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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那个大盗吧。她们转进了一个相对清静的街巷,不久,湛濡隐约听到有埙声从这附近传来,她示意梦蝶:“你听。”听了一会儿,梦蝶笑道:“我知道在哪了,跟我来。”不一会儿,两人就在桥边看见了顾彦昔,他正站在桥上吹埙,旁边还有一位姑娘,从穿着打扮上来看,是个富家小姐。而今夜月色正浓,清池澈流,桥上的风光真叫一个旖旎。“噫,咱们还是走吧。”梦蝶伸手捂住湛濡的眼睛,就要带她下桥。“哎呀,没关系的,”湛濡被她拽得向后晃了几步,拿下她的手,说,“兔脱向来都是劫财。”“那我们是不是该阻止他啊?”湛濡想了想,对她不怀好意地笑了几声,然后用扇子一遮,在她耳边说了点什么。正当顾彦昔和那位姑娘桑间濮上之时,一群蝴蝶从桥上飞过,姑娘伸出手,几只蝴蝶从她的指尖掠过。“好漂亮啊。”“哇,抓蝴蝶啊!好多好多蝴蝶!”梦蝶跑上了桥,追着蝴蝶在桥上转圈,突然,脚下被一块凸起的石砖绊了一下,她不偏不倚,倒在了顾彦昔身上。顾彦昔被猛然一撞,倒是接住了她,可是他的埙掉进了河里。“我的埙啊!”他探出半个身子,手伸向了他那渐渐沉入水底的爱埙,脸上写满了四个字:心如刀割。“对不起啊,把你的钱袋也撞掉了。”梦蝶用软软的声音向他赔礼道歉,捡起了地上的钱袋。顾彦昔转过身,欲哭无泪地看向她手中的钱袋,忽然目瞪口呆。这时,那姑娘一把夺过钱袋,喊道:“好啊,敢偷老娘的钱袋!”顾彦昔还没等逃跑,就已经被她纠缠住了,两人过了几招,他因为心虚故意让着她,结果被她反扣住胳膊。他只好叫苦不迭:“喂,你怎么会柳家庄的武功啊?”“哼,你听好了,老娘就是柳家庄的三小姐柳渡春。”“呵呵,柳小姐,久仰久仰,”他陪笑了几声,趁她不注意跳入河中,“我先闪啦。”“哎!”柳渡春还没反应过来,而她的手里只剩下了顾彦昔的一件外衣。巷尾,浑身湿透的顾彦昔抱着他的宝贝埙往客栈里走,正好看见湛濡和梦蝶站在街上看着他。他几步走了过去,愤愤道:“你们还敢出来,我……”“哎,好了好了,顾兄,你怎么知道她用的是柳家庒的功夫?”湛濡用扇子抵住他,问。“柳家庒离这儿又不远,喏,这是我从她身上摸来的。”顾彦昔拿出一枚柳叶状的飞镖。“这是柳家庒的独门暗器,都能被你偷来。”闻言,顾彦昔刚想炫耀一番,却有人先他一步开口了。“这不是那天在衡山上的那两位姑娘吗?真是有缘千里常相会啊。”三人转过身,湛濡一眼就认出那些人是孤鸿剑派的弟子,梦蝶却指着身旁的两个同伴,问:“你是说他们两个?”顾彦昔还配合着翘起他的兰花指,往湛濡这边靠了靠,朝对面抛了两个媚眼。湛濡忍俊不禁,甩开了扇子。“你们几个,别在这儿装蒜,识相的,就把东西交出来。”说话的是孤鸿剑派的二弟子,他身边的那几位也都是剑派中数一数二的高手。“把东西给你们是吧?好啊,不就是样东西吗?给就给。”顾彦昔趾高气昂地上前几步,气势却陡然一转,“哎,你们要什么东西啊?”“还在这装蒜,把明月玄珠交出来!”对方拔出了剑,齐齐上阵。顾彦昔见状,站在原地故作懊悔,等人冲过来时,他突然怪叫一声,给他们来了个草木皆兵,同时,拳脚相向。湛濡稍微侧过头,对梦蝶低声说道:“梦梦,出了这条街一直往南走就是客栈,你快去通知师妹和李姑娘,让她们快走。”说完,她也前去助阵。“哼,想跑?”其中一个孤鸿剑派的弟子一跃而起,追上了梦蝶。梦蝶袖舞翩迁,和他过了几招,却一个趔趄险些摔倒。他以为机会来了,刚要一剑将其拿下,她却趁机点了他的xue。随后,她跃入街巷深处,在没有人能看见她的地方化成紫蝶,往客栈飞去。湛濡用扇子打退了最后两个孤鸿剑派的人,和顾彦昔一起离开。两人怕他们追来,就躲在了城外的树林里。等了一会儿,林子里传来了脚步声,两人一阵警觉,在草丛中藏得更隐秘了。然而,他们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不是很响,但在周围是可以听到的:“师姐,师姐,你在哪儿呢?”原来是葛楚她们来了,两人松了口气,走出丛林。“在这儿呢。”湛濡走了过去。“他们可能会追过来,我们再往里面走走吧。”顾彦昔说道。于是,几个人一直走到密林深处,确保不会有人追来了,才坐下来休息。作者有话要说:☆、一心人夏夜。月一天比一天满,到了今天已是满月,很亮,很近,就像垂在眼前,惨白的月华透过竹帘,道道光影交替,映在桌上,也应在秋原川的脸上。他喝着酒,望了一眼窗外,那月亮近得让人心慌。暮成雪站在院子里,他的内力和法术阴寒凛冽,这月光对他很有益处。以前在玄清宫的时候,每日静对烈雪终风,所以他的修为也极为纯熟,只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就往楼上走。正好秋原川拿着几个酒壶下楼,递给他一个。“夜夜狂醉,所思何人?”暮成雪笑问。难得有这样独处的机会,两人坐在木阶上,他继续戏谑道:“想不到多年不见,你已非当年,是心猿意马,还是见异思迁?”秋原川了解暮成雪占筮的本事,不过,用不着占筮,他想必也能看出自己和苍辰的关系,然而,和至交博弈的感觉,一开始还只是切磋的心态,越到后来,就越觉得哀凉。他平淡地说道:“当年是一时之欢,你我都没当真。”“如果我当真了呢?”“不会,你只喜欢我的皮相。”原本是暮成雪字字见血,没想到,却反被秋原川拆穿了心思,他又问道:“他与你也是做戏,难道你就当真了吗?”秋原川不经意地动了一下目光,说:“没有。”“那就是和当年一样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他。”暮成雪看似温柔地笑了,和他干了一杯。静了一会儿,秋原川问他:“成雪,泠渊阁或者玄清宫,真的存在过吗?”“你真是醉得不轻啊,酒话连篇的。”之后就是沉默良久,几壶酒下肚,秋原川喝得大醉,暮成雪却只喝了那一壶就没再继续。他看着秋原川倚着栏杆,什么都不说,与喝醉之前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