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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被这具婴尸吓到了。”李逸止轻轻点头,“婴尸是霍冀然寄给她的吗?”“或许不是,”林北钦说。叶臻也做过无数的推测,一开始也下意识地认为是霍冀然。但转念一想,又否定了。林北钦说:“霍冀然才出狱两个多月,这两个月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寻找跟踪林思竹。而且,要在短时间内,轻易地得到人骨,并精心打磨、拼凑,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叶臻若有所思,“李法医,对你林思竹的过去了解多少?”李逸止摇头,“并不太了解。”林北钦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你和她在一起一年,还不了解她?”李逸止脸色微白,“我只是她的家教老师。”他深吸一口气,沉缓地说:“有时你和人相处一辈子,也不一定会了解她。何况……”他微微一顿,“我只负责她的学业,对她的生活并不怎么关心。”林北钦目光幽沉,默然不语。……一桩桩,一件件,千丝万缕,让叶臻丝毫摸不到头绪。傍晚,落日映红了云彩,绚丽也点燃了城市的夜色。一份林思竹大学时期的资料,传到了林北钦的手机里。时间短暂又紧迫,方圆等人目前侦查到的情况有限。资料中,有林思竹全班同学的在校情况和照片,还包含了一些林思竹在社团的资料。霍冀然就是她在艺术社团结实的师兄。方圆说:“就目前了解到的情况来看,林思竹在班级中的情况比较正常,同学和老师比较喜欢她。也从来没有和任何同学闹过矛盾。”“这么说,她加入的艺术社团比较可疑。”叶臻说。林北钦沉默专注地翻看社团的资料,略微沉吟。方圆说:“社团的成员情况更复杂,要查可以,但会花一些时间。“叶臻粗粗地浏览了社团成员的情况,林思竹在社团时,社团成员一共有二十几个,来自不同的班级,甚至还有外校联谊加入的。这些人,毕业后就各自奔到天南海北,就算全部都联系上了,也不一定了解林思竹当时的状况。方圆轻声一叹:“慢慢查吧,连七百家诊所都查过,还查不过这二十几个人吗?”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霍冀然的死因还未查清,就来了一具婴尸,这具婴尸背后,说不定还藏着更多未浮出水面的秘密。叶臻头脑发涨,殷切地看着林北钦:“教授,婴尸和霍冀然的死有关系吗?我们目前要先查清哪个真相?”林北钦放下资料,沉吟片刻,说:“林思竹背后,还藏着秘密,或许还藏着某个人,我们没有察觉。至于婴尸,这或许和封建巫术有关。”“巫术?”叶臻觉得不可思议,“真的有人相信巫术会灵验吗?”林北钦意味深长一笑,“人心复杂难测,比巫术更邪恶。”叶臻问:“这具婴尸,到底是什么巫术?需要请民俗专家来破解吗啊?”“我已经让人去查了,”林北钦将所有资料整理好,放进文件盒中,说:“中国各地流传至今的民俗千差万别,这具婴尸和我以前见过的案例有些区别。”“有什么区别?”叶臻问。林北钦说:“许多相信巫术的人,会用真的婴儿制作干尸,尤其喜欢惨死的婴儿,据说这种婴儿的亡灵怨气最重,巫术才更灵。在古代,专门研制巫术的人,会挑选凶时出生的孩子,用最残忍的方式杀死,再将其制成干尸。”叶臻头皮发麻,“人们利用这种巫术的目的是什么?”“目的千千万万,看制作者的需求而定。”林北钦说。已到了下班时间,忙碌了一天的人陆续离开,实验室的灯光依旧亮着,郑小吏和李逸止等人还在加班。霍冀然的死亡现场,有一大堆物证需要鉴识,郑小吏和穆婂几个人,眼睛都熬出了血丝。叶臻身为刑侦鉴识科学专业出身的人,并不想在这时候离开。她自然而然地坐在了穆婂身边,见穆婂正在比对现场的血脚印,问:“需要我帮忙吗?”穆婂看了眼她的手臂,微微蹙眉。“我已经好了,”叶臻对她做了个招财猫的动作。穆婂给她一张纸,“你绘制脚印吧,方便比对。”叶臻当即纸笔和软尺,专注地绘制。两小时过去,她绘完了半个脚印,抽神休息时,见实验室的人走了大半了。穆婂收拾桌面,关了灯,起身说:“我们也走吧。”“好,”叶臻放下手头的纸笔,和她一同出警局。灯光昏黄,林荫道上映出她和穆婂的影子,不知为何,叶臻莫名觉得心头有些空。穆婂拿出手机,说:“我打车,你和我顺路吗?”很可惜,叶臻和她并不顺路,她正想婉拒,突然见一辆车滑出夜色,停在了她身前。驾驶座的林北钦对叶臻说:“上车。”叶臻愣了愣,“教授,你还没走?”林北钦平淡地说:“我在等你。”他看了她一眼,明显在催促。穆婂无声退后一步,身影隐没在黑暗里,她笑了笑,说:“我叫了车,很快就会来接。叶臻你先走吧。”“那我先走了,再见。”叶臻与她告辞,上了林北钦的车。……车窗外,是千篇一律的都市夜景。尘嚣不绝的城市,道路千条万纵,楼舍星罗棋布,而叶臻最熟悉的,是林北钦送她回家那条道路。今晚的街景,似乎与往日并无不同,可她却像一只怀着美食的老鼠,一路偷笑。林北钦一路沉默,并没有发现她的雀跃,将她送到楼下后,说:“明天晚上跟我去林家。”叶臻定住:“去林家?”“我叔父的生日宴,”林北钦神色淡淡,“你答应了林思竹的邀请,你忘了吗?”叶臻这才想起似乎答应过林思竹这事。她当时以为,林思竹和任静玟不过是客气而已,没想到林北钦真要带她去。见她沉默,林北钦说:“我们手头的案子,和林思竹以及林家的人都有关。去林家,是寻找线索的好机会。而我不太好明着插手。”他言尽于此,可叶臻已心照不宣。她轻轻颔首,说:“我会准时参加的。”“我会来接你,”林北钦开了锁,“上去吧。”叶臻这才下车,上楼回家。灯光亮起,她走到窗前,又见一树花,在夜色里绚丽摇曳。树下,倚在车旁的林北钦,正抬头看向她。叶臻笑了笑,对他招招手,说:“晚安。”林北钦似乎看懂了她的唇语,似乎轻轻一笑。笑容很淡,消没在风里。但叶臻已经知足。目送他的车离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