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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私语了半天,然后故作一脸无谓的走回去。小二端着一壶茶给陌南央满上,这个少年看起来就是一个稚鸟,看他的衣着虽然不是很华丽,但是一个大户人家少爷的气质却是骗不了人的,他举手投足皆是大家风范,偷觎一眼他背后的包裹,只怕那里面的银子也定是不少。陌端着七分满的茶杯,放到唇边迟迟不往嘴巴里送,这茶色泽稍显浑浊,放到鼻端可以闻到有一种不属于茶的异味,不是毒,想来是就是书中所说的一些江湖下三滥手段中的最烂招数,蒙汗药了。陌南央见小二神色紧张的盯着他手中的茶,生怕他一不小心放下了,不由一笑。茶杯微倾,茶水顺着唇瓣流入口中。小二见陌南央喝下了茶,终于偷偷的吐了口气,笑的那叫一个灿烂啊,热情的招呼:“客官您想等会儿,您要的菜马上就到。”心中却说,小子,一会儿你就好好睡着吧,还吃什么饭啊,吃了也没有钱付账,咱这儿可不提供霸王餐。也不想想,人家为什么会吃了没钱付账,还不都是他们做的孽。坐在陌南央右边的络绎在他喝下那杯茶的时候,面无表情的皱皱眉,这家店明显的黑店,那杯茶只要是有点江湖经验的都看出来被下了料,这个少年居然没有一点防备意识的喝掉了,这本不是他该管的事。只是,这个少年从踏进酒楼开始,他的气质就和这个地方格格不入,因而让他不由多注意了两眼。多年以后他就知道,自己当时不该多看那么两眼的,就那两眼他就知道自己不可能放下这个少年,让他独闯江湖。这个少年太过于干净,说不好听一点简直是笨。没有一点防备意识就傻傻的跑来江湖这个大染缸,要是没人管指不定被染成什么颜色。正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乐声,浓郁的香气顷刻间就弥漫整个酒楼,不见其人,已嗅其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门口的动静吸引了过去,只见敞开的门内走进四个手持彩带的俊秀男子,彩带在地上铺出一条可供两个人行走的彩带毯,乐声渐高门外缓缓走进一位身着华丽,面带紫纱的男子,他每一步都走的极其小心,好像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脚下的彩带毯上。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小巧如女子的抱剑男子,他一身素衣并不引人注目。所有在江湖上走过的人都知道,此时出现的就是落花殿的三主子——奠花,其实说来也好笑,这个家伙每次出门排场极大,实在是别人想不知道都难。曾经有几个不知情的小混混想要调戏奠花,不过笑了一下,就被抱剑的小童剜去双眼,割掉嘴唇。所有的江湖同仁都只看到了那人突然间血流如注,却没有一个人看清楚到底是怎么出手的。也是在那一天落花殿三主子的心狠手辣被大肆渲染,整个江湖都没人敢惹。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这个男子的身上时,络绎的目光却定在跟在他身后小巧的男子身上,就在这戴着紫纱的男子落座的时候,那个抱剑的男子单手去扶他的瞬间,络绎动了。腰间软剑划出一道虹光,直取落花殿那一桌,剑尖指着的却不是面带紫纱的三主子,而是他身侧的抱剑童子。就在众人以为就要被这一剑穿透的时候,耳畔却传来叮的一声轻响,那个小童居然躲开了络绎的奇袭,还在闪开的瞬间和他过了一招。络绎好像早就知道会是如此结果似的,并没有一点惊讶,并没有一丝迟疑迅速的招招逼近。他的淡定反而让那个小童微微一怔,高手对招生死本就在寸念之间,他这一个平时很小的反应,此刻却成了他的弱点,要了他的命。那个小童在薄剑穿透他的身体时,难以置信的瞪着眼前离他很近的络绎。“为……什……么……”络绎淡淡一笑,“有人要买三主子的命,络绎拿钱做事请公子理解。”“你……怎么……知……道……”这是奠花到死都想不通的地方,他明明掩饰的那么好,在江湖上正式行走也有两年多了,没有一个人发现自己才是真正的三主子,为什么这个人会知道。络绎依旧淡笑,脸色却是冰冷一片,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所有人都知道落花殿三主子倾城风华,却忘记了奠花真爱佩剑从不假他人之手,即使是自己的兄长都不能随便动,又怎么可能随便让一个小童抱进抱出,那么……”络绎缓缓拔剑,“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抱剑之人才是落花殿三主子奠花。”话落,收剑。所有的这一切不过短短几秒钟之内发生,等有人明白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奠花已经永远的倒在地上,而他胸口的血才刚刚涌出来。胸口的衣襟上别着一片小叶子,上面有逐鹿阁的标志和两个小小的字,络绎。这是每一个杀手都会有的名帖,在完成任务的时候会留在物品的身侧,也算是一种荣耀。就在整个酒楼乱做一团的时候,络绎早已经离开好一会儿了,当然他还破了例,手中还提了一个人。他是杀手,可以光明正大的留下自己的名字,可没有兴趣傻傻的等着被人围攻,甚至和官府有什么牵连。不过当看到被一路拎出来,到现在依旧一声不吭的少年,络绎不禁自我反省了一下,是不是自己把他给吓到了?当然,这也是他第一次深思自身的问题,在以前若是有人在他面前发呆,被他杀人的手段吓到,他会很不屑的鄙视那人没胆,或者一刀把他结果了,这样没出息的人不配活在世上。陌南央见他开始发呆却没有一点要放下自己的意思,无奈叹口气看来还是要亲力亲为才好,手掌微翻手指轻叩间一道气流直击络绎麻xue。络绎只觉得手臂微麻,手中不由一松陌南央就掉了出去,刚想去接住他却见他已经稳稳的翻个身站了起来。见这个少年掉了下来,他一时间到忘记了去思考自己的手臂为什么会麻的问题,急忙冲过来上下打量他。“有没有什么地方受了伤?”陌南央对于他的紧张不能理解,不过他依旧礼貌的摇摇头,说:“没有。”“真的没有?”络绎依旧不肯放松。陌南央无奈叹口气,“拜托,这位大哥,我又不是瓷做的,哪有一摔就坏的道理。”络绎听他这么一说,突然露出一种恍然的表情,很大声的说了句。“难怪!”络绎突然明白自己为什么对这个少年特别小心了,主要是他太白了,用一个唯美点的话说就是素肌若雪,一点都不像他们做这行的风里来雨里去磨练的粗糙,说白了就像他自己说的一样,他在自己的眼中就是一个易碎的瓷娃娃。陌南央奇怪的撇了眼表情变得诡异的男子,无聊的打着哈欠,已经是午后了他有吃了午饭睡午觉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