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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车停好。电话还保持在通话状态，但郁臻已经没了声音，不知道是累得睡着还是昏过去了，程又青不免担心。程又青刚验证了指纹和密码打开门，就听到两个女人说说笑笑的声音挨近，其中一个还十分熟悉。程又青侧过头，那两人也看见了他们，其中一个正是郁欢欢给郁臻找的全职保姆。保姆看到程又青，先是一慌，又故作镇定地和自己的小姐妹道了别，这才转过来和程又青打招呼。“程先生怎么过来了？您要过来也不先说一声，我这好多准备点晚饭的菜。”保姆说着，越过程又青自然地往里走。程又青却冷着脸问：“你去哪儿了？怎么没在郁臻旁边照看他？”保姆无辜道：“我就在旁边转了转，也没出去多久呀。”“只是在旁边转了转？”程又青看向保姆手中的购物袋，“那这些都是你从路边捡的？”“这……”保姆支支吾吾的找不出理由，把购物袋藏到一边，企图蒙混过关。“行了，你的事之后再算。”程又青扔下保姆，上到二楼推开郁臻的房间。“臻臻！”程又青三两步冲到床前。郁臻小小的身体整个陷进被子里，手里还紧紧握着手机，小脸一片通红。程又青伸手碰了碰他的脸，触手一片guntang。“臻臻，臻臻！”程又青叫了几声，郁臻都没反应，看起来像是陷入了昏迷。“学长，你帮我把臻臻抱下去，我去拿点冰块。”程又青抱起郁臻放到温诺怀里，这时候也顾不上许多，程又青一心都放到郁臻身上。“好，你别急。”温诺安抚性地拍了拍程又青的手。程又青冲下楼去，拿了一条毛巾，又在冰箱里取了一袋冰块儿。转过身时，正看见保姆在旁边满脸忐忑地看着他，“程先生……”这时温诺抱着郁臻走过来，程又青没搭理保姆，凑到温诺身边，把包着冰块的毛巾敷到郁臻额头上。去医院的路上，程又青给郁欢欢打了几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后来再打直接成了关机。程又青烦躁地把手机扔到车后座上，温诺看他一眼，什么也没问。到医院挂上急诊检查之后，郁臻不仅在发高烧，还有轻微的食物过敏。“再送来晚点这孩子就直接烧傻了！”医生边开药方边数落他们，“你们这些做家长的，一点都不知道多关心孩子，不知道这孩子对虾过敏吗？还敢给他吃！你们怎么不干脆直接喂他一瓶敌敌畏得了！”“是是是您说得对，我以后一定会注意！”无论医生说了什么，程又青都没有反驳，只管全部认下。医生见他认错态度良好，脸色也终于不那么丑了，“小孩子饮食要注意，最近又是换季，天气变化很快很容易着凉，你们回去啊多上点心。”“谢谢医生。”程又青接过药方，“我弟弟大概什么时候能醒？”“最多晚上就能醒，这几天他的饮食都要以清淡为主，多给他喝水。”“好的，谢谢医生。”程又青拿着药单去缴费取药，回到病房才反应过来温诺一直跟着他忙前忙后，这么会儿连口水都还没喝过。程又青用纸杯倒了两杯水，一杯放在病床的床头柜上，一杯递给温诺。“今天麻烦学长了，等什么时候空了我请学长吃饭。”温诺本想说不用，不知想到什么，又改了主意。“请客的事之后再说，现在不如先去吃饭？”“啊，不好意思！我都忘了已经过了饭点了！”程又青懊恼地拍了下自己的头，“学长想吃什么？”“就近找家饭馆吃吧，顺便可以看看哪儿能给你弟弟带吃的回来。”温诺把喝完水的纸杯揉了揉，扔进垃圾桶。“好。”程又青知道温诺这样说是为他考虑，不禁心里一暖，眼中也盈起了点点笑意。医院里面就有吃饭的地方，程又青刚把菜单递给温诺，手机就响了起来。程又青看到来电显示，才保持了没一会儿的好心情瞬间消散无踪。电话响到快挂断程又青才接通，手机刚放到耳边就听到郁欢欢抱怨：“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你这才一会儿就急成这样，我下午打了那么多个电话你怎么不接？”程又青勾起一边唇，带起一个没什么温度的笑，声音里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提到这茬，郁欢欢顿时气虚了，“我下午在拍戏呢，手机在助理那儿。”“郁臻的电话你也没接到？”“对啊，我刚才给他打回去也没人接，估计是在睡觉或……”“够了！”程又青大吼一声，餐厅里为数不多的人全都向他投来视线。温诺把手搭在程又青手上，“别急，有什么话慢慢说。”“不好意思，我出去一下。”程又青抽回手，举着电话匆匆忙忙地小跑出去。直到旁边都没有人，程又青才继续说：“你知不知道郁臻发烧了？他自己一个人在家也没人管，要不是我接到电话，他今天死在家里都没人知道！”“什么？臻臻发烧了？我不知道。”“你不知道？你当然不知道！”程又青压着声音，却压不住语气里的愤怒，“你还知道什么？你眼里只有你的事业，什么时候关心过别的了？做不了一个合格的母亲，你就不要生下郁臻，也比现在生下他又不管他的好！”“mama知道这事我是有错，但你怎么能这么和我说话？”郁欢欢语带哽咽，十分委屈。“我之前让你把那个保姆辞了重新找个，你怎么不听？”“啊？保姆不是做得挺好的呀，她家里情况不好，要是丢了这份工作……”“你闭嘴！”程又青气得踢了旁边的台阶一脚，“她做得好个屁！她做得好会让郁臻发烧在家没人管？还给郁臻吃虾，不知道郁臻对虾过敏吗？你要是对郁臻的事稍稍上点心，他今天也不会躺在医院里！”“我……”“我会把郁臻接过去和我一起住，他的事你既然不愿意管，以后也别管了。”“程又青！”郁欢欢提高音量，“你和你那个爸一样，就是想把所有人都从我身边带走！程同伟要抢走你，现在你又想从我身边抢走郁臻！”程又青任她撒泼，说出刚才一段话之后，他反倒冷静了下来。“你扪心自问，是别人从你身边抢走，还是你自己不要了？”说完这句话，程又青直接挂断了电话。郁欢欢再打过来，程又青直接挂断。没一会儿就看到郁欢欢发过来的信息。郁欢欢：臻臻在哪家医院？我忙完之后去看他。程又青没理会。回到餐厅里，桌上已经摆上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