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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来说都不啻於一次深重的打击。“海倾?”云天扯了扯他的脸,“来,给爷笑一个,你看这麽多好酒好菜,不好好吃一顿怎麽行?行了别皱著一张苦瓜脸了,我是他嫂……是他亲哥的人,他还能吃了我不成?”赵海倾沈默良久,摇了摇头,道:“我会来接你,云天,一切保重。”他说完後唰地站了起来,玄色的长袍好似一片浓重的乌云。云天一惊,忙问:“嗳……!你干啥?”赵海倾没有理会他,却是向赵轩煜做了个揖,沈声道:“微臣今日身体不适,先行告退了。”赵轩煜挑了挑眉毛,对他的举动似是以外又似是意料之中,不过赵海倾既然不想再待下去,他自然也不会挽留,“既如此,宁王就请回吧。”赵海倾走後云天登时也没了胃口,原本他们还和乐融融地坐在一起喝酒,没想到赵轩煜一句话,竟然就闹成这个尴尬局面。这就是皇权的绝对力量,无论他或者赵海倾,此刻都没有能力反抗。最可笑的是居然还有不少人前来对他道喜,好像能在皇宫暂住一段时间是天大的荣耀一般。云天不会说官场上的客套话,只得一一回应他们敬来的酒,他原本不想喝,可他是宁王的另一半,他不想因为他的缘故让赵海倾给别人留下不好的印象。云天机械地仰头、吞咽,也不知喝了多少杯,最後喝到连视线都模糊了,整个天地都在眼前打著转儿,他不记得自己说了什麽,做了什麽,最终昏昏沈沈地陷入了梦境。云天醒来後,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十分奢华的房间里,入目尽是堪称极品的装潢摆设,而最令他惊讶的不是这些,却是不远处站著的一个男人。“皇嫂醒了?”赵轩煜穿著闲适的衣裳,好整以暇地环著手臂微微回头,对躺在床上的云天一笑。“……”云天敲了敲自己的後脑勺,“我现在在哪儿?”“璇光殿,”赵轩煜走近,神情愉悦,“……床上。”云天听不出他语气中故意流出的暧昧是玩笑还是认真,只好无视,“皇上,你打算让我住多久?”“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赵轩煜十分亲昵地在他身边坐下,俨然视伦理身份为无物,“云天,想不到你竟是这麽一个有趣的人,可惜当初怎麽就把你给了宁王,倒是孤看走眼了。”云天抽了抽嘴角,“不知道是谁说我们天生一对,非要把俩男人凑在一块儿。”赵轩煜从鼻子里轻哼一声,眉宇间尽是掌控一切的傲然,“天生一对?云天真以为……你与三哥是天生一对麽?典籍里怎麽说怎麽写,还不是只凭孤一句话?”云天猛地一震:“……那些都是你编造的?!就为了让你哥娶一个男人?”赵轩煜淡淡一勾嘴角:“看来你并不笨,却不知为何凤翔的人都说你是傻子。”云天心底登时泛起一阵厌恶,“还有什麽娶了玄星天命就不能再娶他人的话,只是为了让他不留子嗣吧。他是你哥啊,为你做了那麽多事,你怎麽……”“为了孤?”赵轩煜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耸了耸肩,“他身为大将军,为国出战本就是分内之事,又怎能说是为了孤?”“……”云天刚喝了一肚子酒,此刻又被他气了一通,真是头疼胃也疼,禁不住狠狠地皱起眉心。“云天哪里不舒服?可要请御医瞧瞧?”赵轩煜见他神情痛苦,立即露出几分焦急之色。“不用……粗人受不起这种待遇。”云天挣扎著起来想倒杯热水,赵轩煜不等他动手就唤了婢女进来服侍。云天胃里仿佛有什麽东西在翻搅,痛得冷汗直流,根本没力气反抗这帮训练有素的丫头,只得被人半强迫地灌了两杯水。“既然不能喝,又何苦喝那麽多?”赵轩煜坐在床头很自然起执起云天的手,像欣赏艺术品一般细细地摩挲著──这双手挥拳握剑,算不得十分光滑,但却十分地修长好看,有种风雅的味道。“你和宁王感情如此深厚,让孤很意外。孤原以为他奉命娶男子为正妻,一定会心有不忿,对你百般刁难,没想到……”“其实你也没猜错,”云天将手抽了回来,“最初他是挺喜欢整人的,不过日久生情的道理你总该听过吧,你老婆这麽多,难道就没几个真心喜欢的?”赵轩煜稍稍一愣,随即无所谓地轻哼:“喜欢?……孤不需要喜欢她们,大丈夫志在天下,何必将心思浪费在儿女私情上。”话不投机半句多,云天懒得和他多费口舌,直接翻了个身道:“人各有志,在下可没有皇上这麽大的理想抱负,皇上还是多cao心cao心国事吧,我和宁王之间的种种属於家事,想必皇上不会有心思管。”赵轩煜欣然地摸了摸云天的头发,毫不在意自己的举动是否越矩。他垂下头贴著云天的耳朵,低笑道:“那皇嫂便好好休息吧……孤明日再来。”云天只觉得被他的气息沾染到的地方好似有虫子爬过一般微微发麻,这感觉令他相当不舒服。赵轩煜离开後,云天立马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这才终於露出不安的神情。……赵轩煜将他困在皇宫,究竟想做什麽?(18鲜币)第十九回.牢笼“王妃回来啦!”明书听见脚步声,连忙开门打算去沏点醒酒茶,没想到门外却只站了赵海倾一个人,不见王妃的影子。宁王向来喜怒不形於色,此刻却难得面色阴沈,好似头顶罩著一片黑压压的云。“王爷吉祥,”明书和慧玉行了一礼,好奇又小心地问,“王妃没有回来麽?”“暂时不回来了。”赵海倾顿了顿,转头吩咐道,“你们去收拾一些王妃平时用的东西,还有他的衣服,明日一早让闫四送进宫去。”“进宫?”慧玉惊喜道,“王妃这些天要住在宫里麽?真了不起!”赵海倾淡淡向她瞥去一眼,明明是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神,慧玉却猛地一个哆嗦,只觉得浑身都好像坠入冰窖一般,瑟瑟地收了声。明书见状连忙笑吟吟道:“王爷,我们这就去收拾,夜深了,王爷若要休息,唤我们服侍便好。”闫四听说了云天被皇上“扣押”的消息也是十分担忧,次日清晨他便乘上马车带著云天的行礼赶去皇宫,不料那个太监压根没让他进去,甚至懒得通报一声,闫四一筹莫展,最後掏了一块银锭给他,他才不情不愿地去了。这一去,闫四又等了两个时辰。皇帝下了朝,批了奏折,用了午膳,这才命人给闫四回了话:王妃在宫里一切吃穿用度都遵循皇家标准,以前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