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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不低调。刃唯今天一身深蓝西装,同成景廷的墨色相比显得灵动不少。他的栗色头发染回了黑色,一改往昔形象开始走高冷路线,见人问好点头示意,绝不多说一句话,和成景廷看起来极像同一家族企业的兄弟。虽然也没错。上次一场大病后,他整个人都舒服多了。齐流找医生来,说是胃的问题。成景廷也没做什么解释,只是说,那位老妪大概不是人。刃唯痛都痛了,还能计较什么?心里慌慌的,也不觉得后悔。至少算帮过了。刃唯不敢驻足,也不敢和谁谁谁闲聊,怕成景廷被人逮住聊天,到时候哪个地方没对上或者被看出蹊跷,有理都说不清。生意场上的人,一个赛一个难搞。好在今天是阴天,温度较低……不然成景廷还出来不了。地缚之鬼为怨气所困,如果有怨气之源头将其带出,也不是不能在外逗留。况且,成景廷的怨气已化解了不少。他随同刃唯迅速进入场地内,从糕点台上取了纸杯蛋糕,递到刃唯手中。周围人来人往,不乏有招呼刃唯的同行,见到刃唯终于带了传说中X酒店的老板来,自然好奇。X酒店那是曾经无名无姓的地方,自从业内曝光老总和刃唯关系好后,众人又用其他的眼光去看待这个地方。这一行,能认识刃唯的多,但“攀”得上的是少之又少。待旁边的同行敬完酒,刃唯攥着纸杯蛋糕的手晃了晃,侧过脸,小声问成景廷:“喂,你不吃?”“我帮你拿着,”成景廷把蛋糕接过来,“我看出来了,你特别想吃,但你现在不方便吃。”“我才不想吃……”刃唯偷瞄一眼纸杯蛋糕,喉咙里总觉得少点儿糖分。成景廷唇角含笑,做口型:你想吃。“嘘,”刃唯扯扯他衣摆,“你跟我去签到。”说完,他拉着成景廷走到一面幕墙前,取了金色笔,在空处瞎写,留二字“刃唯”。为了签个名他还被刃镇烽拉到书法培训班去学了好一阵,一个月练下来,除了名字,什么都还是那是高中生水平的模样,刃镇烽嫌他丢人,刃唯笑嘻嘻地蒙混过关,无法反驳。成景廷学着他的样子,在刃唯旁边写了自己名。刃唯看了看整面幕墙,就成景廷的字数一数二地好看!“你三世都叫成景廷吗?”他问。“嗯。因为,史书上没有我,也不存在忌讳。”成景廷说着,顺手帮刃唯理好略显凌乱的领口,估计是刚刚在人群里蹭的。他这个动作结束,刃唯心中一动。刃唯接过服务生端来的红酒杯,悄悄踮脚,给成景廷拂去了头顶意外落上的彩色碎纸片。应该是刚刚门口有人放彩爆球时弄上的。刃唯伸手的那一秒,成景廷也低下头任由他弄。他们都没注意到的是,周围几乎在这一时间,众人的目光全被吸引过来了。两个人本就吸睛,更别说让刃唯能如此照顾一个男人。刃唯毫不在意地将目光迎上去,微微低头,显出尖小的下颚。谁害怕过?早十多岁就出柜了。他顺手拉过成景廷的衣摆,悄声说了句:“你看着我就行,目光别乱瞟,小心谁逮着你自来熟。”说完,刃唯又带着成景廷往宴会厅的主场走,寻了桌子落座,顺便一把接过了这桌同行递过来的红酒。刃唯微微一笑,语气满是歉意:“不好意思,他酒精过敏。”“那……”敬酒的人有些尴尬,也颇为理解地笑笑,“成总需要一些饮料吗?”刃唯用酒杯口轻轻碰了碰对方的,脸上快笑僵了:“他生病,喝不了凉的。”对方又连忙要招呼侍应生去倒茶,“有热水的。”“不用,谢谢。”一直站在刃唯身后的成景廷出声,许久没讲话的嗓子略有些沙哑。他不自然地朝刃唯那边挡了挡,再举起一杯倒好的橙汁,朝那人一示意,笑道:“我可以喝一点,不好意思。”成景廷说完与那人碰杯,仰头将橙汁喝掉一大半,刃唯在旁边瞪着眼不吭声,握紧酒杯,愣了一会儿才说:“干杯。”三个人将杯中剩下的全部饮完。所有人落座,刃唯让成景廷先坐下,又应付了一桌人的敬酒,才烦躁地坐下来,第一件事就是掐住成景廷的手,瞪他。谁他妈让你喝饮料的?!那是你能喝的?成景廷看懂他的意思,附到刃唯耳畔,说,障眼法。刃唯这才放下心。这一桌,基本全是酒店业的一圈少东家,简称酒店二把手,手上都是四五星的大盘,互相之间也颇为熟络。刃唯作为费尔曼的小老板,就算暂时还没太大出息,也是能说上话的人,他不让成景廷喝酒了,桌上还真没几个人再找成景廷喝酒。再说了,那种“亲密感”,明眼人一看便知。经常在一起混的,谁又不知道刃唯就吃这一款。严鸿声花大价钱cao办这次活动,一是为了宣传自家酒店,二就是为了巩固一下自己在酒店业的地位。蓉城不是小地方,他的酒店更不能在这座城市里籍籍无名。拿了话筒,穿着西装,弄一个演讲台,严鸿声扶了扶眼镜就开始在台上叽里呱啦起来,怎么看怎么一副精明的商贾之相。刃唯不喜欢。他一边玩着桌上的玻璃杯,一边斜眼去偷看成景廷,一只脚在桌下极为不老实,勾得成景廷耳根子都红了……这是多么稀奇的事。刃唯越玩越来劲,伸手想摸过去掐人大腿,却被成景廷一把抓住。成景廷微微侧过头,在会场的彩光灯投影下,崭露出无比让刃唯脸红心跳的轮廓。过一秒,成景廷做了个吞咽动作,喉结滚动,像把刃唯一颗心吞吃入腹了。刃唯忽然觉得,自己最开始在X酒店留下的决定是正确的。不只是那点好奇害死猫的玩儿心,还有舍不得分开半秒的依恋。骨子里就传统的男人经不起这样的撩拨,正襟危坐,让他好好儿坐着。刃唯听话,边喝红酒边打瞌睡,头都要偏到成景廷肩膀上去了……这严鸿声都讲些什么玩意儿,简直是个被资本主义洗脑的男人。“哎,你们酒店上次大堂经理给上市公司ceo下跪是怎么回事儿?”圆桌上有喝得有些上头的酒店老板,开始敲桌子小声喊话。刃唯眯着眼,悄悄地听。“前台做的孽!”另一位小声说,“一张房卡做出来,给了两个客人。还好两个都是男的,要不然事儿可就大了。其中一位客人正在洗澡呢,穿着拖鞋跑下楼,大喊,哎呀,我都给人看光了!”“哈哈哈哈,都是男人,这有什么啊!大老爷们儿的。”“就是说嘛,估计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