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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她的五千两就装在了小衣兜子里头,即便刚落了水有点湿,晒一晒还是能用的。她想着这厮一箱珠宝铁定是被官府没收了去,如今落魄了才来找她的,想着就要去掏兜子。原本抵着男子胸口的手一松,岂知那俯下的头颅已经来到了面前,温热的气息擦过她的下巴含住了她的樱唇,被整个地收入口中,她方要惊呼,男子的唇舌便进入从未被人采撷过的领地,肆意地吸取着里面的香津甜腻。沈卿卿气恨难当,手脚并用地在他的身上扑腾着,可是男人越收越紧,似乎要把她整个都含进嘴里去,那磨砺的唇舌都快到了她的喉咙,还有粗粝的胡渣似把刷子磨蹭着她瓷玉细腻的脸颊,她像濒临溺水的鱼儿要逝去氧气。男子终于放开她,唇舌向着她尖挺的柔软袭去,手掌撅着她的细腰抵在树干上往上抬,隔着绸兜子咬住她一边的ru儿。沈卿卿颤栗着吸了口气,一缩后难耐身体的热度,随即又更深入地没入到男人的口中,身后刺砺的树干好似要把她的后背刮下一层皮来。一瞬间,她被那刺痛打了一个激灵,原本环住男人腰身的细腿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朝着男人的下腹一阵乱踢。正沉浸在女人美好身体上的男子闷哼一声向后栽去,忍着下身的痛楚狠狠瞪着她。男人的面目隐没在夜中,似个恶兽一般盯瞅着自己,更是可怖可怕,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扑上来狠狠地咬自己一口。沈卿卿吓得魂飞魄散,上世的梦魇若非要重演了么,她不甘心啊,如今在京城都有了宅子,还有了丫鬟小厮掌柜和店铺,她都能见到今后的富贵生活,招惹了这个男人之后难道一切都要付诸东流了么。她突然无比凄楚地嘤嘤哭泣起来,抽搭了一阵,眯着眼瞅着不远处站着的男人。此时男人已经褪去情潮,眼神幽深地盯着这个虚情假意的女子。“霍郎,”沈卿卿端着腻死人不偿命的糯糯声音唤着他爱听的称呼。以往她这个模样总能叫他又欢喜又怜惜,恨不得把一切都拿来哄她开心,可是此时,男人沉沉地哼了一声,双目有种看穿人心的冷厉,让她不由一凛。“霍郎,以前是我做错了,你便原谅我罢,我都悔过了呢。”抬头悄悄瞅着他的反应,又道:“你看,我就是个不善又无知的女子,你放了我,再找个贤良的好好过日子,不要再来寻我了,可好?”男子又重重哼了声:“沈卿卿,你是要我放了你好去祸害别的男人,想得美。”他死死地盯着衣衫不整的女子,即便知道她在做戏心里还是软了一分,美人楚楚垂泪本就已经是叫人怜惜,何况是他上了心的女子。他不是有美人在侧了么,原来纠缠自己是另有所图,就是不要她好过,沈卿卿气得吐血:“霍亚夫,我对你根本毫无感情,那纸婚书,婚书也是年少无知犯下的错误,我无意嫁你,你又拿我如何?”“如何?”男人冷冷一笑,声音邪肆又可怖:“既然你非良家女子,我又一贫如洗,我们便做了一对野鸳鸯,天地为聘,如何?”沈卿卿见着男子朝着这边走来,粗壮的身形沉沉地如黑幕一般压过来,再也顾不得脚上的伤,双脚并用地爬起来便往家奔。身后,男人一双虎目死死盯着她的背影,偶尔因为她摔倒在地发出的娇呼而浮起波澜,不过,再没有提步追上去。正文第46章医典重现医官选拔甚为严格,而且耗费时日过长,从乡试、县试、郡试之后能走到京试这一关的还剩数百人。但凡有宫中御医房任何一名医官举荐,就能直接入京试,因此有权有势的考生早已打通各路直接进入了最后一道关。本届主考官设立一位,副考官十三位,皆是白发苍苍五旬以上的老御医。别说御医为何皆是年过半百的人,要知道能走上医官这条路就要经历非同寻常的繁琐关卡,若是京试之前的选试都是过场胡混,那京试就容不得一丝一毫的插科打诨浑水摸鱼。首先是笔试,考的是常规病症的诊断和药理使用,隔天一试,连考三月。再次是草药识别与采集,京城宫廷后山便是战场,漫山遍野的药草,每日由太监把方子给到各位考生,一周后再来收熬制的药水,若是不通过直接打道回府,若是过关则进入下个药方的熬制,这样持续半年,所剩已经不多。别以为考医馆就如逛皇上的后花园,这每个人都是受眼线盯梢的,两人一屋分院而居,院内外和后山都有成把的护卫守护,以防考生到处乱跑冲撞了哪位娘娘,再一个也是盯着每个人防止上山不慎跌落了悬崖连尸骨都找不到。最后一关是极为熬人也是残酷的医诊,时日更久,也许一年半载也许是十几年都出不来的,因为都是实地的救病治人,期间可以要求自动退出或是继续诊治,但若是医死人或者救治不愈有了差池便立马收拾包袱滚蛋,能最后出关的寥寥无几。所以,御医这条路,可不是好走的。开试第一天,主考王太博盯着百数参差不齐的考生道:“今届医考缩短了笔试时日,提早进入实地医诊,不管哪种方式,都是为宫廷选拔医术高强的医官。”考生一下子苦了脸,窃窃谈论起来,笔试这一关自然是不难的,可是实地医诊就说不准了,曾经就有一次碰到边关打仗,所有考生都被赶往了战地医治伤患,不止条件极为艰苦,连性命都是堪忧的。如今正有一群关内贼寇联合了西域北奴进犯乾临南关,战事一触即发,连着考期都提前了,再一听缩短笔试时日,还不正好应了战事需要么。众人安排了房间各自休息去了,姚景天本想与王太博交流一下行医之术,顺便告知他有医典这回事,不想如此要与他切磋的考生太多,以致被考官一律拒绝了。他在院门外等了很久,见到没有机会便回了自己的房间。方走到门口,便见到一个肥头大耳的少年鬼鬼祟祟地翻着他还来不及收起来的医书,“你做什么?”姚景天快步上前,把书都收入木箱子。倒不是介意他人看他的东西,只是不习惯背地里偷偷摸摸的作为。哪知,少年撇撇嘴,不屑一顾地回到自己的塌上,嗤笑道:“一介寒门,我还以为有什么好东西呢,你看的医书我八百年就见过了,还有一些你听都没听到过的医典,喂,你想不想看?”少年瞧向他,哪知对方根本不在乎他说了什么,顾自地回到塌上,从怀里掏出一叠纸卷盯着瞧起来,儒雅的面容愈发温和,还露出淡淡的笑意。他凑过去,不解道:“什么玩意,不放在房间还随身带着?”姚景天翻了个身,把纸卷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