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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她发觉他一只手就可以抱起她。傅恒的手不住抚摸颦卿的腰身,所谓不盈一握。这大概就是抵死缠绵。真的是已经全然忘情,直到喧哗人声到近处两人才听出来。是谦太妃的声音:“有十来株夜来香,是开得极好的……”。宝亲王福晋的声音带着笑意:“今晚饱学之士特别多,只是曹先生却不知跑去了哪里。书棋,你不是想帮家中小妹挑一个如意郎君?正是好机会……”。书棋正是宝亲王福晋的弟媳,也就是傅恒的福晋。还有皇后明莼的声音:“今日时辰已晚,大家便留在园中歇息……”。颦卿慌了,忙乱挣扎,两人厮磨间傅恒把她压在身下。众人分花拂柳,略微转过弯道,忽然就看见草地如织,俊男美女,缠绵旖旎。人人均目瞪口呆,错愕瞧着这叫人脸红心跳的一幕,作声不得。忽然那边又来一队人,打头的正是当今陛下爱新觉罗弘晖,他身后跟着两个弟弟,宝亲王弘历、贝亲王弘昼。这三人也站住了,惊异与那一队夫人目目相视。空气中只余蝉鸣花香。颦卿高跟鞋都掉了一只,领口也松了两颗扣子,脸上血色全部褪去,嘴唇发白。傅恒倒是很镇定,不吭声,跪下来为她穿上鞋子,黑嗔嗔的双目中满是哀恳。颦卿耳朵嗡嗡的,全身发抖,忽然抬手甩他一个耳光。这一耳光打得极重,手指甲甚至划破了他的耳际。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颦卿眼泪涌出,极力克制。傅恒丝毫不顾,反而握住她的手腕,在她手背上深深吻一下。那种执着痴迷的爱恋之情,瞎子才看不出来。傅恒福晋终于忍不住,尖声说:“老爷——”呵,多么可笑,谁是老爷,傅恒吗?。谦太妃斥道:“皇后娘娘面前,大呼小叫什么?”。明莼淡淡说:“颦儿,过来jiejie这里——傅恒,你胆子太大了。”。颦卿恨恨摔开傅恒的手,一时觉得无颜面对在场的任何人。无论是神色震惊的宝亲王福晋,还是面色凄楚委屈的傅恒福晋,亦或者是那边惊骇万分的宝亲王弘历。但她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识过,这时候狠狠咬唇,忍住泪,沉着脸一声不发站到明莼皇后身后,明莼拍了拍她的肩膀。傅恒叩首道:“都是微臣的不是,唐突公主,罪无可赦,请陛下、请皇后娘娘责罚。”。弘晖早已走到明莼身边,他毫不避讳地握一握明莼的手,两人互视一眼,都染上笑意。反而是宝亲王忍不住,质问:“傅恒,你这是做什么?莫非喝多了?”。弘昼嘴角挑出一个嘲讽的微笑,谦太妃更是轻轻“呵”一声,毫不掩饰的嗤嘲。傅恒抬头说:“微臣心心念念十余载,今日得亲芳泽,虽死无悔。”。书棋简直不要做人,她脸色发灰,不敢置信。宝亲王福晋骇然,忍耐不住出声恳求:“皇后娘娘——”。局外人如弘昼、谦太妃气定神闲,也只有宝亲王夫妇才会着急,明莼皇后分明笑意渐浓,全然是高兴,或许还带上几分看热闹的调皮。谦太妃一双大眼睛像长在她脸上,黏住不动。弘晖也是好笑,听到傅恒这句话,倒有点同情。今日在场的,不是男方家属就是女方家属,公事当作家事办便了。他假作不耐:“你对颦卿公主无礼,需得与她赔不是。每日当差过后,去公主府上服役三个月罢。”。众人几乎笑出声。明莼皇后作出王母娘娘恶势力的样子,冷笑:“你可心服?此番无礼,以往便是公卿大臣,也只能供人驱使、为人奴仆,不得肆意妄为。”。傅恒脱口而出:“便是一辈子为公主府下仆,微臣也心甘情愿!”。他喜悦不禁,不由自主向颦卿看去。正对上一双冷晶晶大眼睛,不再惶然慌乱,气定神闲注视着他。他是知道她的,她脾气坏、心眼小、刻薄不饶人,此番还不知要受怎样的折磨,奈何心甘情愿。世界上偏偏就有这样一个人,叫他忘却责任、忘却前途、忘却一切,甘心跪倒在她脚下。而那边,他福晋书棋木然注视着他,这样海棠花一样风情无限的女子,此刻万般姿态也是白做。竟然真的有这样的事,他的眼睛、他的心全部在另一个人身上,他竟看不见她。众人都走了。谦太妃还在低笑:“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呵,大好男儿,战场上都闯过来的,心甘情愿跪倒,哎呀,真感人呢……”。颦卿当即还击:“太妃可不要胡说,给安亲王听见了就不好了,他正是乏人教导的时候呢。”安亲王正是谦太妃的儿子,陛下幼弟。纳兰书棋站在当场发愣,她丈夫跪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此时侧头静静听着笑声说话声,俊美无俦的脸上一缕笑意。是,他终于达成所愿了。和宝亲王过从这样密切,傅恒还能升迁得这样快,他有多辛苦有多努力她是知道的。她想起他从外交部迁出的那段日子,莫名其妙失眠,对着黑漆漆的窗户一站站一夜,熬得心血殆尽。富察家的人都知道,傅恒做事最尽心最辛苦,有十分力,也要出到十二分,在战场上毫不顾惜自身。他是锦绣繁华丛中长大的贵公子,衣食住行无不精美,本来不该这样拼,也不该这样舍生忘死。因为除去功名利禄他还有很多东西,并非不上位即死。现在她却像是明白了。书棋悲恸地牵牵嘴角,无论男子女子,遭人亵玩即会被耻笑。他却像是不顾男子汉尊严,要打包送上公主府去。一辈子做公主府下仆也情愿,这种话对于贵公子来说,堪称无耻。爱情慢慢杀死一个人,连尊严、自爱都逐渐剥去。第二天纳兰书棋到宝亲王府上去,先去求见福晋,福晋待她不冷不热,说不两句立刻摆茶送客。她走后宝亲王福晋对着嬷嬷抱怨:“还以为她是个狐媚子,没成想连丈夫都看不住!这狐媚也用错了地方,成天价当自己是个人物呢。若不是娶了她,傅恒府中也不会闹成这样,傅恒更不会过得这么不快活!”。她早已厌烦书棋。丈夫与弟媳勾勾搭搭,真教人双重地恶心,她实在心疼傅恒到了极点。福晋忽然感叹:“若是当时教傅恒娶了明家二小姐岂不是好?十数年来念念不忘……唉,分明是娶书棋之前的事情。唉,那时候确乎富察家也不会与明家结亲,这缘分二字啊,误尽多少人。”。她不住叹气。嬷嬷告诉她:“富察福晋去书房了。”。宝亲王福晋脸色一沉,厌恶至极,说出心里话:“她莫要有了孩子才好。要是有了孩子,哪一个容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