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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眼前人是不是霄泠的最后一丝怀疑都消失在心里，楚霄云用一种带着贪婪的目光舔舐着霄泠的脸庞。

实实在在的霄泠。

霄泠你想要隐瞒我的，是不是就是这个？

这才是真实的你吗？

霄泠递给自己的衣服是同款的袍子，楚霄云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感觉真像是情侣装。

霄泠给自己洗髓，后来在霄泠告诉自己叫“剑渊”的地方，开始正式地接受霄泠的教导。

那是一个完全陌生的霄泠。

他意气风发，半点懒散的模样都没有，剑招的一招一式都充满韵律的美感，他舞剑的模样最好看。他的眼里似乎只有那三尺青锋，一招一式间，衣袂翩飞，长发飞扬，宛若谪仙。

霄泠给自己说了很多，他有时候会带着自己在剑渊的残剑之中打坐，聆听那些残剑的心声。“他们有灵，若是悟得半分，你必是终身受用。”

他喜欢听霄泠说很多事。

他说剑的时候，眼里虽然淡淡的，但是可以看到那灼热的情绪。

他有时候就想，剑之一道，真的有那么引人沉醉吗？

学着霄泠沉迷在其中才知道，这一道，玄之又玄，妙之又妙，千言万语都只能意会。

每日自己练剑，霄泠就坐在寒玉之上，闭着双目，入定打坐。

这一世界的一开始霄泠就对自己说过，这是个弱rou强食的世界，如果不够强就会被别人肆意杀戮。

所以他很努力，几乎不放过一点修炼的机会。

就连现在是自己师父的霄泠，看着自己的目光都充满了赞叹。

剑之一道，着实博大精深。

有时候光是抱着剑再残剑边上坐着，也能悟到什么。楚霄云喜欢这样的感觉，霄泠呆在自己身边，每天都是淡淡的生活，每天都过得很美满。

淡淡的，犹如温水一般，细细潺流。

这感觉很好。

但也有他不喜欢的时候，那就是霄泠不打坐的时候，他会望着远方，眼神充满怀念，看着自己目光有些飘远，不知道透过自己到底在看什么。

早晨都是霄泠为自己挽发，熟悉的手指，熟悉的人，熟悉的触感，可是有时候他总会挽错，不知道到底将他当做了谁。

霄泠心里有比自己更重要的人，这个认知让楚霄云心里不爽，但他什么也不问，总有一天他会知道的，也会把那人的身影从霄泠的心里抹去。

霄泠只能属于自己。

心中烦闷，他握着剑身碧绿，白玉剑柄的三尺长剑，一个起剑诀开始，寂灭剑诀在他手中流贯地使出，时而似惊鸿忽起，时而似平沙落雁般翩然而起，时而动如蛟龙，时而稳如泰山，灵活多变的剑招之中始终不离那一分凌厉和誓不回头的气势。

手中长剑是霄泠亲手为自己打造的，这还是霄泠第一次送自己东西，楚霄云恨爱护。

随着对剑之一道的了解愈加加深，他也渐渐爱上这道。

这里面的感觉，外人不足以道矣。

如今的霄泠比自己强大，楚霄云望着他温和的面容，默默踩着他的脚印，紧紧地追着他。

这样的霄泠，就是真实的你吗？

在剑渊之下呆了一年，就像霄泠最初说的，一旦踏入修道之路，这时间就变得不值钱。

整个青霄山都在晃动着，楚霄云站在原地抬首看着头上不再安定的像未出鞘宝剑一样山峰，抿唇不语。

“为师会保护你的。”耳边传来霄泠温和的声音，下一刻就被那人抱在怀里。

这句话宛若炽热的火焰一般，楚霄云的心在这一句话里融化了一般的柔软。

霄泠的怀抱很温暖，也很熟悉，以前在现代的时候霄泠也抱过自己，这温暖，一点都没有变。

楚霄云抱着剑，仰头看顾瑜，霄泠目光太过柔和，楚霄云抿了抿唇，狭长宛若藏了风雪的眸子中带了几分的温度。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时间，整座青霄山的晃动猛然停止，

天色猛地暗沉下来，团团乌黑的云彩包裹住了整个青霄山，乌云间闪烁着道道锃亮的闪电，霄泠下意识地将楚霄云抱得更紧，抬首皱眉地望着头顶黑沉沉的一片天色。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最后竟然勾唇笑起来。

楚霄云抱着剑，抱着剑，被霄泠紧紧抱在怀里，耳朵正贴在霄泠的胸膛之上，耳旁传来的是霄泠强而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聆听间，他似乎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咚咚咚的，一下一下，慢慢地和顾瑜的所重合，交叠出一种很心悸的旋律。

霄泠，霄泠，霄泠……

楚霄云往霄泠地怀中凑了凑，想要更紧地聆听那跳动着的心脏的旋律。

霄泠把他抱得更紧了一些，轻声道：“别怕，为师在。”

霄泠的声音太温柔。

楚霄云记起上一个世界，在地球的时候，他们曾经遇见过一个很恶心的目标，至今想起来都觉得恶心的人。

那个时候，霄泠也是像这样，温柔地说：“这并不是你的错。”

霄泠，霄泠……只有对你，绝对不放手！

劫云携带着轰隆隆的雷声而来，这雷声巨大，在天边炸响也像是在耳边一般，几乎要将人的耳膜震碎。霄泠的双手下意识地掩上楚云的双耳，楚霄云讶然地抬首看着霄泠。

明明现在并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什么都为自己着想的霄泠，为什么还是会下意识地对我好？

温暖的怀抱，洁白的衣袍，有着淡淡薄茧的双手，隔绝了雷声轰隆的可怕世界。

楚霄云松开了抱着剑的手，抱着霄泠的腰。

这样才觉得，不管是什么样的霄泠，都是属于自己的。

霄泠属于楚霄云，这一点是不可能改变的事实。

霄泠的腰很细，早在现代的时候楚霄云就知道，那时候他都不敢相信，作为一个男人，霄泠竟然腰这么细。霄泠身上的味道和他熟悉的那个霄泠一样，都有淡淡的清香，总是让人心神安定。

他垂眸，暗自想着，这一次霄泠的系统故障，是不是因为遇见了以前的自己？

这个很有可能。

越是这么想，他就越想要靠近现在的霄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