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田书屋 - 耽美小说 - 冰箱里的男朋友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3

    台子上干干净净,但通过鲁米诺反应,夏霁他们仍然在上面看到了血迹。

而就在解剖台旁的那一面墙上,一撮撮毛被绳子绑住,挂在了钉子上。毛发有白的、黑的、黄的、灰的、白黄相间的……挂满了数十颗钉子。

“简直畜生啊!”俞晓楠听了愤怒不已,“竟然杀了这么多动物!”

204冰箱碎尸案的调查已基本结束,市局官方通过微博和公众号做了正式通报。后续便是案卷的整理、文书的撰写等工作,等一切弄好后,便是移交检察院了。

——只是关于“M1”,高彬依旧什么都没说。

纪律三天两夜没睡过,步入电梯前看到了在一个刑警陪伴下的简父简母。简母依旧在流着泪,只是从失声痛哭变成了沉默流泪。她不知哭了多久,双眼比起昨天又肿了一大圈。简父搂着她的肩膀,两个人步履蹒跚,仿佛下一秒就要摔倒。

电梯到了,纪律收回视线,走了进去。

外面华灯初上,夜空月明星稀。市局里的几株梅花开了,那花里白中透着粉,花蕊在风中轻摇,暗香浮动。

——明天,是一个赏梅的好天气吧。

第28章

命案告破,所有人都很兴奋。

至于六年前的那场火灾,高彬坚持认为火灾是意外,他并不知情,而确实是时间过去太久,相关证据也泯灭。没人证、没物证,真美丽鞋厂的老板李盛也不会承认。纪律只得先让当地派出所盯着李盛,以后抓到了什么再说。

等众人加班加点地将后续事宜差不多处理完,已是春节前三天。

当晚,纪律请整个刑侦大队吃了一顿饭,大伙儿热热闹闹地散场后,除了接下来三天及春节值班的,其他人都回家过年了。

纪律留到了大年三十,在三十晚上回到了家。

花城隶属A省,而A省的省会城市是B市。纪律的家就在B市,距离花城约两个小时车程。

纪mama一见到纪律就数落:“大过年的,也不晓得早点回家帮忙,非得等到三十晚上。”话虽这么说,纪mama脸上却满是欣喜,接过纪律脱下的外套挂到衣架上。

“前段日子你说的案子结束了吧?不会吃一顿就回去吧?”纪mama脱了围裙,看着洗手的纪律,狐疑地问道。

这种事以前也不是没有,有好几次,纪律总是吃着吃着,就被一个电话突然叫走。

“结束了。”纪律洗完手,关了水龙头,擦干手后,推着他mama往外走,“妈,吃饭吧。”

“那就好,吃饭吃饭——老纪,别打游戏了!放下你的手机,吃饭!”纪mama往客厅吼了一句。

虽然是吼,但纪mama的声音天生娇软,吼起来也没什么气势。

纪律和纪mama坐下后,纪爸爸才姗姗来迟。

纪mama又开始数落:“就知道玩手机,那游戏有那么好玩?再玩我给你换个老人手机!”

近几年手机越来越智能化,纪爸爸与时俱进,换了新手机后,迷上了一款游戏——消消乐,一有空就拿出来玩一下。

听到“老人手机”四个字,纪爸爸到了嘴边的反驳话语又重新咽了回去——家里大小事情纪mama做主,天大的事才是他和纪mama一起商量,儿子都比他重要,家庭地位实在是很低了。

大年三十的年夜饭,各家吃各家的,纪律是独生子,每年的年夜饭都是他和纪爸爸纪mama一起吃。纪爷爷纪奶奶每年轮流去两个儿子家吃,去年在纪律家,今年便去了纪律的小叔家。

一边吃着饭,纪mama一边问纪律:“你先前不是说今年过年带个人回家吗?人呢?”

纪律记性颇好,对当时脱口而出的话也记得很清楚,他慢条斯理地吃着饭,咽下去之后才淡淡地说:“是2019年春节。”

纪mama瞪他:“当你妈我耳背呢,你明明你说的是今年春节!”

“今年”两个字被重重强调了。

纪律对付他mama的催婚十分有经验,当下就拿了他爸爸作挡箭牌:“爸当年不也过了三十岁生日才娶到你?我三十岁生日还有好几个月。”

纪mama一噎,他们的婚姻在当时那个年代来说本就很迟,无法拿“我们那个时代怎么能和现在一样”作为反驳理由。

不过纪mama催婚归催婚,倒也不是真的很急,她相信儿孙自有儿孙福,只是每个月不说说儿子就闲得慌。

于是她说道:“那2019年春节啊,你可记得你说的话——老纪,儿子说2019年春节带对象回家,你也听到了吧?”

“听到了听到了。”纪爸爸忙附和,重重咳了一声摆出父亲的架势对纪律说,“人嘛,最重要的是言而有信。”

纪律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纪mama又说:“对了啊,前几日你婶婶问我过年要不要去普陀,我应了,正好你回来,你开车吧——春节几号回去?”

纪律点了下头:“初五。”

纪mama眉开眼笑:“那好,咱们明天出发,在普陀住两晚,你还能在家再呆一天。”

年夜饭后,纪mama就喜滋滋地打电话告诉纪婶婶这个消息了。

第二日,大年初一一大早,纪律就开车带着纪爸爸和纪mama,往纪爷爷和纪奶奶家而去。纪爷爷纪奶奶,一个坐纪律他们家的车,一个坐纪叔叔他们家的车。纪叔叔和纪婶婶有个女儿,名叫纪婧,比纪律小四岁,活泼开朗得很。

两辆车,八个人,往普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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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非也回家过年了。

一鸣律所春节放到初十,正月十一才正式开始新一年的工作。

于是,将近有大半个月里,宋不羁都是一个人了。

往年那些租客也回家过年,但冷清感并没有那么强烈。现在……宋不羁看着阳台上空无一物的晾衣架,心想:“年后,又会来两个新的租客吧。”

——虽然他还没有问过常非到底搬不搬,但人之常情,搬走才是正常的选择。

宋不羁去理了个发。头发也没有剪很短,仍旧是盖住了耳朵。额头露出来,风一吹两边的头发就乱飘,飘啊飘的,很容易就会糊到额头上,勾到脸上。

于是去普陀拜佛的前一晚,他从衣柜里挖出了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帽檐往后,戴到了头顶上。

普陀距离花城不过五十分钟的车程,但春节假期,景区车多人多,宋不羁大年初二一大早出发,一个半小时后才上了从朱家尖码头到普陀山的轮渡。

轮渡倒是很快,不过十来分钟便到了。

宋不羁没有跟团,也没有人陪,排队买进山门票时,他看着周围几乎都是大大小小的一家子,心里突然有了一丝丝的羡慕。

不过这种纤细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宋不羁天生就少了那么根伤感的神经。

买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