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田书屋 - 言情小说 - 新唐遗玉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03

分卷阅读203

    的弟弟答话,带着黑白面具的人,将目光移向唯一没有应话的阿五身上,问道:“你不愿意?”

阿五犹豫了片刻,被他大哥使劲在腰上掐了一下,方才点头道:“愿意。”

那人轻叹一声,黑亮的眼睛透过面具的孔逢中在他们五人的脸上一扫而过,挥手示意络腮汉子将他们带了下去,门被从外面掩盖上。

屋中一片安静,戴着黑白面具的男子重新做回椅子上,这时,他身旁的纱帘被掀开,一道白色的修长身影走了出来,在他身边站定,转身将那扇半掩的窗子打开。

两人一站一立沉默了半晌,面具男子方才轻声道:“还需要多少个?”

白衣男子一手搭在窗栏上,回头对他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很快。”

第一五五章算你倒霉

遗玉从李泰书房看的两本书,一本,已经看完,上午那本只看了四分之一就到了吃午饭的时候,虽李泰并没说她不能将书带走,但她还是又将书放了回去。

所讲是一个卸甲归田的老翁后半生在山下种田的故事,多少带些鬼神色彩,但字里行间颇有些反讽的味道,个中趣味是遗玉少见的,浴室吃了午饭她躺在床上,想着未看完的书,就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因心有惦记,她午休后就整理了衣装上书房去寻人,打算厚着脸皮将那书借来,免得晚上失眠,可到了书房见着李泰,他却指着一旁候着的阿生对她道:

“随他出去一趟。”

出去做什么,有何事需要她同阿生一起?不明他的意思,遗玉侧头望着阿生,他也没多解释,一手引了她出去,两人走到院中,阿生才低声对她道:

“卢小姐,明日往后,直到国子监开学您都只能在这宅子里待着,正好眼下我有事出门,顺道送您出去逛逛。”

听懂阿生的话后,遗玉没有异议地跟着他出了院子,在僻静的巷中坐上马车,而后心里才有了些许怪异之感,合着李泰的意思,是因为后面七八天都不能出门,眼下给她放风来着。

不过她并非不识好歹之人,虽然她不喜热闹,但在那样安静的小楼中一连待上十日,多少会有些不适,李泰让阿生“捎带”上她,也算是好意了。

马车七拐八拐的驶出坊市,遗玉掀开一些窗帘暗自认着路,不过让她惊讶的是,凭着她的好记性,这么一刻钟下来,还是忘了其中一两个拐角处的位置,看来那秘宅当真是藏的严实。

到了长安城街上,人才多起来,驾车的阿生透过车帘询问她,“卢小姐,您准备上哪,我给您送去,咱们约个时间,到点我再去接您。”

李泰对阿生另有吩咐,自然不能陪着放风的遗玉瞎逛,“把我送到东都会去吧。”

既然后面几日都出不了门,她还需买些东西,绣绷针线之类,买来打发时间是不错的,也免得半月不练生了手。

马车在东市的依波坊前停下,遗玉下车后,同阿生约了时间在这里见面,就准备朝里走,刚抬脚就被他喊住,递了只巴掌大的钱袋过来。

“给您。”

遗玉摇头,“不必,我带钱了。”她虽事先不知道要出门,可中午换上的衣裳里,袖袋中还是揣了几两碎银的,买些小东西绝对是够的。

阿生脸色一苦,“卢小姐,这阵子若是还让您自己花钱,那未免说不过去,您就收着吧,不然我也不好交待。”

对谁交待自然不用多说,遗玉见他脸上的为难不似作伪,就大方地伸手将钱袋取了过来,反正那袋子看着也小巧,应是不会有多少银两。

阿生见她没有同自己墨迹,呵呵一笑后,又把约好的时间一讲,才驾着马车离开。

进到依波坊里,就让遗玉想起了那次撞上卢家铺子的事情,本来是给卢氏挑针线去的,结果却正好被人从荷囊上看出端倪,让人家找上门去,说来若不是那一只小小的荷囊,怕卢中植他们压根就寻不着他们一家四口。

避开了卢家铺子所在的那条街,遗玉跟散步似的一架架店铺逛去,本就是出来散心的,天气又不错的,好心买上样物件,当初她同卢氏也是这样过来的,对这些为了谋生糊口的,便多了一份同情。

等逛过三条街后,她不得不花三钱银子买了只手工还算精细的布袋,好把手上的小玩意儿都塞进去拎在手上,多是些一二钱的东西,她自身带的那四两银子,也不过花去一半。

遗玉走到西三街的一家丝绸铺子,透过大敞的店门见到里面挂着的成衣配件,有几条披帛样式不错,她就走了进去。

这会儿店里除了遗玉只有一个女客,正在拿着伙计从里侧案上展开的一条披帛细看,难得掌柜的竟是个女子,细长的眼带些精明,见到她进来,客气一笑,“小姐,这是想要买什么?”

遗玉指着她身后架子上斜挂的一条披帛道:“那上面是苏绣?”浅绿的披帛,边侧是色彩清雅的花纹,看着倒挺衬她身上所穿的绿裙,绣法是不多见的,看其线条的细密和平顺,应是苏绣了。

女掌柜伸手取了那披帛下来,递给遗玉,“正是,小姐想必针线极好。”女红不少女子都做的,能分得清这个中区别的也不少,显然她是在刻意夸赞她。

遗玉接过来正打算细看,从旁边忽然伸出一只手,就要将这披帛夺去,这披帛是半长型的,遗玉在那只手还未将其完全抽走前,就一把抓住了尚留在她手中的一端,扭头去看那只手的主人。

“松手!”一声娇斥,穿金戴银,模样算得上漂亮,脸蛋圆润的小姑娘,眉头皱起,盯着遗玉的眼神带着不耐。

是她!真是巧了,遗玉嘴角勾起,抓着披帛的那只手愈发牢了,张口清晰地吐出两个字――“不要。”

见这小姑娘三次,一次从她手里夺玉,这次又要从她手里抢东西,就算不论她身份,遗玉也没好性去让她,所谓爱屋及乌,自然也有恶其余胥,她倒是完全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自觉性,只要是沾上那家子边的人,她听了名字都觉得心烦,更何况是见着真人了。

房之舞这小模样倒是过的滋润,小脸白胖,衣着都是上好的,真不愧是家里的“独苗”――罢,就算是她倒霉,谁让她坏了自己的好心情。

似是没料到遗玉这态度,向来娇纵的小姑娘脸色微微涨红,另一只手也加了上去,两手一齐使劲,非要从遗玉手里夺了这披帛不可。

遗玉虽力气也不大,但比起房之舞这娇生惯养的娇小姐,却是吃过苦的,身形不动,手腕一缠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