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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证不奇怪。“大人,这三人都是亲眼目睹贾赦密谋杀害舍妹的,大人可一一查问。”徐艮清道。章桁顿了下,他看向底下跪着的三人,心里若有所思,徐家父子这一招的确出人意料,打了人个措手不及,不知怎地,章桁却有些好奇贾赦将会如何应对。他朝贾赦看了一眼,贾赦正拿眼神打量着那三人,视线里有的是思量,没有的是畏惧。章桁忍不住暗暗在心里点了下头。扪心自问,换了他在贾赦的处境,也做不到比他更好了。章桁从思绪中抽离,他沉着脸看向底下跪着的三人,“赖三,你上前来。”赖三身子打了个颤,额头上流下冷汗来,膝行着上前。“赖三,本官问你,徐公子说你亲眼目睹贾赦密谋杀人之事,此话是真是假?”章桁问道。赖三结结巴巴地说道:“当、当然是真,那夜小的正在路上打更,走到徐尚书宅邸不远处时,就瞧见他”赖三朝贾赦指了下,接着说道:“从徐尚书的侧门跑了出来,身上还都是血渍。”“哦,你确定真的看清那人是他了吗?”章桁反问道。赖三连连点头,“小的不敢说谎,此话千真万确,小的的确是亲眼目睹,当时小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里头虽然诧异,但也不敢多事,直到隔天听说了这事才斗胆去找徐公子叙说此事。”贾赦不着痕迹地留意着他的眼神,见他说话虽然断断续续,但眼神却不见飘忽,心知此人所说的话不假,的确是看到了原身被吓得落荒而逃的情境。“那你呢,白老狗,你瞧见什么了?”章桁看向一旁缩头缩脑的白老狗,问道。白老狗缩着头,道:“回大人,小的是倒夜香,别人是白日干活,小的是大半夜起来干活,那夜,小的正和往常一样要把那些夜香送到城外去,在半路,恰好撞见这、这人鬼鬼祟祟的跑在路上,小的恰巧见过这人几面,认得出他是那荣国府的大少爷,因此就多看了几眼,事后才知道原来他是做了那样的事!”徐成松在一旁露出了悲哀的神色。徐艮清冷着脸,眼神死死地盯着贾赦,满脸都是欲杀之而后快的神色,“贾赦,你方才说绿柳的话不足为证,现如今有此二人的话,你还如何说?”左裁心里暗道,这徐艮清虽然蛮不讲理,但是一片怜惜庶妹的赤子之心却是叫人心生赞赏。故而,左裁也忍不住替徐艮清开口道:“贾赦,事到如今,本官劝你莫要抵赖,早早认了罪罢了。”听得此言,徐艮清心里大喜,面上做出悲苦的神色,冲着左裁长揖一礼,“小民替舍妹多谢左大人。”“不必多礼。”左裁摆了摆手。白山亘见连左裁都站到他们那边,心里暗喜,此事已成八成,陛下命三法司办事,虽说由章桁主事,但是若是他们二人都断定贾赦有罪,章桁就算想判贾赦无罪,他自己也得掂量一下这么做的后果。“贾赦,你还不快快认罪!将你行凶过程说来!”白山亘拍了下惊堂木,对贾赦怒目而视。徒源心性仁善,但他自幼耳濡目染,对官场上那些事也是心明神了。原本章桁、白山亘互相对峙,左裁中立,不偏不倚,对于贾赦来说胜算还依旧不多,现在连左裁都偏向了白山亘了,贾赦的胜算就更少了。徒源在心里都替贾赦捏了把冷汗。“左大人、白大人,二位稍安勿躁。”贾赦心平气和地说道,他目光平和,语气中也听不出一丝惊慌来,“此二人之言,我想其中大概也不会有假。”“既然如此,那你是认罪了!来人!”白山亘听到这话,就迫不及待地开口打断了贾赦的话。他高声一呼,就要命人将贾赦枷锁起来。“慢着,白大人。”贾赦道,“小民的话还没说完呢,白大人这么着急,做什么?”白山亘哼了一声,正要开口斥责。却听到一直沉默不语静静观看的徒源说道:“白大人,且让他把话说完。”白山亘脸色一僵,恭敬地冲徒源行了礼,道了声是,满腹怨怒的坐了下去。夜长梦多,事久生变,他方才本想快刀斩乱麻定了贾赦的罪,没想到却被徒源杀了个措手不及。“继续说。”徒源冲贾赦温和地笑了下。贾赦道了声谢,又道:“小民刚才说这二人所说的话不假,但是身上有血渍,就未必能证明我就是凶手,方才小民也说了,小民醒来时,根本不知身处何处,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身上沾染上鲜血也是情有可原的。因此这证言毫无用处。”“既然他们的证言毫无用处,那奴家的证言想必有些用处了。”娇娇滴滴的声音响起。众人愣了愣,顺着声音看去,说话的正是徐艮清带来的红香楼的姑娘青烟。青烟袅袅娜娜一笑,腰身一扭,拿着帕子遮脸,“哎呀,几位大人看得奴家都不好意思了。”章桁皱了下眉头,“公堂之上岂可儿戏!你若是再这般行事,休怪本官无情。”青烟见她那套把戏不好使,连忙收了收脸上娇媚的笑容,正经危坐,“奴家知错了。”“兀那女子,你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白山亘急切地问道。青烟的眼睛滴溜溜在他身上一转,媚笑着说道:“奴家的意思自然是奴家能证明那徐家千金的确是贾公子杀死的。”第14章青烟的话让众人的脸色瞬间都变了。徐成松父子交换了个志在必得的眼神。白山亘、左裁二人更是心中大喜,他们本以为此案是再轻松不过,人证物证俱齐,轻而易举就能定下贾赦的罪名,没想到他虽有个纨绔的声名,但是嘴巴却利索得比起御史都不逊色。贾赦看着青烟,觉得有些眼熟,仔细想了想,原来是原身见过的,原身之前偶尔应酬去红香楼里喝花酒的时候都是点着这女子作陪,见过三两次面,不算熟。贾公子可是记起我来了?”青烟果然不愧是在红香楼里数一数二的姑娘,她一眼就瞧出了贾赦的心思。众人看向他。贾赦不急不躁地道了声当然,“青烟姑娘也算是旧识了。”“哪里哪里。”青烟用帕子捂着唇笑道,一双眼睛如秋水般暗含秋波。“好了,这里可不是让你们叙旧的地方。”白山亘道,他凝视着青烟,问道:“你说你能证明?如何证明?”青烟巧笑倩兮地行了个礼,“回大人,奴家和贾公子算是老交情了,实不相瞒,贾公子曾经醉酒后口吐真言,说倾慕徐家千金久矣,只可惜徐家千金早有婚约,不得亲近,也是奴家这张嘴不留神,一不小心就给他使了个主意,叫他去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