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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笑得像个疯子,笑得撕心裂肺。“他居然全告诉你了。”“他告诉我的不止这些。”秦流烟静静地看着他,眼睛里什么感情,甚至怜悯也没有。“若不是无法接受当日她的所作所为,他不会心死而离开苗疆,因为他是喜欢过燕师姐的,或许到现在……还喜欢着。”燕君的笑声忽然停了下来,她的神情比哭还难看。“燕夫人算遍天下人,自然也能算我秦流烟,只是……”秦城主站起身,走向那个疯癫的女人,“燕夫人算不了自己。”“你别太得意了。”察觉到男子的接近,燕君忽然神智清明了起来,“我不会被你轻言打动。”“流烟不曾妄想。”秦流烟止住了脚步,依旧是静静地看着她,“只是希望夫人成全流烟。”“夫人与涧尘之间所差不过数程山水,不过几日之行。”“而流烟与所爱却差有千沟万壑,非夫人不能解。”话音刚落,俊美不羁,风华绝代的秦城主忽然撩起衣摆,跪倒在了燕夫人的脚下。室内一时寂静地无人敢发一言。顾璟华隔着纱帘,却依旧看的真切,然而他宁可自己看到的不是真的。奇蛊的作用让他全身惫懒地偎依在床边,想眨眼睛都有些困难,然而眼前的场景却叫他目眦欲裂。秦流烟……我顾璟华何德何能哪。心跳得越来越快,好似擂鼓一般,身体的酥软与气血的上涌迫得他难受至极,像是有人用针尖挑拨着他的头皮,叫他又痛又无力又酸涩。秦流烟的背挺得比任何时候都要直,他始终高仰着头,仿佛求人的不是他一般,这却让他更为心痛了。秦城主哪里求过人了?又哪里会求人呢?一种酸涩涌上心头,顾璟华只觉得心神乱的厉害,方才的摒息静气全被打断了,丹田气息乱涌有如刀绞,东一道西一道混乱无章仿佛即刻就要破体而出。嘴角忽然微微一凉,他才觉察了满口的血腥气。努力的动了动唇,几乎是费力地把一口血吐了出来。秦流烟的目光依旧平静如初,他抬头看着燕君,一双点漆一般的眸子牢牢地锁住美妇的面庞,美人看似淡然,指尖却在发抖。她在犹豫。秦流烟没有忽略这个细节,适才他提起季涧尘与他说的一些往事,无疑是为了扰乱燕君的心神,这一跪一求,更是让她有些心乱。至于他自己……秦流烟的目光微微闪烁了下,心中苦笑,自己本来便不是个骄傲的人。从来就不是。只要事情向着最初预想的那样发展,过程怎样都好。他不介意成全燕君和季涧尘,更不介意自己的一跪。似乎所有人包括他的璟华都认为坐在秦城主座上的秦流烟是生来高贵的,是不会求人的,但只有他自己清楚,自己骨子里比谁都要自卑。燕君吸了口气,似乎缓过了神来。她看着跪在地上的秦流烟,强作镇定地说道:“把信写完,至于你的请求……”秦流烟袖中拢着的指又握紧了几分。“你若赔我女儿的性命,我便允了你。”“夫人这回是要流烟的命了。”秦城主忍不住笑了起来,却微微低下了头,长睫半遮了目色,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他伸手拂开眼前有些散乱的发丝,沉默良久忽然露出一个轻松释然的笑。“五年。”“流烟这辈子适才称不上快意,夫人替璟华解蛊,让流烟……再苟且偷生五年。”“五年后……”顾璟华只觉得眼前一片昏黑,体内的气息愈来愈乱,连秦流烟的身形也看不大真切,他却能轻易地猜到秦城主此时的神情。男人动了动刀锋般的薄唇,有些慵懒却很放松地说道:“五年后,秦某人的命,就是燕夫人你的了。”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顾璟华只觉得全身依旧是无力异常。却不知怎么的颤抖起来。秦流烟在说什么?他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内心中异样的情感波涛般汹涌而来,他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却发现他已然自己站了起来,奋力扯下了阻隔他视线的青纱,伸手几乎是粗暴地用力地抹去了嘴角的血迹,低着头,乱七八糟的发丝与朦胧的水汽让他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只得朝着那隐隐约约的跪在地上的身影跌跌撞撞踉跄前行。“秦流烟。”他动了动被血染的艳红的唇,竟然发出了声音,只是沙哑地难以辨认。“我不要你用命施舍我。”他扶着墙壁走向前去,走得近了才看到秦燕二人讶异至极的神色。少年竟然莫名有些得意,沾满血污的脸上牵扯出一个浅浅的笑,尽管步履维艰,他还是动作缓慢得挪到了秦流烟面前。他的城主跪在地上,惊讶而心疼地看着自己,甚至忘了站起来,直到他支不住倒下才慌忙伸手将他抱在怀里。“璟华……”“秦流烟。你不要小看我。”“你记住了!苗疆的雕虫小技害不死我顾璟华,过去的儿女情长没有什么抵得过你的命。”“我……”“我喜欢上你……就当是我中了魔障罢。”他觉得脸上凉凉的,却不是血。抬起手狠狠地抹了抹眼眶,沾着血污的手把脸画的像只大花猫。“秦流烟……”少年的声音已然带了哭腔。“带我走。”☆、回城顾璟华昏睡了很久,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他不清楚自己究竟梦到了什么,似乎有秦流烟,有顾偃,还有他香消玉殒的妻子,叫他连自己梦见什么也记不真切,只晓得醒来时分已然冷汗一身。光线照在眼皮子上有些炽热难受,他皱了皱眉,却忽然感到有一双温凉的手覆上了自己的眼,指尖轻轻地在太阳xue处揉动着。“醒了?”秦流烟的声音很低,甚至有些沙哑,显得极为疲倦。“……”顾璟华想嗯一声,却发现喉头灼烧一般的疼痛,连声音也发不出,只得张开嘴怪人一般地嗬嗬出声。“这是渴了。”低沉的声音里带了点笑意,嘴唇被撬开,那人轻轻地摩挲着自己的嘴唇,接着有些冰凉的唇瓣贴了上来,一口凉水缓缓地渡进口中,柔软的舌尖有意无意地扫过齿间,碰到了自己的舌。顾璟华皱了皱眉,轻轻拉开了覆在目上的手,极其缓慢的睁开了眼,只觉入目一片刺眼的白,过了片刻才渐渐恢复了视觉。这当儿才发现自己枕在秦流烟腿上,男人含着笑低头看向自己,黑发如乌玉,未簪未束,几缕发丝垂落在自己的脖颈上,有些瘙痒难耐。“在马车上?”顾璟华有些浑身无力,嗓音竟然也因为疲倦而显得有些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