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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并无半点关系,但当时却是从他的怀中掉出来,并且,被怀瑜看了个正着。明长宴悚然一惊,暗道:不是吧!在中原,难道断袖还是要被人嫌弃的吗?那阿珺还告诉我大家都喜欢看断袖画本!怀瑜……不会讨厌我吧?转念一想,又不对。明长宴心道:不不不,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断袖,不喜欢男人,本人行得端走得正,身正不怕影子歪,紧张个什么。若是怀瑜问起来,我便如实相告,说这一本画册是别人强行、硬塞给我的,本人毫不知情。胡乱地宽慰自己一通,明少侠的心中却还是有了一个小疙瘩。他走走停停,时不时又看两眼怀瑜,依旧还在纠结这一件事情。但是那一本画册确实从他怀中掉出,又确实被怀瑜看见,证据确凿,他想抵赖都不沉。万一怀瑜讨厌断袖,岂不是也要讨厌他?那他走得离怀瑜这么近,怀瑜会不会讨厌我?而且这都过去这么久了,怀瑜都没有问一下,不会已经给他下了结论吧?想来想去,明少侠陷入了迷茫。心中,两名小人正在努力地打架。甲小人说:你心虚什么,你又不是断袖,走得离他近点儿怎么啦!天地可鉴,问心无愧!乙小人说:你放屁!明长宴突然后退了几步。怀瑜见他一路上不说话,本就觉得古怪。现在又越走越回去,便更加古怪。因此,他停下来,问道:“你干什么?”明长宴茫然地看着他:“嗯?哦哦,我、我有点累,我走慢点儿,你先走!”听完他的话,怀瑜不但没有先走,反而后退了好几步,走到他身边。“你在想什么?”明长宴差点儿脱口而出:我在想我是不是真的是一个断袖。好在话到嘴边,及时刹车,明长宴猛地咳嗽一声:“没想什么。对了,你不要靠我这么近,我有点热。”怀瑜脸色顿时黑下来了。此神情正被明少侠捕捉到,他心中警铃大作,暗道:不好!本少侠还没确定自己是不是呢,他的反应就这么大,万一我真的是个断袖,他还不恨死我。不可不可。明长宴断然不想因为自己“仅仅有那么一点可能”是个断袖一事,而损坏他与怀瑜的感情,于是,想也不想,连忙与怀瑜拉开一段距离。“你走吧!”怀瑜黑着脸道:“走哪儿去?”明长宴道:“下山啊!小怀瑜,你不必管我。我只是觉得,咱们走路其实可以不用靠那么近的。交朋友嘛,最重要的是给足对方落脚的范围,有足够的思考时间。我看这个距离就很合适!”怀瑜冷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东西。”明长宴道:“自然是你不懂的东西。不然,我怎么成为天下第一!”他说完,连忙补充:“不急不急,你先走,我正在思考一件事情。”怀瑜冷冷地轻哼了一声,拂袖转身。明长宴松了一口气,慢吞吞的跟上。他兀自想道:哎,我不应当是一个断袖。明少侠搜肠刮肚,把自己身边的几个朋友都拿来匹配一番,若是自己娶了李闵君如何如何,若是自己娶了柳况如何如何,一想,便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断然不可能对男人感兴趣,明少侠折了一根枯草,一边走一边将其叼在嘴里:我看那龙阳话本中,做断袖的还得有一名男子被……实在骇人听闻。若我真是一个断袖,看怀瑜那小祖宗的脾气,怎么愿意甘为人下,真是可惜了那张漂亮的脸,这样说的话,那岂不是我要被……明少侠吓得一个激灵,想道:算了算了,无稽之谈!走了两步,突然回过神,如同五雷轰顶,惊在原地。他为何要拿怀瑜来假想!第84章大宴封禅(十五)一直到了九十九宫,明长宴的神智都没有完全恢复。他梦游似地飘了上去,坐在床上,思考良久,没有思考出一个所以然。怀瑜先回宫,明长宴呆愣了有一会儿,他才开口问道:“后颈的伤口,换药。”明长宴回过神,连忙甩开脑子中的胡思乱想,说道:“哦,好,我都把这件事给忘了。”怀瑜去拿了药,明长宴则脱下了上衣,二人绝口不提刚才不愉快的小矛盾。明长宴在心中思考一番,说道:“怀瑜,你这药还要上几次?”怀瑜道:“你问这个做什么?”明长宴心虚地开口:“大宴封禅近在眼前,我不能继续住在九十九宫了。”怀瑜道:“你要回天清那边。”明长宴点头:“不错。我武功已然恢复十之八九,虽不及以前巅峰时期,但对付江湖这些草包绰绰有余。”怀瑜等他说完,道:“几时回去?”明长宴道:“越快越好。怀瑜,药我可以自己上,我马上就走。”明少侠此时做贼心虚——原本,他没有打算那么快回天清的。毕竟九十九宫吃穿住行穷尽天下之奢靡,只怕比皇帝也不遑多让。再者还有怀瑜此等精致人物可供观赏,若不是明长宴近日怀疑自己似乎有断袖之癖,他恐怕还要在这里住到天荒地老。当然,明少侠一向不拘小节,即使自己真是断袖,他也不在意。只是,若有可能因此被怀瑜讨厌,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光是想想就让人十分抓狂,抓狂得连九十九宫的富贵日子都不想过了。这是其中之一的理由。其二,明长宴需尽快跟李闵君会汇合,天清目前在武林中的处境极其不乐观,他身为大师兄,武功既然已经恢复,断然不能让天清在受武林众人欺辱。怀瑜还站在他身后上着药,一言不发。“我曾想过直接拿回苍生令,但此法不可行。世人皆知‘一念君子’早就死于烟波江,江湖上假扮我的人犹如过江之鲫,我贸然出去认领这个身份,且不说有几个人相信我,就算是全信了我,也有小寒寺在其中捣鬼。他们盯着苍生令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把我盼死,眼看就要得手了,如今我又活过来……若是拿回苍生令,只能在大宴封禅上拿回来。总之,此事绝不肯能善了,所以……”明长宴小心翼翼地问道,“我现在是不是可以回去了?”见身后之人不说话,他又清了清嗓子补充道:“我虽然脸皮厚,但毕竟也打扰你太久了……再厚的脸皮都要不好意思了,我也不是你的什么人,本来就没有义务如此帮我。”明长宴越说,越觉得自己太恶劣了,突地就那么良心发现,怀瑜明明不用管他,却被自己死皮赖脸缠着帮忙。掐指一算,都已经帮了他一年多了。他看了一眼明长宴,停了一会儿,道:“你如果想离开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