩,“那你爸不是为你好嘛,他人是有点儿闷瓜,但心细脾气又好。你想你爸要不提前给我打个预防针,我能让你回回体育课不上坐那儿坐着么?你那体育老师都过来反应好几回了,不还给我招呼回去了,我跟你说要是陆清远游凯风那几个皮小子这情况,你看我狗头不给他俩打爆。”“……我以为是我那假证明好使呢。”“好使个狗屁,一小门诊开的哮喘证明谁信?你当现在老师个个儿都傻呀。”老班默默了一刻,口吻倏然又愈发和缓下来,低声下来。老班这样的年纪,走过时过境迁,行过过往岁月,倘若有意要去温和待人,话里,则会带有一种沉稳而有力的抚慰性质,不叫人炸起毛来,避而远之,“小满啊,你mama她,身体还好么?”“她?”彭小满朝窗外看了一眼,发觉行到这处,乌南江的宽度陡然收束了许多,“她还好吧,怎么说呢,她其实算是命不好吧,心肌炎要不了命,但尿毒症这种东西……就,熬呗。”彭小满逗了个乐,“就跟咱班长名字似的,续铭,续命。”“压力大么,不在她身边?”“说笑呢班主任。”彭小满挑眉,吐了下舌头,“我离他们远,我能有人什么压力啊?反倒是我爸,又得上班又得照顾我妈,四十岁熬得跟六十岁似的。有时候我也挺……愧疚,觉得没有尽到儿子的责任。但我爸就告诉我说,还没到你尽孝的时候,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别叫我再多分出一份心。”“你爸不容易,有担当,能抗。”“那是因为他不担当没人担当啊,我的性格其实是遗传他的吧,就不逼到那份儿上,永远是优哉游哉的。其实很急,但就觉得我在满不在乎,觉得我这个人不精干。”彭小满眨眨眼,“我不喜欢我的个性,但这真的是我天生的,我不知道怎么改。”“你能承认就算你不一般了,你这个年纪就怕看不清自己几斤几两,你倒没有。”“谢谢您的夸奖。”彭小满抱拳,朝老班嘿嘿笑。“行吧,说也不说多了,累嘴。反正以后学习上啊生活上啊,有什么不开心的或者搞不清楚的,不敢跟家里人和老师说,就跟你同桌说,李鸢那孩子是个心里能藏住事儿的人,嘴也贱贱的,但稳得很,你俩其实应该也蛮有共同语言的吧?”“我俩凑一块就是一金庸。”成天少侠长少侠短的。“什么意思?”“没啥,没啥。”彭小满转过头去看李少侠,看他倚着车窗睡着了;游凯风硕大一颗脑袋枕在他肩上,边听着重金属边睡得嘴歪眼斜。彭小满伸手过去,解开了座位旁的拉环,替他俩拉上了米色的百褶遮光帘。靠近李鸢的脸上,轻轻触到了他的鼻尖,彭小满手收的快而安静,却依然把他弄醒了。李鸢抬起眼盖,翻成欧双,乌南江的水汽进到他眼里了,一刹之间,满是混沌未醒的迷惘。“我错了,接着睡吧。”彭小满朝他比V,“强行晚安,少侠。”第23章里上的夏天是苍青色的。行了近两个半小时的车程,一进入里上市内,沿海城市夏季独有的腥咸闷湿之意便扑面而来,倒与青弋相仿。只是在青弋,这样从车窗仰望出去,不会有这样雾蒙蒙的穹顶,亦不会有这样多耸立的高楼巨厦。和网上传说的一样,里上市人好种法国梧桐与银杏。法国梧桐其实很有西洋气质,原先最早是种植在法租界内,枝条稠密,叶大荫浓,枝干相对低矮,如帐的顶冠若向甬道两旁舒张开来,则压平了整个城市的气质。里上给人沉静之感,或因如此。车窗外的阳光筛过粗枝阔叶,以或明或暗的光斑的形态折进呼噜起伏车内,鼻尖萦绕的草木气息也愈行愈浓。车里横七竖八睡死过去的学生们因此悠悠转醒,神色迷离地揉眼睛搓鼻子打哈欠,纷纷对着窗外愣神:“卧槽这他妈哪儿……”老班不客气地拧开了小蜜蜂,音量调到最大,起身喝道:“醒醒啊醒醒啊,睡着的都赶紧醒醒,马上到了!”把挨着坐在后排的游凯风和李鸢惊了个大跟头。“……有杀气!”游凯风睁眼,一脑门擂上了身前挡着的椅背,撞得彭小满直挺上身往前一窜,刚撕开的颗果冻差点儿滑进支气管里,“哦哦哦哦哦,落枕了,落枕了。”游凯风痛嚎,额头脖子,不知道顾哪个好。李鸢也惨,睡到一半儿被一嗓子炸醒本就搁谁都不痛快,咬着后槽牙动了动肩膀,才发觉自己被游凯风一路压了个半身不遂。一摸领口,恁他娘的还是潮潮的,“日。”“陆清远还吃!吃一路了!车里都是你那股泡椒凤爪的味儿!”老班把麦克挂在耳朵上,“没睡醒的都醒醒盹,到旅店再休息不迟,记着你们的胸牌,包,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