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田书屋 - 耽美小说 - 这只喵,我宠了[娱乐圈]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2

分卷阅读122

    深地吸了一口气。

“乔哥我没生气。”假假一手抱着萧乔的肩,一手轻抚着他的头发,缓缓道:“我只是心疼你,乔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告诉我。”

说完,他眼泪就出来了,他从来没觉得这么无措。

萧乔一直埋在他胸前,良久,才道:“没事,明天起来就好了。你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吧,阿真。”

他抬起头,看到假假一张湿湿的脸。

“你别这样,你这样我心疼。”萧乔跪着直起腰来,抬手覆上假假的脸,轻轻擦了一下他的泪。继而将手放在他脑后,将他的脸扣向自己,唇吻了上去。

他跪在地上,动情地吻着假假的唇,咸咸的泪水流入两人的唇齿间,让这个吻带着苦涩。这个吻很慢,没有平日里那样的惊心动魄,而是像和风飘絮般的互诉衷肠。

“阿真……幸好有你。乔哥没事,你别担心。你让乔哥自己呆一会吧,今晚你在自己房间睡,乖。”萧乔手按在他脑后,鼻尖与他相抵着。

说完,他突然站了起来。往二楼走去。

直到二楼房间传来关门声,假假才能稍稍回过神来。

萧乔这样做,让他心里更加难过了。他抬头看着楼梯发呆,良久,给萧乔发了一条微信。

[乔哥,需要的时候就叫我。]

他疲惫地回了自己房间。胡乱收拾了一下就躺到床上去了,又给傅覃打了一个电话,将今天的事详细跟她说了一下。她那边只让他照顾好萧乔,其余再没说什么。假假见她这样,便知这事不难处理。

他又给无敌打了一个电话,将大叔所说的地图一事告诉了他,无敌那边也跟他互换了一下消息,说最近有察觉到天乾的人在白岩山附近活动的迹象。两人又吹水了一番才挂了电话。

与无敌通完电话,已过了晚上十点,假假又上了一下微博及其他的一些论坛网站,未发现任何关于天王打伤群演的消息,距事情发生已经过去差不多六个小时,网上还未有任何动静,便证明这事给压下去了。

做完这些,他的心才稍稍放下了一点。

他关灯躺在床上想试着睡觉,但却翻来翻去地越躺越精神。眼睛一闭就想到萧乔,想萧乔mama的话,想萧乔今晚说的话。心里便一阵阵疼。

如此强行躺了许久,他终于忍不住在黑暗中翻身起来,打开手机看看时间,差不多12点了。

他抓狂地挠了一下头发,终于还是起身下了床,穿上拖鞋就推门出去了。

他蹑手蹑脚地上了二楼。站在萧乔房间的门口,迟疑了一下,轻轻叫了一声:“乔哥?”

里面无人应答,他又叫了稍微大点的第二声,仍是无人应答。

他将耳朵贴到门上,想听一下里面有没有动静,却突然在门缝上闻到了烟酒味。

他惊了一下,一推门,满屋子的酒味混着浓重的烟味刺激得他鼻子皱了一下。

他安静地站在黑暗中,眼睛转了一圈,寻找那个人。

黑暗中有一点红色的火星,假假看到萧乔坐在地上,靠着床。他低着头,将脸隐在黑暗中。

假假走了过去,稍稍拉开一点窗帘,让进了一束月光,房间微微有了些光。

他走到萧乔身侧,也靠着床坐了下去,两人中间隔着好几包烟和好几瓶酒,是那种小玻璃瓶。假假扫了一眼瓶身,是西凤,他知道这个,度数挺高。萧乔呆呆坐在那,也没说他。

他随手拿起了一瓶,拧开铁盖子。将酒瓶凑到萧乔拿着的那瓶酒上,碰了一下,叮的一声玻璃脆响。

“乔哥我跟你喝。”说完,他就给自己灌了一大口,西凤酒素有“酸、甜、苦、辣、香五味俱全而各不出头”之誉,但在假假尝来,却只喝出了苦和辣,烧喉。他难受得皱了几个眉。

萧乔看了他一眼,不说话,也跟着喝了一口酒,算是默认他这位酒友了。

房间时不时响起叮叮的酒瓶碰撞声。烟雾缭绕,假假闻着闻着就习惯了,酒劲上来,他觉得有点空虚,萧乔抽烟,巫坤宏抽,无敌抽,小蚁抽,大叔也抽,他突然也想试试。

他从地上拿起一包烟,拿手肘碰了碰萧乔,说:“哎乔哥,火。我试试。”

萧乔眼睛迷糊地看看他,将刁在嘴里刚燃了一点点的烟拿出来,塞到假假嘴里。自己又点了一根。

假假猛一吸,烟还未入肺,光在咽腔里便让他难受得猛咳了起来。

萧乔抬手拍他的背,语气沉沉地说:“小猫学什么抽烟。”

假假挥手示意他没事,缓了一下,又慢慢吸了一口,憋着没咳出来。再吸几口,便没那么难受了。

烟填进肺里的感觉很奇妙。说不上喜欢,但似乎有那么一点感觉。

两人各干掉了两瓶酒,地上烟头丢了一堆。假假感觉整个人云里雾里的,他这才发现,原来烟抽多了也会醉,这种醉跟酒醉有点区别。

喝酒是糊涂的醉,吸烟是清醒的醉。酒醉让人忘事,烟醉却让人搜肠刮肚地想将埋在心底深处的东西翻出来,翻出来反复看,或自嘲或自怜。

“我杀了人。”萧乔的声音兀自在房间内响起。

这是他第二次对人说这句话,第一次说这话的时候,他被送进了治疗中心。

房间内安静得落针可闻。

假假觉得这句话像是从灵魂深处发出来的,是萧乔的灵魂深处,也是他自己的。

他杀了人。

他心里猛地抖了一下,侧头看着萧乔。

“你问过我,我能不能在意识里杀人。”萧乔缓缓地说,似乎每一个字都要思考很久。

“我骗了你。答案是可以。”他盯着黑暗的某处发呆。

“猥/亵女童案,主犯,死了。”萧乔继续说。

“阿姨说是从犯杀的……”假假怔怔地看着他,眼睛在黑暗中有些光。

“不……”萧乔声音很轻。

“我杀的。”良久,他说了句。

“从犯?”假假大概猜出来了。

“十岁,我躲在那些小孩后面,那女孩的血一路从桌子上顺着桌脚流下来。那个从犯守在门口,他手里拿着刀……我就一直看着他的刀……我看着他的刀。”萧乔的声音抖得可怕。

“在我陷入绝望的时候,一个声音,在我脑子里响起来。杀了他!那个声音这样跟我说。”萧乔不断地发抖,烟头的火光跟着在黑暗中轻颤。

“我感觉有一个力量在推我。将我推到一片污浊里。那里黑暗、肮脏、恶臭,腐树万顷,蛆虫遍地!那一刻,我感觉我持着圣剑,像一个高尚的审判者一样。我对着那一片污浊说,自救吧,杀了他。”萧乔说得像疯魔了一样,他将手上的烟立着,仿佛那是他口中所说的圣剑。

“所以你控制了从犯。”假假帮他说了出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