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33
书迷正在阅读:重生之盛世狂后、身为一台过气mp5的艰辛历程、一次医院引发的基情、一默如雷、繁花盛宴、纸婚厚爱:薄情CEO别闹了、[欧风]罪人、和亲王子是神棍[星际]、论摄政王的配适度(女尊NPH)、是风动(1v1)
不过,那小孩表现确实很好,并没有仗着贺景瑞偷懒耍滑或是趾高气昂……“贺先生,到了。”助理轻声的提醒打断了他的沉思。他睁开眼,扫了扫热闹的商业街。随后在助理的搀扶下,慢慢地下车,杵着拐杖站在了清瑞门前。☆、第97章(九十七)三年之约贺成功一眼就看到坐在柜台后的沈清源。跟上次在医院留下的印象差不多,清秀略有些木讷,一脸老实相。沈清源没想到贺成功会找上门来,在老爷子犀利的目光下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他硬着头皮迎上去,弱弱地问一声:“您来了?”贺成功淡淡地点了点头,并不拿正眼看他,径直往店里转了一圈。“这是什么?”老爷子拿拐杖点了点显眼处放的一个鬼脸包——那是初姆设计的,贺景瑞觉得好玩拿来放在店里当装饰。“是包。”沈清源小心地回答。“包?”贺成功撇嘴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贺老爷子虽然病弱,可身上仍旧带着那种当家人的气势。他往店里一站,空间都好像小了几分,如今这样毫不客气地点评,店里的人个个呆若木鸡不敢出声。他又转到沈清源刚坐的位置,看到一个书包的半成品,转头问小鞋匠:“这是你做的?”“是。”小鞋匠垂着头认罪似的回答。他纡尊降贵地弯腰想去拿书包,助理赶忙拎起来递到他手上。翻来覆去地看了几眼,他矜持地赞道:“不错。”然后,他视察工作似的在店铺里巡视,饶有兴趣地问这问那。沈清源哪想到他是在套话,问什么答什么,没一会儿就把家底交待得一清二楚。贺成功的视线再落到他脸上,先前拧成麻绳的眉头稍微松开了一点儿。小鞋匠这时才发现阿敏站在门口,不停地对他打手势。他后知后觉地想起什么来,忙拉过一把椅子说:“您坐……我给您倒杯茶……”“不用,”贺成功一挥手打断他,“你住楼上?”“啊?嗯。”沈清源迟钝而慌乱地回答。“我们上去谈。”“……”这算是见家长了?还是一直不待见自己的家长。沈清源心跳如捶鼓,双/腿都有些发软,战战兢兢地把贺成功领上楼。房门一关,他就开始发懵,冒着白毛汗站在老爷子面前,一时也想不出该做什么说什么。贺成功自然地坐到沙发上,也不说话,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站了一会儿,沈清源才想起那杯一直没沏上的茶,慌忙去找杯子。没头苍蝇似的捣鼓了半晌,终于把一杯热茶端到贺成功面前。接过茶,贺成功很给面子地喝了一口。沈清源如释重负地抬袖子擦了额头,又在裤子上蹭了蹭手心。也许是他的样子傻得可笑,贺成功的眉头又松开了一点儿。他用拐杖点点地板,说:“坐下说话。”沈清源很听话地坐到他下手,完全忘记这是在自己的地方,倒像是在贺家做客一般。“你很怕我?”贺成功淡淡地问。“嗯。”沈清源老实地一点头。“为什么?”“我怕……怕您不接受我。”沈清源声如蚊蚋地回答。“作为家长,没人会接受你吧?”贺成功不带情绪地说。“我、我……”沈清源很想表白自己对贺景瑞的感情,情急之下却找不到词儿,又急出一身热汗。“小瑞为了你和我闹,把家里的亲戚都骂跑了,就差上房揭瓦了。”贺成功的语气里带着nongnong的不满。“我让他别和您吵的!”沈清源着急辩解,不由得提高了声音,在接触到贺成功的目光时,竟神差鬼使地生出几许勇气,舌头也直了,说话也利索了:“贺先生,对不起,因为我们的事给您添堵了。虽然您无法接受两个男人在一起,可我跟景瑞是真心相爱,我们没想过要别的,就只是想、想一起生活而已……”说话间,他已经站起来走进卧室,不一会儿拿着个信封出来,毕恭毕敬地放到茶几上。“这是清瑞的房产证,还有车子和存款,原先是放到我名下的,您拿去改景瑞的名字吧。您要不喜欢我管清瑞,我可以马上走……我什么都可以不要,请您允许我呆在景瑞身边。也不用经常见面,十天半个月……不,一两个月见次面就行。”他一心想着表明真心,忘记了面前这位老人是本地巨富,他的全部财产在对方眼里跟玩似的。贺成功接过信封,将里面的东西草草看了一遍。第一个感觉就是真不多。这个儿子口中的挚爱之人,并没有得到很多实惠。一套房子、一辆普通的车、一笔防老的存款,也就刚够安身立命,远谈不上富有。贺成功再次打量了沈清源一番,目光在他的手上多停了一秒钟。“我要求小瑞结婚,并没要求他跟你分手,可他不愿意。你口口声声说只想和他在一起,那你就劝劝他,早点结婚对谁都好。”贺成功说这话的时候,锐利的眼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沈清源,将他所有的细小反应都看在眼里。沈清源怔愣了一瞬,眼睛缓缓移到交握着放在膝盖上的双手间。贺成功的要求并不算特别苛刻,很多人都是这样做的,一面结婚生子,一面暗地里继续和同性来往。甚至他们在不得已的时候,也动过假结婚的主意。反正他也不是非要求个名分。可是……他试着去想象贺景瑞身边有位贤妻、手里抱着孩子的情形,只是一个画面就让他的心痛得紧缩起来。他承认在感情上他是自私的,无法同别人分享爱人。他不怕受委屈吃苦,但他要一份完整的没有缺憾的爱情。他再次抬起头,平静地注视着贺成功,说:“贺先生,您的要求我做不到。我觉得那种方式对景瑞、我和他‘妻子’都不公平。对待感情也不应该那样。如果景瑞想有个真正的家庭,我绝不会缠着他,但他如果想跟我在一起,那我们就要对对方忠诚。”这一番话说得很有理有节,尽管他的眼中有瑟缩和躲闪,但他依然强撑着,在贺成功逼人的气势下没有挪开眼珠。贺成功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心里却被不轻不重地震了一下。他想起贺景瑞的话,“要是换做是您,您能这样对跟您患过难的爱人么?”患难这个词在他眼中的是分量相当重的。因为他自己是从吃苦里挣吧出来的,人情的冷暖早看得无比透彻,要不然他也不会连兄弟姐妹都隔着一层,只相信自己的血脉至亲了。他的妻子曾经也是和他患难的爱人,就冲着那一份苦难里生出的情意,他可以几十年不再娶,可以数年不近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