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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惊讶得看向他。林北钦直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狠狠地将他扯下来,直接摔地上。冯翰立刻起身,挥起拳头向林北钦袭击过来。林北钦也不躲,轻而易举地扣住他的手腕,险些把他的手卸下去。“阻碍警方查案,扰乱现场,还妄图袭警。”林北钦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如果不想被拘留,现在就识趣地让开。”方圆和几个刑警将他拦住,带到一旁。慌乱的小插曲结束,方圆问:“现在能回警局了吗?”林北钦:“当然不能。”叶臻也几乎同时说道:“还不能。”众人诧异地看过来,叶臻看了眼林北钦,他却已经已经转身向花园走去。她立即跟上去。这两栋别墅相对而立,分为A栋和B栋,相距大约三十多米,中间以花园隔开。死者孙可怡,就死在B栋的主卧里。林北钦绕着花园走了一圈,很快圈出范围,让人拉好警戒线。犯罪现场从别墅,扩大到花园之中,众人没有任何疑虑,开始勘察。这回冯翰并没有再打扰,而是安安静静地站在警戒线外,为死者的jiejie孙可薇撑着伞。下了整整一夜的雨,花园中的痕迹早就被雨水冲刷过,勘查起来非常困难。叶臻有些束手无策,不知道从哪里入手。林北钦站在离B栋较近的一边,快速逡巡一遍,立刻确认了可勘查的痕迹。他径直走向一处灌木,说:“这一片灌木被压倒过,枝干有折断的痕迹,但被人扶起了。”叶臻上前一看,果真,如果不细看,根本看不出这几株灌木的异样。她欣羡地看了眼林北钦,难道他有火眼金睛吗?林北钦顺势蹲下,慢慢扒开稀疏的草,草根部隐约露出半个脚印。但脚印已经被雨水泡过,泥泞稀软,不好提取。林北钦不容置喙地对她说:“提取脚印!”叶臻立即拿出铲子,将带着脚印的一整片泥土全部完整地铲起来,放进物证箱里。这块带着脚印的泥土,烘干后如果还能顺利提取到脚印的话,可能是重要线索。雨水倾盆而下,寒冷刺骨。在雨中,有无数忙碌的身影,正为一个死去的人无声地努力着。叶臻透过雨幕,看向林北钦。在与他相见之前,她下意识地在想象中,为他加上了无数的光环。神探、教授、鉴识科学专家、人生和事业的导师……短暂的相处后,她发现那些她所幻想的光环,正在幻灭。她曾幻想过,他在勘查现场时,应该是见微知着,运筹帷幄,指挥若定。可他不是。此时此刻,他和其他人一样,冒着大雨,穿着雨衣,钻进花园里,时而蹲下身,时而弯下腰,时而站着,时而跪着。她不期然想起有位神探说过的话:“我之所以能找到证据,破获无数案件,是因为我独特的勘查方法——站着看、弯腰看、弯腰深一点看,坐着看、跪着看、各种方法综合起来看。”作为一个鉴识科学专家,专业和态度,比他人加诸于头顶的“光环”更加重要。冷雨在天地间拉出一张帘子,林北钦站在雨中,手握园艺剪刀,将可能留有证据的树枝、树叶剪下来,交给人收好。他敏锐地注意到叶臻的注视,平静的目光隔着雨看过来。“勘查完了?”他问。叶臻满脸的雨水,头发也贴在脸上。闻言,她点头,说:“发现了许多脚印,但不知道能不能提取成功。就算带回去,只怕也不能做比对。”林北钦不置可否,对其他勘察员说:“把这片花园里的泥,全部挖回去。”他一声令下,十几个勘察员,直接把两栋别墅间的花园铲掉一层地皮,装车后,带回刑侦鉴识科学实验室。即将离开时,在别墅外围调查的警察回来了,带回一把带血的匕首。多波段光源的照射下,匕首手柄上隐约显出指纹。作者有话要说: :李昌钰的话,出自第5章叶臻的注视天擦黑时,警方才初步完成对案发现场的勘查。叶臻拖着沉重疲惫的脚步,慢慢地上了车。她脱掉雨衣,擦了擦身上的雨水,借着车窗照出的影子,理了理凌乱的短发。玻璃上,映出她模糊的样子,脸色和唇有些苍白,但双眼清澈奕奕。驾车的警察小章递给她一杯热水,叶臻感激地接好,握着暖手。“谢谢,”她说。小章嘿嘿地笑:“听说你是林教授的徒弟。”叶臻愣了愣,回忆起昨晚和林北钦的通话。她记忆还不错,但怕自己理解有错,一时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她反问:“你怎么知道?”小章说:“来现场前,警局开了会,局长做了人员安排,说是由林教授……哦不,是林队带你实习。”叶臻苍白如透明的脸有些泛红,双眼也亮起来,“当真?”小章诧异地问:“你不知道?”叶臻捏紧杯子:“我直接出现场,没开会。”小章正欲说话,双眼突然瞟向窗外,立刻正襟危坐,变得正经老成起来。叶臻狐疑地循着看出去,见蒙蒙雨幕里,林北钦正向这边走来。他拉开车门,风雨微斜,钻进车里,叶臻心里惶恐,连忙往里面缩了缩。他的身躯高大颀长,车厢瞬间变得拥挤狭小。叶臻也正襟危坐,双手规矩地放在腿上“开车,”林北钦说,“回警局。”小章立即驾驶车辆离开。气氛有些冷,雨水敲打着车窗,将车内的倒影切割成模糊的抽象画。叶臻看着林北钦的倒影,心里七上八下。车无声前进,拐弯时,她身体偏斜,膝盖撞到他的腿,她又忍不住用余光打量他。流泻而过的光影里,他的姿态很闲适慵懒。后座局促的空间,越发显得他身材匀称修长,行止干净利落。叶臻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刚准备收回目光时,他却突然转头,攫住了她的目光,说:“看够了吗?”她呼吸一滞,无措的移开眼。“观察这么久,不分析分析结论,岂不是白看了?”他似笑非笑。叶臻哪里能告诉他自己只是纯粹地欣赏他的外貌,而不是在观察分析他。情急之下,她只好说:“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愿意当我的实习师父。”林北钦微微蹙眉,修长的手指在膝盖上轻轻跳跃,好一会儿,才说:“因为警局里,就你一个人可以带。”叶臻扯了扯唇角,突然失去了问下去的欲望。警局里,就她一个新来的,资历最浅、经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