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田书屋 - 耽美小说 - 宰相追夫记(重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7

分卷阅读87

    是。”

李之源又提笔,继续写:[蜀绣,皇后,年十九,年华正好......]

黎晰听着觉得逗趣,问他:“书记官这写的是饮食起居还是人物传记呢?”

李之源一愣,停笔自省。昨夜他仔细回想了史记,他自知自己与司马迁这等史官是有差距的,不过还是忍不住心里直抽抽,他想作品流芳百世,可目前看来皇后好像并不喜欢。

李之源发呆的时候,黎晰身前桌子上的小食已经又换过了一轮。黎晰的吃食是景文昊亲亲自安排的,样样都是精挑细选,并且吩咐过隔一个时辰换一轮,三日不准重样。方才还一门心思想流芳百世的李之源这会儿注意力全在黎晰的吃食上了。上头的点心精致新鲜不说,关键是竟然还有那种街头巷尾才能出现的小吃,李之源觉得自己仿佛被馋虫咬了。

等黎晰品尝完一口抬头时才发现方才文思如泉涌的大才子这会儿正虎视眈眈盯着他的吃食,反正一个人也吃不完了,便邀请李之源与他共享。李之源不敢逾越,推脱了几次后,便再也招架不住黎晰的盛情相邀。

第77章故友(三)

大理寺的案子毫无进展,谢宣干脆回了家中等待李之源,好赖这是人头一回进皇宫,即便谢宣已经多方拜托了人在里头照应,仍然不放心。他对李之源的要求向来很低,平日里在自己跟前做事是随意惯了,现在去了皇宫,更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谢宣是等着盼着,终于外头下人通报说见到宫中的马车,连忙走出去迎接。

他在门口站定,看着李之源撩开帘子探了个脑袋出来,赶紧走了两步到马车跟前,自动自觉接替了车夫的工作,伸手将人从马车上接下来。等人站好了也不着急走,当着李之源的面又掏出一包银子谢过了各位的照应,与人一一打了招呼才算完。等做完这些谢宣才揽着李之源的腰往回走。

怕他在宫中站了一天辛苦,谢宣特地将手放在他腰间揉|捏。早两日李之源是极度不喜欢这个动作的,总觉得这种事情在房中就算了,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做,无疑是将两人的关系昭告天下。后来一想,这府中上下怕是从他住进来第一日就知道谢宣对他心怀不轨了,便任他去了,好赖被这样揉着腰间确实舒爽不少。

“厨房今日做了香酥鸡,八宝鸭,还弄了条鱼,怎么样,累不累,你想吃随时都可以开饭。”

“我没胃口,你自己吃吧。”往常听到吃东西便激动的李之源今日却格外冷淡,这十分异常。

“怎么了?还跟我置气呢?昨日我是做的过了些,可我那是在床上问过你的意见了,当时你可是答应了。再说了,那个时候你又软又甜,我才......”

“谢宣,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您一个大理寺少卿从四品的大官儿能不能知点廉耻讲点礼仪,当年你若是这副模样胡夫子跟苏大人能收你做学生?”

谢宣亲亲他的头顶,道:“我在外头动作斯文,仪表端庄,只对着你才这样。青天白日又如何,这是我们的府上,下人们都知道。再说了,你若是能不生气,我说这两句又何妨?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话……”

“白日宣yin你还有理了?算了,我没生气,我是吃多了,你自己吃吧。”李之源话一说完打了个嗝。“皇后宫中的点心一个时辰一换,每次必定有九样,有时候还有加的,今儿个一天下来没有一样是重复的。样式多就算了,分量还足,别看皇后他现在有了孩子,胃口却不是很好,我怕浪费就帮着他吃了,就成了现在这样。”两人终于走回房中,李之源躺在太师椅上,抓了谢宣的手放在自己圆滚滚的肚子上摸了摸,道:“你看,是不是,吃撑了。”

谢宣笑着摸了两把,道:“是挺撑了,看起来你才像是怀了孩子。”

“狗嘴吐不出象牙,我可是男子!”李之源佯装发怒瞪着他。

“皇后也是男子。”谢宣笑笑,怕他面皮薄,不再逗他,只问他:“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皇后的东西你也敢吃?”

“盛情难却,你不懂,皇后真是好人,跟黎大哥完全不一样,除了长相有两分相似。不,还是皇后更好看些,上次在状元楼你没看清吧,皇后穿着便服在宫中的样子可谓惊艳了,难怪皇上对他那般好。”聊起这个李之源来了精神,挑眉盯着谢宣,满脸都是惊奇。“前些时候皇上不是带着皇后去嘉德行宫了么,听皇后讲他就说了一句海棠好看,皇上就下令将全京城的海棠树全部种到了皇后院子里,你是没有瞧见,皇后殿中可好看了,全是粉色的海棠花。不仅如此,皇上还派了专人守着这些树,瞧着有不行了的,立马让人更换。皇后还给每棵树起了名字,你说是不是很有趣?”

看着李之源期盼的眼神,谢宣微笑着点了头,但是他一点儿也不觉得有趣,甚至有些生气,在他面前如此赤|裸|裸夸奖别的男人,即使是皇帝也让他如鲠在喉,于是他问李之源:“那小源喜欢什么呀?”

只见李之源伸了个脑袋过来跟自己的重重地碰了一下,然后往椅子上一躺,大笑道:“我当然喜欢你呀。”谢宣不吃醋了,一点儿也不吃醋,不仅如此,一颗心都被胀满了,连这几日审案的疲惫都一扫而光。于是当晚谢宣又以这样那样的方式让李之源说了很多次喜欢,因此第二天早上,他又点头哈腰,伏低做小地将黑着脸的李之源送上了入宫的马车。

黎永这几日似乎是遇到了什么挫折,经常外出不说,每逢见到谢宣,也总是眉头紧锁,唉声叹气。谢宣终于忍受不了,抓住黎永问他原因。

“前些日子不是跟你说了么,萧将军把兵权交出来了,皇上本来还想着套些话的,可是他老人家在宫中受了刺激,第二日便瘫了,话都说不利索。如今那二十里外的军营如今是一盘散沙,缺了个可用的将才。皇上与我商讨了多日,好不容易寻到个可用之人,无奈那人从前被皇家伤过,不肯再进军营。皇上与我三日时间劝说他,今儿个便是第三日,他都不肯与我多说一句闲话,你叫我如何能不愁眉苦脸?”

“噢,京中竟还有这样的人物,不知是何人?”

“已经是许多年前的事了,你可曾记得我父亲身亡的那一年,那时萧家想独揽兵权,因众臣反对,最终未能得偿所愿,其中有一人触了霉头,被除了军籍。”

“可是那位姓李的副将?”

“正是。”黎永道,“如今在城东开了个早点铺子。”

“那就难怪了,当年那副将的事情闹得大,听说他被关押在军牢中的时候,他夫人正身怀六甲,为了给他求情在军营外跪了好久,最后连孩子也没保住。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