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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后来保送到了军医大学读了外科。跟外公的认识,听他自述,是七十年代末中越战争时,他还在部队没有转业,当时战事吃紧,伤亡太大,医疗的人员紧缺,医疗条件又不足,伤员太多,甚至有些还感染病重,在热带雨林中终于暴发了大规模的传染事件,很多医护人员也受了牵连。这事上面很重视,派了不少专家过来,其中就有外公。老杜感叹:“当时真是神了,你外公只是几枚银针下去,就控制了病情。那是我第一次接触到中医的神奇,后来中越战争后,我又去读了中医学,其实我最想拜师的是你外公。”一个好的听众,不只是在于他能够认真地听着别人讲话,哪怕你心里再厌烦,适当的时候要在别人卖关子的时候能互动下,这才是最高境界。作为一个未成年的儿童,更要充分表达下偶尔的好奇心,给述说者一个往下说的欲望,那种氛围的调动,杜院长作为领导,经常在大会上讲话,这种技巧自然也是深深掌握的。当他停顿下来,把一双眼睛望向我的时候,我适时地装着天真问:“那你拜师成功了吗?”杜院长得到了满足,说:“如果能拜师,我的医术早就更进一步了。你外公是个高人,高人都是怪脾气,这个我理解。所以我就迂回战术,我转业选择到了海县。”我恍然大悟,原来他是追着外公的足迹到的海县。追星潮,不管在哪个年代,都是痴狂的,后世那些追星族,甚至为了偶尔做出疯狂的事,在这里我特能理解。当一个人在专业领域达到了那种痴迷的地步,更上一层楼的想法完全能让人做出疯狂的事。就像我,当知道了鬼谷门的存在,玄学的神奇,天眼使用的变态,让我心里狂热到极点,所以我特别理解他。杜院长在海县一呆就是二十多年,在前世的时候他就一直没有离开过,把家也安在了这里。他是国内著名的肿瘤科专家,甚至被评为癌症杀手,京都大医院多少次高薪聘请,都被他拒绝,记得有一次电视台采访,他说:“他走了,我就要为他守在这里。”没有谁知道他口里的“他”是谁,当年我看电视时也奇怪,如今这个谜底算是揭开了。杜院长凑过来,小声地问我:“童真小朋友,你知道你外公的高徒是谁吗?”我装傻充愣,一脸懵懂。不管杜院长无论怎样不耻下问,打发挥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我还是紧闭嘴巴半点不透露。有时候,只有在心里的问题得不到解决的时候,才能更好的被利用。外公既然将收徒的事情宣告出去,定然是想为我打好基础。一个真正好的玄学大师,要有神秘感,但是人脉却也是缺少不得。要学五术,医术是其中之一,而杜院长恰恰是其中的人脉之一。杜院长在我这里得不到答案,自然是心痒不已,却又拿我没有半点办法,只能失望的走了。他去向爸爸mama还有大姨他们打探消息去了,但收获甚微。家里知道外公秘密的人并不多,mama他们一直以为外公只是个普通的老中医,自学成才,却并不知道外公的额外身份,我当年不也这样认为?那个年代,破除四旧,外公回到海县,不是没有想保护家人的想法。午饭是在医院解决的,杜院长想要请客,却被爸妈拒绝了,无功不受禄。菜式很简单,大姨说我暂时不能吃油腻荤腥的东西,暴炒的菜肴更不能入口。伤了眼膜,右边脸烫伤得失了一层皮,热炒暴炒的东西,会加重伤势,阻碍皮肤还有眼膜的复原。大姨煲了很多汤,只有营养得到补充,才能更快的恢复。外公带来的消息很快,就在晚饭前得到了确切的答案,我可以出院了。杜院长极力挽留,被拒绝后,他充当了一把司机,用公车把我送回了虎啸铺村。外公已经等在门口,我下车的那一刻,突然对杜院长说:“杜爷爷,你今天别开车。”刚才脑海里电闪般出现一个片断,是一个车祸现场,这是天眼的示警。我本不想自添麻烦,这么玄幻的事情,有人信有人则不信,但是天眼中示警的场景很可怕,到处是血。前世的杜院长一直都好好的,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如果不送我回来,也许不会有这一出,于情于理,都应该预警。杜院长愣了会,说:“可这是公家的车,我要开回医院。”我言尽于此,杜院长能不能避过此劫,却不在考虑的范围里。就怕干涉多了,天道会有惩罚。我自己会怎样倒是无所谓,这一生本就是偷来的,天道怎么处置都无可厚非,却怕会因此影响家人,特别是外公,外公是修道之人,天道的惩罚更为激烈。外公的感知何其灵敏,他一下就猜测到这是天眼的预警,沉吟了下,手指在袖子中快速地掐算:“听孩子的,你让人帮你开回去。”见他下不了决定,又说,“今日主血光,避之。”杜院长自然知道外公颇有些神秘,能在那场运动之下,全须全尾地退隐,能是简单的人?杜院长也有自己专业的渠道,有心留下,特别是在外公答应跟他探讨一番医术,更是兴高采烈地答应了下来。他掏出大哥大,这大块头手机可是个稀罕物,那年还没有引进,杜院长能使用这样新潮的东西,身份可不像明面上那么简单。他给司机小刘打了个电话,让人把车开回去,又在外公的指示下,把时间又改成了下班后。但小刘还是没有等到下班才来,他是个做事很认真,执行力极强的人,接到电话就急忙起来了。天命难违,有些事情可为可不为,外公想要避免这样祸事的发生,却还是因为人为原因,被打破了。小刘印堂黑的发亮,外公看得分明。一条鲜活的生命,他看不得就这样失去,忙拿出一道纸符,交给他:“小刘同志,这平安符你拿着,不要遗失,贴身藏好。”小刘却不以为然,经历过那场运动的人,对四旧与迷信,一向警而远之,小刘虽然年轻,但那场运动时他已经懂事,自然不相信这些神神怪怪的事。但处于礼节,他倒没有反驳。“小刘,快拿着。你晚上吃过饭再来接我。”外公说过,只要错开那个点,血光自会消去。杜院长怕小刘不当一回事,赶紧说:“小刘,把它放好了,别扔了。”对于领导的告诫,小刘更不敢反驳,当着杜院长的面把平安符收了起来。约好回来接送的时间,小刘就开着车走了。晚饭的时候,大姨夫也过来。大姨夫是海县电力国企的总工程师,为人圆滑,杜院长虽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是这种结交的机会,他自然不会错过。酒桌上,两人倒是聊得很投机。两人都当过兵,大姨夫是当的工程兵,工程虽不同,但同为中越战场的战友,自然是相交恨晚。又因为外公的关系,杜院长对大姨夫的感观虽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