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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光逸手搭在他肩膀上耍赖：“清越你偏心，你看我都没有这个待遇！”周清越闻言笑了，拍开他的爪子笑道：“滚，你忘了前几天你手指软组织挫伤，还是我帮你写的作业吗？”陈光逸露出讨好的笑，他前几天打篮球手指戳到球了，大惊小怪地去校医室，结果只是软组织挫伤，养几天就好，但是抓笔抓不顺，那两天不能逃的作业都是周清越帮他写的。他嘻嘻哈哈地往周清越那边靠：“既然这样，要不我也帮乔珩做一半笔记吧，这样就不用你做那么多。”周清越低头思考。陈光逸眼睛亮亮。周清越郑重说：“别了吧，你的字太丑了，除了你自己还有谁能看得清？”陈光逸：“……”陈光逸瞬间爆发，伸手去挠周清越。周清越连忙笑着去抓他的爪子。傍晚去送作业的时候，陈光逸也问过要不要他一起去或者干脆让他来，都被周清越以怕影响他学习义正言辞的拒绝了。陈光逸感动道：“清越，做你兄弟真好，但是没关系的，你看我还是年级前五十，我可以帮忙的。”周清越：“……就年级前五十，我前十呢，你别了吧，我怕你掉出年期前百。”陈光逸感动的眼泪瞬间枯竭。他现在就一天只有这会能见乔珩，要是让陈光逸来岂不是见都见不到，周清越心里腹诽。现在周清越每天傍晚给乔珩送作业，能跟乔珩说两句话，走之前顺便上去抱住对方用脸蹭蹭肩膀，蹭得乔珩心火一层一层地烧而不自知。周清越每天都望眼欲穿地等着傍晚放学，有时候自习课提前偷溜十分钟，不止一次被领导抓回来。每天都是不同的领导在学校值班，结果到了最后领导全都认识周清越。领导本来还想用成绩后退来训周清越，结果一看周清越最近还进步的成绩，瞬间没话说，只能边笑边骂，说高一有个老是早退成绩还好的学生。周父周母最近已经习惯儿子傍晚回来，有时候回来早了还能帮他们做饭，偶尔做个小甜品，顺便把他们吓得目瞪口呆。就是周清越每天吃完饭就在房间反锁写作业，一度让他们怀疑儿子是不是受刺激了。周清越今天照常跟乔珩视频写作业，两个人写累了，乔珩就从旁边抽本书给周清越读。周清越听着对方毫无波澜的声音，困意一阵阵袭向他，眼皮千斤重，脑袋开始缓缓地往下垂，靠在双臂上。乔珩看着脑袋一点一点往旁边歪的某人，笑他：“每次我给你读你都犯困，还非要我给你读。”周清越眯着眼睛看他，有点像只犯懒的猫，看得让人恨不得去抚摸他。他慢悠悠道：“明明是你读得让人犯困好吧，哪天你要是不想工作了，可以去直播哄睡，声音好听还催眠。”乔珩眼里全是笑意。周清越伸出一只手，指挥某人：“来，继续读！”乔珩笑得无奈，拿起书继续读，视频里灯光下的周清越趴在桌子上，呼吸清浅，听到他渐渐停了的声音，就从鼻子里哼一声，示意他继续。门外是各种东西尖锐的争吵声，门里是周清越软糯如撒娇般的哼哼声。乔珩连脸上的线条都不由自主地柔和下来。旁边地手机屏幕轻轻地响了一声，乔珩一边读一遍伸手拿手机看一眼，看到消息的时候读着的句子顿时停了。周清越轻轻哼两声。电脑传出乔珩的声音：“R国承认同性婚姻合法引起众议。”周清越一惊，猛地睁开眼睛，坐直道：“你在读什么？”乔珩把手机的新闻示意给他看。周清越结结巴巴道：“你怎么突然把新闻读出来。”乔珩点进去看新闻，“清越，你想过移民吗？”周清越一愣，“为什么这么说？华国国籍不是很好吗？”乔珩垂眼：“……国内同性婚姻不合法。”周清越试探问他：“你……想移民去同性婚姻合法的国家？”乔珩抬头看他，眼里带着坚定，“嗯。”周清越有点不好意思，端起水喝，“为什么？”歧视同性恋的人在哪里都有，很多同性婚姻合法的地方歧视也不少。乔珩看着他，眼里带着毋庸置疑的坚定，只是耳垂有点红：“我想和……你结婚。”周清越被水呛到，脸都涨红了。他期期艾艾：“你，你怎么想到这里了？”乔珩说：“以后总会想到的，早点想到早点做准备。如果你不想移民的话，我们以后可以去拉斯维加斯去领个结婚证，虽然国内不承认，但是形式还是要有的。”周清越觉得他这次要被自己口水给呛到。他脸上有点烫：“也……也行。”乔珩似乎想起了什么，起身去旁边找东西。周清越忍不住问了句：“你在找什么。”乔珩翻到一小沓纸，嘴角忍不住翘起来，拿到桌面给周清越看，“这是我梦到过的几个款式的戒指，我凭着感觉画出来的，你看你喜欢哪个。”“周清越表情复杂：“……”乔珩看着一沓纸，总觉得不满意，“我总感觉还差点什么，可能是我对这方面不了解，以后我会去了解一下这方面。你要不要看一下？”周清越也不好拂了乔珩的兴致，等着乔珩一张张给他看。都是偏向简洁大方的款式，周清越也分不出什么高低来，看到最后一张的时候瞳孔猛地收缩。“等等……我再看下最后一张”周清越看着最后这张图：“这个……”“你喜欢这个？”周清越轻轻嗯了一声。这就是梦中乔珩拿的戒指。乔珩看着戒指有点恍惚：“那我们以后戴这对？”周清越听到这句话怔了一下，羞愤欲死：“我们才高一！乔珩同学！”乔珩眼里带着点茫然：“这个事现在不讨论，以后也要讨论的，你别害羞。”……现在离期末越来越近了，周老师开始急了，变着法问乔珩什么时候回来复习，考试关系到下个学期在哪个班级，他就怕乔珩成绩掉得厉害，掉出魔鬼班。周清越倒是不紧不慢地应付周老师，说他相信乔珩的能力，肯定能进的，让他不要担心。结果他刚说完，傍晚乔珩就给他发消息说他现在在学校门口，周清越看着自习课还有十分钟才下课，收拾东西就偷偷往外走。然后在教学楼一楼被领导逮住了。周清越：“……老师我错了，老师放我出去吧，真的我有急事，我老婆就在门口等我，老师你今天好像异常的帅，穿的衣服很有个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