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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方才那电光石火的一刻所瀰漫的诡异,不过程俊的话则巧妙地化解了刚刚的尷尬场面。「哪裡,哪裡,来!我们先到我的办公室,咱们坐下来谈。」王总再次将场面控制住,引导他们进入他的办公室。待他们一行人消失在眼界,老爹则转过身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心思一团乱。「你刚刚那是什麼意思?」何翔强压下愤怒问道。老爹没有说话,也不知该说什麼,何翔是有理由生气的,老爹无法对自己的行為提出任何辩驳,因為连他自己都不清楚那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乍见到程俊的感觉,竟是如此的强烈,几乎让他忘了一切。看到老爹的表情,何翔只觉得自己如置冰窖,好冷,好冷......「原来你己经有爱人了。」江龙掩不住语气中的尖锐说道。紧握住方向盘的手隐隐透露出怒气,江龙不明白自己為什麼会如此愤怒,好像、好像自己心爱的爱人被人抢走了一般。没错!像程俊这样俊帅特殊的男人,身旁不可能会没有爱人,他又有何好在意、难过的?不!江龙气得是,他自己居然没有想到,而最该死的,程俊连提都没提。程俊没有听出江龙话中的怒意,只是望著车窗外,仍為方才与老爹的重逢而震撼不已。该死的!為什麼老爹对程俊的影响仍如此大,程俊该恨老爹,当一见到他,就恨不得将他给宰了。可是....為什麼?刚刚在他们视线交会的剎那,好像、好像一切都不存在,这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人存在一般?是程俊的错觉吗?「我们分手了。」程俊的声音听起来好遥远、好冷漠,好像在讲别人的事。「分手?」江龙飞快望了程俊一眼。「為什麼?」语气中有著不易显露的紧张和不敢置信的惊喜。「他爱上了别的男人。」「噢!」江龙若再问下去,第三者,永远是恋人的致命伤,突地,他明白了,难怪程俊会对“第三者”的字眼这麼敏感,因為程俊深受其害。江龙不安地紧握住方向盘一下,这下让他的诱惑工作变得更加困难。「唉....」江龙轻咳数声。「你们交往几年了?」「七年!」「七....」,一个会让程俊心痛的数字,这麼长的光阴,曾有过的付出和回忆。江龙吃惊地望了程俊一眼。「你喜欢老头子啊!你们还真有耐心,可以跑这麼久的爱情长跑!」江龙话中有话!「你是想说,就因為跑了这麼久,所以他的变心是可理解的?」程俊锐利地问道。江龙耸耸肩。「长跑对年纪大的人而言,最后都会筋疲力竭。」程俊闻言不语,他只是默默地转向前方,这话跟他的“爱情会过期”的理论是一样的,但是却无关年龄的问题。一阵尷尬的沉默后,江龙再度开口,此次语气比较轻鬆。「爱情专家说,会跑爱情长跑通常是两种人,一种是懒得再谈恋爱,一定就是永远的懒人;而另一种则是....」江龙故意卖关子的打住。「是什麼?」程俊忍不住催问道。「是那种一生只爱一次的保守人类,你是属於哪一种?」程俊静了一下才开口。「我是属於懒人的那一种。」程俊别过脸,涩涩地说道。江龙望了程俊半晌,然后没说什麼逕自开著车,有许多事是心知肚明的。程俊分明就是那种一生中只爱一次的超保守的人类!江龙心底泛起苦笑,突然间,他开始恨起方才见到那个企业总裁的老人家,这老家伙真是何其幸运,居然可以得到程俊这样的男人,一生中最诚挚无悔的真爱?而他、江龙....很遗憾、却晚了一步。「為什麼那人不是我?」在发觉自己说出来前,江龙的话己经脱口而出了。声音虽轻,可程俊听得很清楚,不过这个问题程俊无法回答,谁能知道,上天為他们安排了什麼样的命运?会邂逅到哪个老人?会付出这辈子最纯真、无暇的爱情?然后上天最后给予的却不是王子与公主过著幸福快乐的生活,而是老爹的背叛?程俊不禁再度茫然了,望向窗外。孰料,江龙接下来的话,让程俊猛地吓了一跳。「不过你们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分手的情侣,尤其老家伙看你的模样,似乎对你还有依恋。」江龙颇不甘心地说道。咦?是吗?程俊心跳开始怦怦作响,难道那真的不是他的错觉,老爹对他真的还有感情?连外人都看得出来了為什麼?他不是应该已经....程俊想起方才何翔对老爹的佔有姿态,眼底顿时佈满了阴霾,知道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又是一回事,见到他们两个站在一起,程俊就完全无法忍受,所涌出的强烈愤怒远超过他自己所想像。怎麼会这样呢?显然程俊太高估了自己的涵养和气量。此时,车内的空气闷得惊人,霎那间,车外数道闪光划过了天际,看来,今晚将会有场狂风暴雨......窗外风雨交加、雷声隆隆,一道道金光闪闪划破远方天际,郁风总裁正坐在总公司十五楼会议室的位子上,听取各分公司负责人逐步报告这个月来公司营运的状况,但老爹的心神却不在这裡。老爹想著午后与旧爱程俊那场不期之遇,虽然不像现在窗外金光闪电般的惊心动魄,但却也让人震撼万分。若不是碍於自己身分、场合的因素,他真的有股衝动,想向前雍抱程俊一番,然后希望程俊能留下来陪著自己,但最后老爹还是没开口,有时老爹实在讨厌自己这种莫名的高傲和自尊。现在公司会议室裡就只剩下何翔和老爹自己两人,想到这裡,老爹内心深处不禁一阵烦乱。“种什麼因,得什麼果”今天会有这种局面,不正是自己作的孽吗?程俊何错之有?是自己的立场不够坚定,背叛了他视為终身的依靠。何翔何错之有?他的一切作為,来自於自己的宠爱与贪婪之心,是自己纵容他、默许他,一步步的rou欲横流,都是自己放纵的。怨不得谁,“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看来老爹比想像中的还怕寂寞,这是老化的现象吗?老爹心裡不禁这麼想著,他想到这裡,不禁笑了起来,一直以来他外在的形象都是精明、积极、沉稳、干练,甚至可以说有些近乎冷酷。凡是参加过会议的那些干部,向来看著他的目光都是既敬且畏的。他们大概没法想像现在老爹自己在人去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