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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嫩,但是他表达能力很好,年歌读着作文的内容,不禁笑出声来。这篇是记叙文,内容很普通,一看就是这个男孩自己瞎编的。想了想,作文这种东西,三分真七分假,年歌也极少把自己最真实的感情写上去。因为有时候,当你抒写真情的时候,反而在老师看来,会给你画出一个低分。面对这样有条条框框的束缚,为老师定制一个内容,是学生的必备技能。可是当年歌读到最后一段结尾的时候,却看到了不太一样的内容,不是那些歌颂青春的话语,而是这样的一段话:青春,没有一个标准答案,它千变万化,难以捉摸。有些人的青春是陪伴,有些人的青春是一个人独自摸索,是学会去习惯一个人的时候,小心翼翼的难过,大大方方的开心。这下面的空白处,有着老师红笔打下的分数,这篇作文分数不高,老师评语俊儿对青春的定义偏激,需要自我反省。“难道你是一个人吗?”舒年歌一直舍不得放下这张试卷。直到最后,他并没有把试卷放回原位,而是随着自己的离去一并带走了。下课之后,俊儿急匆匆的跑到车棚里,他找不到今天老师要校对的试卷,想起来大概是落在车子上了,可是车筐此时空无一物。他当然想不到,在那之前,已经有一个人比他先找到,并且拿走了。俊儿这个人有时候,在某些方面有些迷糊。比如试卷,别人会特地准备文件夹或者一张张的妥善放好,可是俊儿的试卷存放时间超过一天,就容易找不到,每次校对都要翻天覆地的找。他摸着自己的脑袋,低着头走出车棚。舒年歌正准备回去,转身见到俊儿的身影,他把那张试卷折好塞进了后面的裤兜里。举起手挥了挥,可是俊儿完全没有看见,一丝尴尬掠过,于是在俊儿走过自己身边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喂。”童俊儿一抬头,怔了一下。他的眼神里是完全的陌生,没有一般人对于刚认识的人那种意外,俊儿看似不记得他,年歌笑道“你怎么了?不记得我了?”☆、我们都有一个无奈的名字声音流入俊儿的耳朵里,有些熟悉,他想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年歌的鞋子,神情立刻不一样,转出了灿烂的笑容“我记得,你是昨天帮了我的人,没你我就要摔进沟里了。”年歌注意到俊儿刚才的小动作,他低头望着自己的鞋子,难道是因为他不记得脸,只是记得这双鞋子吗?童俊儿有个毛病,他不太认人,俗称脸盲。能够让他一次性记住的人不多,就在初一军训的时候,俊儿因为忘带了零用钱,想要找同班同学借钱。结果,麻烦来了,还钱的时候,他找不到那个人了,完全不记得那张脸属于谁,最后还钱的对象嬉笑他“你确定是给我的?”俊儿捉摸不定,最后还是借钱的同学上门来提醒他,俊儿才找到了那个还钱的真正对象是谁。他的同桌还开过玩笑,童俊儿以后去哪儿都不能去韩国,不然脸盲症更严重了。童俊儿认出了眼前的人,一直傻傻的笑着“我刚才没有认出来。”舒年歌猜出了俊儿大概也有点脸盲的毛病,心里没有多少介意“你的伤怎么样了?有没有去处理一下。”年歌低下头盯着俊儿的腿。俊儿跺了两下脚“没事儿,过几天就全好了。”“我是那栋楼,初三一班的,舒年歌。”年歌做了自我介绍,看着一副好好大哥的样子。俊儿礼尚往来,指着自己那栋教学楼“我是初一六班的,童俊儿,你……你可以把最后那个字忽略掉。”“为什么?”年歌忍不住笑了一声,童俊儿提起这个话题就有些脸红“因为……你不觉得这个名字很……吗?”他特地忽略掉了那个关键词“我觉得还好,不俗。”年歌单手插着口袋,一只手的手指弹了弹俊儿的肩膀“童俊这么大众,你的名字挺好的。”不俗……第一次有人给他的名字这个评价。以前每次有人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时候,都会特地问一句“你叫童俊什么?”俊儿重复一遍之后,有些恶趣味的人就会加重后面“儿”字的读音,翘舌听的俊儿自己鸡皮疙瘩掉一地。其实,童俊儿这个名字,是俊儿去世的外婆起的。俊儿从小模样生的俊俏水灵,是家族里几个同辈中长的最招长辈喜欢的,外婆那时候病重,看见俊儿更是爱不释手,经常和mama说“你怎么有这么俊俏的儿子?”后来俊儿到了起名字的时候,有很多名字在那里等着,俗的不俗的,还有找人算过的,但是病重的外婆却要取名俊儿,mama和外婆母女情深,就顺了外婆的意,取名童俊儿。俊儿从小就嚷嚷着改名字,但是mama从来不同意,还骗他说,这个名字是算命大师算出来最好的名字,不能改!俊儿真的信了这个鬼话,后来他是家族里第一个嚷着改名字的,可是从他到后面的比他年纪小的小孩,也嚷嚷着要改名字,只有他的名字是没有革命成功的。“我名字不好听,你的名字才好听,和里电视剧里男主角的名字似的。”俊儿被年歌这么一夸,有些害羞了,这孩子不禁夸。舒年歌和童俊儿同是不喜欢自己名字的孩子“还好,我妈取得,随她的意。”年歌向来和自己的母亲合不来,是性格上的不和,母亲是一个希望获得精神和物质双赢的人,所以向来对于一切有高标准要求,连名字都是她取得,带着十足的文艺范。“你每天都走那条路吗?”舒年歌不禁开口问道,不知道为何,早上没有看到自己昨天注意了这么久的男孩,还是有点失落。童俊儿点点头“昨天早上第一次摔了,下午多亏了你。”“以后小心点,别骑的这么快,和我朋友似的,他皮厚,你别学了。”舒年歌会心一笑,看着那头朝着他大喊挥手的厉柏。童俊儿再次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有些糗糗的样子。“我要去上课了,你也回去吧,再见!”年歌看着厉柏等着急了,和俊儿道别。俊儿再次飞奔回教学楼,年歌继续慢悠悠的走向厉柏。厉柏一个拳头砸过去“你丫的,什么时候学会和别人聊的这么嗨?”他认识年歌两年,也没怎么见过年歌和不熟的人聊得起来。年歌淡笑着“刚刚遇见的,就顺便聊了聊。”厉柏略有深意的笑着“我看你是看人孩子摔跤摔得有趣,瞧你每次想起他摔倒的样子,脸上笑的,没告诉他吗?看他不溜之大吉。”“喲,溜之大吉这成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