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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总是被陈辞亭那含笑,却也带着凌冽出现在梦里的眼睛给吓醒。黄灵灵和尚末结论是说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白成音觉得这种感觉和小时候恐怖片看多之后的效果是一样的。好在是郝建国上课的时候十足耐心,十足经验,时不时的还会和他们分享一下作为前辈所遇到的一些有趣或者可怕的事情,而且从字里行间之中,白成音算是知道郝建国对陈辞亭真是又爱又恨。郝建国时常分享一些陈辞亭小时候做过的傻事,比如曾经有一次他和陈辞亭爷爷带着他去一个农家乐玩,陈辞亭看见池塘上的青苔,以为是专门铺的生态绿地,不顾他爷爷和郝建国的阻拦,一跃而下。听郝建国说他现在都能回想起陈辞亭当时顶着一脑袋青苔时候的哭声。他又说陈辞亭的天赋无人能及,虽说欠扁了些,确实是个千年都难得一见的天才。白成音记不得郝建国让他们在以后的路上要注意避开的弯子是哪些,可是她全都记得郝建国说过的陈辞亭的每一件事情。他们一个多月不见,她只是觉得自己却是更加了解了他。白成音坐在教室里,耳边听着黄灵灵的八卦,自己脑袋里却在想郝建国说的话,不禁握了握口袋里的纱布,奇怪,好像突然有点想那个毒蛇一样的笑面虎了。“喂。”向启屹突然转过头来,拍了拍白成音和尚末的桌子,且面带神秘,声音刻意压低,看架势似乎下一秒就要拿出一张失传已久的藏宝图,然后一起去探险,“这个周末,学校旁边有一家酒吧开业,要组织一场比赛,最后留下四个人,奖金每人一万块,要不要去?”白成音从思想中抽离出来,这一个多月的相处,也算是和向启屹在同一战线了,虽说依然无法忘怀那穿着皮裤亮闪闪的一幕,却还是极力告诉自己那不是向启屹,随下捧场道,“那我们肯定是所向无敌啊,去那儿四个名额全部包完。”不过接着又白了向启屹一眼,“哥,前提是我们得出得去啊。”“还是白成音说重点,”谢戈看着白成音点了点头,接着补充道,“克里斯周围围得像个监狱似的,翻墙都翻不出去。”尚末看着这几个装傻的人冷笑一声,他们几个几乎每天出去吃喝的时候,难道不是翻墙出去的吗,出校而已,亏得白成音装得一脸无辜。毕竟都是同伙,自然能懂这一声冷笑所蕴含的意思,白成音咳嗽一声,看着向启屹说道,“什么酒吧刚开业就拿四万做奖金?万一是诈骗团伙呢。”“暖场啊。”接着也不再理会白成音,看向另一个关键人物,尚末。“尚末,”拍了拍尚末的桌子,真挚的说道,“走吧,一起。”向启屹知道尚末在白成音她们寝室比较有分量,要是尚末说去,白成音绝对屁颠屁颠跟着来了。尚末耸耸肩,“我无所谓。”向启屹一脸英雄所见略同的看向尚末,刚想威胁白成音跟着一起去,便听见身后传来课桌嗡嗡作响的声音,不必多想,看白成音她们这表情就知道是谁来了。果不其然,一回头就看见郝建国那白花花的胡子气得一颤一颤的,脸上的青筋似乎都快撑爆了,“你们什么时候可以像其他年级一样安静一点?整栋楼都能听见你们的声音。现在是上课知不知道?”整个教室里的每个人,似乎条件反射一般的霎时间安静了下来,其实每个班主任最爱说的话都一样,无非就是,我从没教过你们这么差的班。整个年级就我们班最吵。你们是我带过最烦人的一届。或许其他老师可以说是用来刺激自己班的学生,但这些话被郝建国用到这个班,那也确实是实话中的实话了,说真的,白成音上了那么多年学,可是这学校的这个班,真的是白成音待过的最吵的一个班。“对了,所有人下周三之前把学费交到教务处。全班的前四名,白成音,谢戈,尚末,向启屹,只交三万块。其他的同学该交多少自己清楚吧?”教室之中不出所料的一片哀怨声此起彼伏,黄灵灵则更是难过得快要哭起来,她最近才新进买了一柜子裙子,要是再把学费一交,她可能土都没法吃了,所以只能拍拍白成音肩膀,然后一脸悲伤的看向白成音,“白姐,学费交了这个月我吃饭就靠你啊!”白成音看了看一脸绝望的黄灵灵,想到自己昨天吃了她三袋薯片,心中仁慈,随手比了个OK的手势。向启屹见状也转过头来,一声白姐还没出口,白成音便一把把他的头强行转了回去。“你免谈。”“过河拆桥啊!过河拆桥!你也不想想这几十天是谁收留的你!你也不想想这么久你是跟着谁混吃混喝!!”向启屹说着便一脸憋屈的扑向谢戈,而谢戈几乎是二话不说的推了向启屹一把,把他硬生生的摔在了地上,向启屹满脸悲哀的站起来,“我要离开你们这群没有道义的家伙!大家从此各走一边!”谢戈点头说好,结果向启屹还是坐回了自己的桌子,也并没有豪气冲天的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离开教室。白成音正准备朝尚末嘲笑一下向启屹,转头却看见尚末脸色苍白,心不在焉的来回翻书。“怎么了?不舒服?”尚末拿起笔在乐理练习册上选了一个A,对着白成音很是勉强的笑了笑,“没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白成音有些疑惑。这个笑容也未必太过勉强,这么假的笑,尚末自己感觉不出来吗。而且这次和上次一样,是因为郝建国说学费的事情尚末就会是这副模样,可是为什么一提到学费尚末就会突然紧张起来。到底是什么原因?会不会是是学费不够?如果不够的话为什么一个字都没听尚末提过呢,她要是不够应该像黄灵灵一样四处蹭一蹭啊。白成音习惯的摸了摸胸前的吊坠,感觉有些奇怪,这个吊坠是她出生的时候mama留给她的,流光溢彩,正正方方的小盒子里装着一只很好看的独角兽,这是只救不出来的独角兽,白成音觉得自己和它挺像的,都是被困住的野兽。而就是在这样脱线的时间,她想到了从未见过的mama,所以一个无厘头的想法从她脑袋里面蹦了出来。会不会尚末是个孤儿,没有爸爸mama,所以没有学费?!但是碍于面子又不好意思直接说出来,所以一个人硬抗着?白成音觉得这个推理很有道理和逻辑可寻,就算不是如此,尚末她一定是有些什么难言之隐。她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