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11 Part Four(完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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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眼前颠倒了一路的世界终于恢复寻常时,卡维不知道的是,下一秒眼前的世界将再次陷入模糊。 这一次是疼的。他现在知道了。 那个不知道在发什么癫的无情男人像是要把他凿进门板里似的将他抵在门上,铸铁般的小臂横过他的锁骨,强烈的不适加上积攒多日的怨气终于一股脑地爆发了出来。他拧紧拳头,几乎是拼劲了全身力气的右手一拳灌进了眼前暴徒的上腹。 谁知自己几乎用尽全力的一拳,在眼前的野兽身上竟然激不起一丝水花。明明是近乎无光的玄关,他却能看到他眼里那两簇跳动的猩红,如同烟烬下阴燃躁动的暗火。 那暗火中有太多的情绪,他不愿逃避,炯炯视线深深照进那团火焰。 虽然他不愿承认,可他太了解艾尔海森了——这个高傲的混蛋的愤怒里,除了居高临下的质疑、冷漠、嫌恶……还能有什么?看啊,一切都写在眼前这双…… ……… 方才还狠狠抵在对方肋骨处的手臂像是触电般生硬地颤动。 没有居高临下。 没有他惯看的质疑,冷漠,嫌恶。 乃至那阴烧的怒火,都像被细雨打过般,变得模糊不清。 他……是谁? “你……唔”下意识地开口,却在一个音节后被一个亲吻尽数吞没。卡维觉得自己从尾椎骨到头顶都要瘫痪了。 只是,并非记忆中的狂暴与意乱情迷,也并非横在胸前的手臂般不容反驳,突如其来的吻,竟让他想到从雨后的紫藤树下走过时,落在脸侧的湿润花瓣。 而当你抬起手指,揩下脸上的花瓣时,也一定会仰头对紫藤花们矜恋的问候抑或邀请回以微笑。 一定是这样。否则他无法解释自己的手如何爬上了野兽的背脊,窜入他的发丝,又一点点用力,让本就稀薄的空气无处藏身。 也许……是只受伤的野兽也说不定。 艾尔海森不会否认在从布拉马赫饭店像个绑匪一样把人绑回家的一路上他想了多少种进门之后惩罚这顽劣人质的方法——当八重神子在那一声巨响后贴着他的耳边丢下那句话后,他的身体已经替他做出决定。 ………… “啊啦啦~枫丹的美人可真是大胆,这么快就亲上了~”顺着八重的视线看去,那声巨响的出处,一个白色修长的背影撑着桌沿,俯身向前,即便看不清正面也能猜出正在发生的一切。 “我听遍八方的耳朵告诉我,”八重神子的手虽仍不老实,脸上却是少有的正色,“那边的两位似乎打算往楼上去呢……”她装模做样地替眼前人整了整领子,“我听做了贵国功课的巫女说,布拉马赫大饭店的二层可是出了名的蜜月套房热门……” ………… 那份惩罚的心情并不陌生,只不过他不再是那个用暴言惩罚对方的十八岁青年。惩罚的方式有很多,对于骄傲的人,便去折损他的尊严;对于叛逆而固执的,便去让他顺从与屈服,就像为omega打上自己的烙印,带着他游街示众,宣誓主权…… 那些残酷的念头控制着他,让他以近乎冷酷的惩罚姿态将对方重重地抵在门上,那张即便神情痛苦挣扎也只会更惑人的脸在怂恿着他将之拆吞入腹。 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只是同脑海中上演的场景相差甚远。 他的身体比他的心更明白,他想要的并不是眼前这人所知道的那次亲吻。 他想要的,从来都是那个收拾醉汉收拾得精疲力竭后、如同绿洲的褒奖一般甘冽的吻。 他想让这份隐秘的记忆,也成为他的。 细密的吮吻舔舐在始作俑者的主导下逐渐加深,舌尖不满足于彼此纠缠开始灵活地在对方口中穿刺刮蹭,原本压制着对方的右臂已经顺着锁骨绕道了颈后,手指随着口中穿刺的频率在腺体的位置画着圈,很快,omega的香气就像摔碎的香水瓶一样在空气中浓郁起来。 艾尔海森将脸埋进卡维的颈侧,像是被救上岸的溺水旅人般贪婪地呼吸着比禅那园中的帕蒂沙兰还要甜美百倍的香气。他无法再压抑自己。几乎是每一个毛孔都在回应着空气中跳跃着的信息素分子,alpha信息素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抢占着空间中的每一寸空隙,他感觉到身下的人摩挲着他脑后的手骤然一紧,而后将二人的距离贴得更近。 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鼓舞。艾尔海森将一条腿卡进对方的两腿之间,带着求欢的雄性独有的律动顶蹭着一个omega此刻最脆弱的部位。 卡维再也压抑不住口中粘腻的喘息,他的背狠狠弓起,又痉挛般一点点抻平。从来闻不到自己的气味,也因此从来不懂怎么控制自己信息素的卡维下意识地周身用力,那是动物遇到危险时想把自己变小的身体本能;可越是如此,他越能感受到艾尔海森正在毫无保留地释放着自己的alpha信息素,而他,正全然被这种气味包裹其中…… 是的,他闻不到自己的气味,却能闻到艾尔海森的。 因为………… …………喜欢。 艾尔海森的吻有一瞬的迟钝。怀抱中的卡维,就像记忆中的那一天一样,挺着腰配合着他的磨蹭,腿缠着他的腿,而他顶着他脆弱凹陷处的大腿上,也已经有了湿润的痕迹。 他的脑海中,无数当日记忆的断片涌入,有那些在入夜时愈发清晰与思念的,也有那些孤枕难眠时卯准一切空隙钻入耳中的动情哭叫……但更多的,是那些在他们之间筑起高墙的一些话,一些眼神…… “我不是你的alpha” “你又不是我的alpha,用不着你cao心” “这几年标记过多少o了啊?干不干净啊你?” 仿佛只发生在互为发情热解毒剂的露水情人之间的嘲弄与性事;与…… ………… “……就让我做那个永远不需要alpha的omega吧。” 像是扎进rou里十数年的蝎尾又活过来一般,艾尔海森仿佛触电般将卡维推了出去。 当他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时,方寸之外,那双即便在昏暗的室内也仿若明珠的眼睛,正在微弱闪光。 胸口那处本就很疼的地方,又更疼了一些。艾尔海森闭上了眼睛。 短暂又漫长的沉默后他终于再次睁开眼睛。他摸索着走向浴室,不久又出来,停在卡维跟前。 卡维像是卸了关节的美丽人偶一般靠在墙上,并没有看他。 “那天你说,天下的alpha都一样。”艾尔海森从没觉得自己的声音能干涩得这般刺耳。 他将从浴室里取出的抑制剂放进卡维手心里,只是对方脱了力的手完全没握住,瓶子“哐”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艾尔海森淡淡地看了眼,却没有再捡起来。 “那个伤害你的艾尔海森已经不在了。”他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 “……并不是所有的alpha都一样。” 关上的房门,隔开了一半海水,一半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