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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被恬简字字句句透尽心伤,堵在口中的千言万语挑不出一句来反驳。“你说什么……什么肌肤之亲?”“当然是凤凰大人所想的那样。”恬简瞧见夙夜的神情更是心中大悦,他可怜巴巴的缩了缩,却出言挑衅,“不知渡霜是否会用对我这么温柔的对待凤凰大人呢。”“你不过是你jiejie的替身而已,仗着一张相似的脸,存的是什么心思,做尽不见得人的勾当。”凤凰凤目生威,他单手掐住那人的颈间,凌厉的瞪着,好似一旦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就会把那纤细的脖子折断。恬简双手握住夹在脖子上的手,但没有挣扎,只是反问道:“那你呢?存的又是什么心思?”存的是什么心思?大家都有着共同的目的,只不过比的是谁为了达到目的的手段更卑劣一点。“不……不要,夙夜哥哥我错了,对不起!”恬简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小兔子,眼睛红了一圈。恬简的转变让夙夜有些许疑惑,不等他发话,一股力量分开了他与恬简。夙夜连退了几步,一个稍不留神的崴到脚,直接摔在地上。可是他却看到了渡霜站在恬简背后,伸出手轻轻的接住了那看起来脆弱不堪的人。“衣服不是我弄坏的。”夙夜吃疼的站起来,他迫不及待的想当着渡霜的面,亲手撕裂那人的假面目,“是他自己亲手毁了然后诬陷我的!”“夙夜哥哥说什么就是什么,是简儿不好,让渡霜误会了夙夜哥哥……夙夜哥哥不要生气。”“他在演戏!渡霜,你不要信他!”听着两人的争吵,渡霜只是抬眼望着夙夜。“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呼吸声戛然而止。夙夜难以置信的僵住,他体温冰凉,唯独脸上被打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热了起来。烫得他心里难受。但无从下手。他咬着牙,几乎要把那些苦不可言给一口咬碎全吞进肚子里。好让自己没有这么难堪。“你为什么就不信我!”夙夜声嘶力竭的冲着渡霜问,他声音沙哑,似乎用尽了全力说,拼命的征求信任。“信你?”渡霜不苟言笑的看着夙夜,许久,嘴角扯出一抹讪笑,“好啊,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恬简抬头望着渡霜,渡霜的手指抵在他唇边,示意他不要说话。“如果你能在五日内重新做出那套锦服,我不妨可以信你一次,你与这件事一点关系也没有。”渡霜停了一下,又说:“若不是一模一样,渡霜请凤凰大人亲自给自己写一封休书,交到天帝手里。”休书。心脏猛然一跳,夙夜不由自主的捂住左边胸膛。剧烈的致命一击令他差点慌手慌脚。论他请来黄道婆,又算上天上的纺织仙子们帮忙,能在五日内赶出那套复杂精细的锦服的几率简直是微乎其微。“如何?”渡霜这不是捏住了十成的把握,明知道他不可能会拒绝……这么充满诱惑又很不公平的赌约。呵,有何关系。他输得起。纠缠又岂是一纸休书能阻挡得了的事?夙夜眉毛上挑,他想了想觉得很不划算,又指了指站在渡霜身旁的恬简,“我知你是铁了心要娶这个人,我可以让你娶。但是这场赌约我若是赢了,不但归还我清白,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渡霜没料到夙夜会跟他讨价还价,颇有意思的吐出一句话:“好,除伤天害理之事。”这可是一场豪赌。但左想右想,无论输赢,渡霜都不亏。小凤凰轻描淡写的瞥了一眼恬简,翩然的走出天星殿。执念令他不像自己。变得坚不可摧。他不急不慢的往前走,直至他觉得渡霜应该不会再看到他,才像是如释负重般的坐在海边。如果说刚刚趾高气昂的表现,是他善于在外人面前的模样。那么现在的魂不守舍,才是他不敢给别人看的脆弱。他已经感应不到所有知觉,包括愈合又裂开的伤口。只剩下麻木。海水冲上岸边,夙夜反应迟钝的望了一眼那冲湿的裙边,依然无动于衷。失去了内力显然面色虚弱了很多,空荡荡的身体难以使上力气,他倒是一点都不在乎。应该听紫檀的话,乖乖在易水宫静心休养。明知道渡霜是他的命数难逃,他就该避而远之才对。渡霜站在阁楼上俯视着边上黯然失色的夙夜。他早就做好了让那个人输得一塌糊涂的准备。天上天下敬你又如何?在他面前,一个不喜欢,就注定什么都得不到。19“师兄救我……咳咳,我好难受……师兄……”渡霜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那名女子穿着一袭黄衫罗裙,面是唇红齿白,般般入画。“恬如!”他想要伸手拉住她,但什么都捉不到。脚步跟心跳一样急促,他越是靠近女子,女子离他越远。“不!”他一个惊呼,猛然睁开眼睛。是个梦。抬手擦走额头的冷汗,渡霜心神未定的微微喘着气,久久没有缓过来。自从恬如失踪后,他愈发容易让心魔入侵。渡霜知道这样不好,特别是修行之人最畏忌这种东西,一不小心恍了神,便让心中的恶占据上风,陷入了走火入魔的境界,难以自拔。头痛欲裂,神经紊乱,太阳xue肿胀发疼。渡霜不由得给自己满了一杯宁神茶,一饮而下。看来是为北海奔波而疲劳过度,加上心事重重,精神已经达到了极限。他揉了揉额角,又单手撑着头闭目养神。只是这宁静的表面下,有着一颗心猿意马的心,扰得他无法得到安静。恬如嫁去北海……也有一百年了吧?可是为什么,感觉像是过了很久……久到已经有天荒地老这般长的错觉。闭上眼睛全是方才的画面,渡霜微微睁开眼睛,思绪却飘到时间的河流里,那些所谓的儿女情长,淹没在不知何处。九百年前。他出生时正逢霜降,就在这么一个鸿雁归飞,寒而不冷的气节里,他的母亲却留下了他郁郁而终。他没见过父亲,而母亲,也只在遗留的画卷里见过。对于父母的传闻有很多,仙界里道听途说的片面之词各不相同。渡霜其实不信这些,他只信自己亲眼所见。他自小就跟在持莲观音身边修行,修的是无喜无悲,行的是清心寡欲。持莲观音说他聪颖过人,好在天性凉薄,若是不出意外,不需几年便可修成正果。其实他对得道没什么兴趣,之所以会走上这条路,不过也是为了寻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