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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一定,那就是他知道简洛是同性恋,自己并不是。自己没有想过要真用这一点要挟简洛,但是时不时用来威胁一下他,也是挺有用的。但是在内心心底来说,他其实并不在意简洛是不是同志。他又不是没读过书的蠢人,当然知道同性恋不会传染。顶多只是一项个人的性取向,哪里就会严重到像艾滋病一样,避讳不及的了。欧东樊其实并不其实同志。总的说来。不过他突发奇想把一个人带回了自己的公寓,没有给简洛任何理由,也没有任何解释,一如当初上简洛一个道理。没有任何借口,任何掩饰。随随便便,简简单单。直接就抓住了人开干。像某种猛兽一样的生存法则。欧东樊已经遵循这样的生活轨迹很多年,并且,一直尚未觉察到这种事情的不通情理之处。他的权势让他能够如鱼得水地做某些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至少到目前为止。所以他对简洛的认识也是这样的。简洛被他带到豪华私人公寓的第二天早上,才慢慢苏醒过来。原因是前一天白天欧东樊怕他一个人在公寓里找不到任何吃的东西,又或者是想要给冬阳联系,于是索性叫手下给他打了一针安定剂,等到药效过了,简洛才苏醒过来。简洛身体弱,这段时间以来加上被他折腾的份儿,已经差不多身体抵抗力很弱了。所以和衣而睡了一整个晚上,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才算清醒过来。醒了过来之后的人还是昏沉的,脑袋不好使。因为药效,他才恍惚记起来昨天发生的事情。年三十的晚上,他忘记给家里报平安,就彻底睡了过去。意识到这个问题竟然是令他担心更多的是自己的母亲,而非自己的安危。也更加不会是欧东樊这个恶人的地盘危险不危险。母亲年迈了,一个人在老家的房子里,平日没有人照顾,只请得起一个钟点工作为看护。但是母亲到底是年纪大了,身体差,很多地方都需要人手,偏偏简洛帮不上忙。他想要在这间空旷如同高级商场展示柜的卧室内找到电话。几十层楼高的玻璃,因为层高太高,竟然在这座水泥森林里面居然还早不到能和欧东樊这公寓媲美的相同建筑物。简洛恍恍惚惚站起身来来,下地寻找电话机。但是他刚一醒来,其实房间就有感应装置,女仆知道他醒了,所以走进房间来询问他。“先生,您醒了,用餐吗,还是洗澡?”简洛并非不在意她是不是欧东樊的人,只是现在在意了也没有用。他问什么,不问什么,未必能得到答案。不如做自己要做的事情比较正经。至少可以报一个平安,说一声祝福。简洛他这点奇怪,小事情常常忧郁不已,但是大事情反倒是刻意的忽略起存在。可能也是逃避的懦弱性格,他以为自己不管欧东樊,欧东樊也不会管自己。但是可能吗?他问女仆;“现在几点,能不能用电话。”欧家的女仆不愧素质非常高,只是低着头说,“已经十一点了,欧先生在等您,请您醒了就过去。”简洛也是固执,恨透了的人,几乎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继续执着问,“有电话吗?我需要电话,你给我电话。”声音难道的强硬,虽然没有气势,但是也让人知道他其实在反抗欧东樊的命令。他和欧东樊对抗已经不仅仅是一两天的事情了。事情从最开始就是个错误,索性到了现在,他也不怕什么,只是想要用电话。用一个电话而已。简洛身体虚弱,但是目光逼迫那女仆的威慑力还是有些。女仆不便和主人带回来的人发生冲突,只能咳嗽一声,缓和下来说,“嗯,好,那我请示先生之后,再答复您,现在请您稍等。”虽然只是菲律宾籍的女佣,但是普通话十分流利,不仅仅会英文中文,还会菲律宾语,和泰语。欧东樊用人不浅。女佣去请示欧东樊未果。欧东樊坐在饭厅用过早饭,等着女仆叫醒简洛之后,就让他来吃早饭。之后他会去公司开会。一个美国来的合伙人需要重新谈并购事宜。欧东樊并不认为大过年的工作有什么不妥。他早已是香蕉人习惯,中国的年三十对于他来说,也只是骡子身上的摆设而已。故而并不介意这样的早晨早起,看报纸,关心旗下股票。听了女仆的报告,他微微皱了皱眉说,“他要电话做什么?”因为告知了女仆简洛的一举一动都要汇报,包括说的每一句话,吃得每一口东西。所以女仆诚实道,“地不起先生,我并不知道,那位先生也没有说明”。欧东樊盯着头版消息传出高盛的投资在亚洲紧缩裁员的消息,这并不容乐观。但是这条消息还没有简洛此时想要一个电话的消息让他眉头皱的更深一些。他最后叠好报纸,说道,“好了,我知道怎么做,你收拾一下,我去看他。”女仆退了退,鞠躬让欧东樊离开。欧东樊已经西装领带皮鞋穿好,如果说他真的等一个床上的人起来用早饭。这样的事情讲给蒋征听,恐怕他都不会相信。但是欧东樊就是这么想的。欧东樊走进楼去,这边三层的城市别墅典型简约构造,在楼上的顶层还有一个露天的游泳池。从池边看下去,可以几乎俯瞰整个城市。可惜简洛现在没有那个心情。他坐在这里的房间里,看着外面初升的太阳,那样的光芒一点都不刺眼,也不耀人。只是穿透了玻璃,尽量发散出来热光。简洛又看到一群群向南飞去过冬的大雁在天空中翱翔。他们成一字型飞舞,棕色的身体,肥大,壮硕。每年每年如此迁徙,中途必定会死亡很多同伴。欧东樊穿着意大利制造的手工皮鞋,刚踏进自己的卧房就看着那个有些瘦得几乎称得上狭窄的肩膀的人,头发有些刚睡醒的乱糟糟,在新年十一点的阳光里,给人镀了一层金箔一般的色彩。冷色调的房屋,也因为他而变成了暖色系。欧东樊想要打断他的出神,但是转念一想,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这么爱出神。他索性走进房间里去,当面质问他,“为什么不按照我说的话做?为什么要我亲自过来请你?”虽然是疑问句,但是声音里面却带着不容小觑的质问口吻。让欧东樊这样的人软下口气说话太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