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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o,你谁啊!”陈晟被她吵得头疼,太阳xue突突弹跳,一阵云里雾里。他觉得自己绝对是在做噩梦——现在入室盗窃的小偷都长一副大妈样了?!“我,我我是左轶他妈!”中年妇女气得脸都扭曲了,“你是谁?!为什么在他房间里?!”“……”陈晟沉默了一会儿,皱着眉头骂了一句,“cao他妈的变态。”卧槽!不声不吭地怎么招了个妈来!老子跟他住了两年,怎么从没听说过他还有个妈!“你,你说什么!”中年妇女脸一绿。“没说你,”陈晟不耐烦道。虽然cao的内容跟你有关。他一抡腿,就这么赤身裸体地下了床,在这位大妈的尖叫声中推开她走进客厅。随手捞起一条皱在沙发上的牛仔裤,抖开穿上,又弯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一件背心。在茶几上摸了钱包,他就这么裸着上身,肩上搭着背心,脚下蹬着拖鞋,头也没回地往玄关去了。中年妇女追出来,把他当成偷钱包的小偷,“你!你不许走!”他从裤兜里摸了盒烟,偏头点上,皱着眉头不耐烦地吐了口烟雾,“你他妈烦不烦!我是他邻居,家里电视坏了,昨晚过来借他屋看球赛。还有什么屁话要问,问他去!”啪地关了门走了,不一会儿果然传来隔壁开门的声音,啪地又关了。只剩下那中年妇女站在玄关,满脸铁青地指着门哆嗦手指,“你,你……”——两天前——左轶起得早,蒸了包子,豆浆倒进保温杯里暖着,进卧室老模样在陈晟唇角亲了一下,“我走了,记得吃早饭。”陈晟睡得迷迷糊糊,一巴掌打开他,“滚……”“中午想吃什么?”“滚……”“炒个辣子鸡好不好?还是想吃排骨?”“滚尼玛的老子要睡觉!”“那就辣子鸡,”又亲了一下,“走了。”“……”不耐烦地蒙头。坐公车晃晃悠悠到了医院,跟路过的同事点头招呼,护士长匆匆过来,“左医生,这里要签个字。”当年的实习生——现在是一位助理医生,被前辈们统称为小陈——小陈正趴在座位上打哈欠,看见他进来,睡眼惺忪又兴高采烈地招了招手,“左医生,报告我写好了哈,放你桌上了。”另外两个医生哗啦哗啦抖着报纸看,曲医生健步如飞地走进来,往小陈背上一拍,“挺直!年轻人没个坐相!”事务繁忙的科室主任过来泡了杯热茶,没等喝上一口,接了个电话又走了。左轶跟他们都打了招呼,一整办公室开始了和谐安宁的一天。早上要开小例会,人到得挺齐,主任匆匆忙忙赶回来主持了会议之后,不当班的几个人欣然离开,只剩下小陈和左轶。这位年轻人显然小性属狗,不论何时看到左轶都是屁颠屁颠地,“哎左医生,我请教你个问题哈!”“嗯?”“我……那个,嘿嘿,”年轻人很羞射,“我住的小区里,嘿嘿,有个小姑娘,每天傍晚出来遛狗。你知道哈,我家也养了只狗,嘿嘿。我就去跟她说话,嘿嘿……”“讲重点。”左轶脸一黑。小陈同学被他吓得一个哆嗦,战战兢兢地开始讲重点了。大意是这小伙子屁颠屁颠地想去勾搭人家姑娘,结果因为是医科生你懂得一时迷失了自我一上来就跟人家姑娘大聊特聊大脑皮层构造啊脑梗塞的具体成因啊脑溢血是个肿么回事啊脑瘤切出来是嘛样啊……然后就黄了。小伙子回来痛不欲生、痛定思痛,决定找革命前辈左医生讨教点经验——我一个活泼阳光可爱健谈的小伙子,只是有一咪咪小怪胎罢了,竟然都不讨姑娘喜欢,左医生您这么一位雪山面瘫大怪兽,是怎么家庭和睦这么多年的呜呜呜……快传授人家十佳男友秘籍嘤嘤嘤……“不知道,”结果左轶说。“啊?”“没有秘籍,”左轶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喜欢我。”左医生颇有自知之明,自己也知道自己是个雪山面瘫大怪兽。即便被陈大爷改造了两年,现在看上去人模狗样的,但本质还是个大怪兽。木讷又孤僻,枯燥又乏味。他确实不知道陈晟喜欢他什么。任劳任怨地做家务伺候陈大爷?请个钟点工就行了。巨无霸狼牙棒?淘贝网上打折季一百块能买三根,有肿块能伸缩还带八小时持久电力,想怎么捅怎么捅。左医生是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讨人喜欢之处,不过也没不忧愁——因为知道陈晟确实是喜欢他。按陈晟那性子,杀了他也不会跟他没兴趣的人待一起。小陈医生大受打击之余,越挫越勇,坚持认为左医生是位内敛谦逊的汉子,手握追女宝典却毫不自夸,坚持不懈地要从左轶身上刨出点恋人沟通之道来。两个人在办公室叽叽咕咕乱聊,突然主任推开门,“小左!刚送来个大出血,马上准备一下去手术室!小陈你跟他去!我还有个会,先走了!”左轶带着小陈急匆匆往更衣室走,刚把手术服套上,望了眼墙上的挂钟,退出门去先打了个电话。”……早饭吃了么……我中午有手术,可能回不来……鸡rou我拿出来解冻了,还有些青菜,不想做就叫外卖,外卖单在茶几抽屉……好好,你睡,不吵你了……”小陈在后面偷偷摸摸地扶着墙竖耳朵。妈呀,左医生!你这声音柔得都能掐出水了!手术果然一直进行到下午。下午还要继续当班走不开,小陈从抽屉里翻出了一大堆饼干零食,两人应付着随便吃了吃,还没消停个一俩小时,一个护士踩着小碎步冲进来,“左医生,你快去看看三床的病人!”夏日炎热,那病房还是间不带空调的普通病房,左轶汗流浃背地检查完,汗流浃背地跟着病人的床车往外冲,“护士,把小陈医生叫来!二号手术室!”这次一戴口罩直接戴到天黑,走出来的时候左轶有些摇摇晃晃的。小陈在这几小时过程里主要是搭个下手、学习观摩,倒是没费多大力气,这时候就有些紧张地扶住他,“左医生?你还好吧?”“没事,”左轶摇了摇头,觉得眼前一阵一阵发黑——以前即便是连续加几周的班、通宵一整夜也没这状况——接过小陈递来的一纸杯水,他道,“帮我拿下手机。”八点了,这个时候陈晟应该在健身中心搞训练,也不知道吃过晚饭没有。小陈跑去更衣室把他手机拿出来,“这边是手术区,我们下楼打哈,左医生。”他扶着左轶刚走到楼梯口,突然听到啪一声,左轶手里的手机摔到地上,然后顺着楼梯噼噼啪啪地摔下去,最后撞到下一层的墙上,四分五裂!“我靠!”实习生惨叫一声,松开左轶刚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