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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渊待在游驰的身边,做一个仿佛从蜜罐里长大的人。其实也能理解,毕竟前身都那样了,要想洗白重新开始,除了失忆变傻,没有别的路可走了。原来在系统发给他游驰的人设时,一切都安排好了。当时他看到那个什么爱人,还十分紧张,生怕好感度还没达成,游驰的命中爱人就会出现,然后他就要经历任务失败的挫折,如果失败了,这绝对是一个很大的打击。现在就没有这种担心了。他可以完完全全的放心刷好感度了。现在他是陆渊。不再是别人眼中无恶不作的郑之南。是游驰命中的爱人。郑之南侧过身,背对着游驰露出个意味深长的淡笑,等刷满游驰的好感度,他将重新一点点的带给游驰惊喜。刺激的事情怎么只能他来做呢?渣攻变渣受应该不仅仅只是标题而已,现在是个蠢笨的甜心。等好感度一刷满,甜心就要变成黑心了。郑之南越想越兴奋,已经迫不及待等待那天的到来。先一点点攻陷游驰的心,然后再给他沉痛的一击,他喜欢这种感觉。妄想把狼养成小白兔,那可就大错特错了。理好思绪的郑之南重新转向游驰,这个时候那一抹清亮再次回归到了单纯的样子,他用脸颊蹭了蹭游驰,抱住他,闭上了眼睛。正文第140章chapter140让游驰意外的是,随口选了个特长让郑之南学,但郑之南表现出来的天赋却很惊人。不过一个星期,他已经可以画出很好的作品来,线条流畅,画面清透干净优美。这让游驰总有一种,曾经的郑之南只是被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给养歪了,才造成了后来的一系列连锁反应。他的天赋这样好,却没有被挖掘出来,他失忆后这样可爱是他从未想过的。他一直以为,一个人坏是骨子里就带着的坏,就算失忆了,本性还在。但现在他开始怀疑自己的想当然。其实,如果不是他了解郑之南这个人的生平经历,差点就以为他本身就有画画的基础。但他知道,他从未接触过画画,所以这只能是郑之南在这方面表现出的天赋。看着他一点点的进步,一点点的完善自己,将自己的变得更好。游驰颇有些自己将一块顽石雕刻出了美好的样子。郑之南的确没有刻意掩盖自己的画画水平,反正游驰对他知根知底,知道原主以前没学过画画,那么他表现出来的水平就会被认为是天赋。这对游驰来说是一个惊喜。或许会为他感到可惜,毕竟这样的天赋曾经并不被人所发现,在被所有人抛弃之后才渐渐显露出来。怜惜常常和爱交织在一起,因为当你在意一个人的时候,才会被他的遭遇所感到遗憾,怜惜他,其实是可以变得优秀起来,而不是个一无是处只沉迷酒色的浪荡子。因为喜欢,所以会去思考那个人更深层次的东西。半个月后,郑之南架着画板,用铅笔画游驰的人像。游驰靠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阳光洒下来照在他的身上,将他英俊疏朗的五官衬的更加好看深邃,闭上眼睛的游驰没有了那种矜傲疏离的感觉。郑之南一点点勾画出游驰的轮廓。一开始游驰只是在闭目养神,后来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他就真的睡着了。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也让人昏昏欲睡。当半梦半醒之间,游驰闻到了从楼下厨房飘出来的一丝淡淡的香味,然后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他睁开眼,看到郑之南拿着一张画纸,笑眯眯的对他说:“我画好了,你睡着了吗?”游驰坐直,接过郑之南用了一个下午细细打磨的铅笔人像。其实郑之南画人像根本不需要这么久的时间。他故意用这样长的时间来表示他的认真和珍重。他要让游驰觉得他从一举一动中透着对他的在意和认真。人像画得很好,游驰虽然不会画画,但懂得鉴赏,分得出好还是坏,郑之南的人像很细致,不是那种凑合的画出来应付一下,而是认认真真,一笔一画能看得出来的流畅。游驰说:“看来给你选个画画,是选对了,画得很好。”游驰看了又看,给了很高的评价。郑之南一脸不能这么说的样子道:“只是画个人像而已,这都是最基础的。”郑之南不用去画室学,游驰专门给他请了一个美术学院专业的老师过来,一三五过来教郑之南。白天游驰去公司,郑之南就在家里学画画。老师和一般书中的那种艺术老师不一样,没有留着长头发,也没有胡子拉碴,头发很短,浓眉大眼高高大大,穿着白衬衫,就算是围着围裙,也像是个走在T台上的模特。看着蛮年轻,好像是研究生毕业后就被聘请为了学校的老师,作为青年画家在圈子里也有不错的评价,举办过不少画展。周长平看着模样认真但透出几分痴的郑之南,心情复杂。一开始见到这个学生的时候,他没想到并不是个孩子,而是个成年人,成年人学画画的也有,但毕竟是少数,但这就算了,没想到还是个脑袋有些问题的学生。然而交了半个多月后,这看着有些痴傻,反应迟钝的学生在这上面的确有些天赋,说其他的可能慢半拍,但是对画画的理解还是很快很准的,有时候就算画错了,他指导后,也能很快就改正过来。乖巧听话,长得也好看,对待画画也很认真,这样的学生,没有哪个老师不喜欢。其实认真来讲,这个似乎遭受过重创导致现在行为迟缓的学生,年龄应该和他差不多。郑之南画画的时候,周长平站在郑之南的身后,看到了他头上的那块疤痕,不算大,但比较长,当时应该流了很多血,虽然被浓密柔顺的头发覆盖着,从上往下看,看是能看到那一抹淡淡的白色疤痕。周长平问郑之南说:“陆渊,这里是怎么弄的?”郑之南说:“被坏人砸的。”“坏人?”“恩啊。”“陆渊,我每次过来,你都在家里没出去过吗?”“是。”“你这样多久了?”“一直都是这样呀。”回答的非常随意,似乎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