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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身拥着沈安茹站定,慢慢垂落了眼睑。他能察觉得到,他胸前的那一片衣裳,正在以一种飞快的速度被打湿着。沈安茹最后哭到睡了过去。佛身对着程沛一个示意,伸手将沈安茹抱起,将她送回了正房,一直送入了内室。直待到他给沈安茹掖好被褥,放下帐幔,又退出了内室,他才转身对程沛道:“跟我来吧。”要不是怕吵闹到了沈安茹,程沛是一刻都不愿多等的。他可还有很多话想要问兄长呢!程沛识海里隐着的司空泽看了程沛一眼,又看看净涪,想了想,到底没作声。跟着净涪出了正房正屋,回到了他们兄弟两居住的院子,当四下无人,当他兄长转回身来看定他的时候,看着那双眼睛,程沛一时竟又不想说话了。他就只是笑。一直傻傻地嘿嘿笑。眼睛眯成一条线,两排大白牙齿露出来的笑。净涪佛身摇了摇头,问道:“可有什么想问的?”若程沛不是现在这么个反应,哪怕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是净涪佛身,哪怕净涪他们现下尚且停留在童真心住境界,也不会这么轻易地将话语权交出去。程沛不知道自己这会儿的待遇又多难得,倒是他识海里的司空泽,听得这句话,又抬眼看了看这两人,才小心地将目光收了回去。程沛先摇了头,然后停顿了一下,想了想,又再摇头。“没有什么想问的,”程沛抬起眼看净涪,那双眼睛亮得透光,“兄长若是有能告诉我的,自然就会跟我说了。兄长不想说的,我也不想问。”净涪佛身笑了一下,转移了话题,“我稍后需要闭关。”程沛立时接口道:“我的那静室还交给兄长你用。”但说完这句话之后,程沛顿了一顿,小心地觑眼看他,吞吞吐吐地问道:“兄……兄长,你……你能等到……等到母亲醒了,再……再闭关吗?”净涪佛身笑了一下,答道:“这也是应有之义,不过是半日左右时间而已,不急在这一时。”司空泽听得这话,瞪大了眼睛。好在他在程沛识海里,且程沛和净涪佛身这时候都没在意他,否则他那副模样叫程沛见了,说不好还真能吓一吓程沛。程沛笑着点了头,但很快的,他终于意识到了点什么,又小心地收敛了表情,话语间又隐了点忐忑,“兄长,我听说……你先前修持的是……”他仔细观察着净涪佛身的脸色,说话又更小心了,“现在你这样……不会对你的修行……”有影响吗?哪怕程沛还是没能将他的话说完,但净涪佛身也都能明白。他摇了摇头,唇边笑意不减,话语更是简单,“无甚大碍。”虽然这些年积攒的闭口禅禅功因着他自己的那几声长笑尽化流水,但净涪三身无一介怀,如今自然也不会觉得如何可惜。程沛见他兄长这般模样,也就松了一口气,低声说道:“那就好,那就好……”“对了,”程沛忽然想到了什么,又问道,“兄长,你这一次的闭口禅破了,接下来还打算继续修持吗?”净涪佛身想了想,点头。程沛一时好奇心起,且今日他兄长对他有问必答,他一时口快,便也就将他心中的问题问了出来。“为什么呢?”一直不能说话什么的,不觉得很憋屈的吗?先前不能说话也就算了,但现在兄长他能说话了啊,为什么又还要继续修持这闭口禅呢?净涪佛身坦然地答道:“因为省事啊。”程沛看着他兄长的模样,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许久之后,只能干巴巴地应了一声,“哦。”净涪佛身笑了笑,见他没话了,便就道:“再将你先前的问题拿出来吧,我与你说一遍。”程沛连忙点头,还跟着净涪佛身走到屋内的案桌边上,继续拿着阵盘,将他的问题和净涪问了。净涪本就博学,如今又经历了一场明悟,虽然他修为境界并没有因此突破,依旧停留在童真心住境界,但明悟就是明悟,这方天地、此间规则,净涪真可谓是一览无余。如此高屋建瓴之下,若是净涪佛身毫无顾忌,他能直接给予程沛最标准的答案。不过净涪佛身完全没有这样做。相反,他只是指引着程沛自己去想、去修、去摸索,等他自己悟通悟透。司空泽在一旁看着,再没作声打扰过。因为只是指引,所以程沛解决他的那些个问题很是花费了些时间。到得沈安茹再找过来,他还只是堪堪解决了一小半的疑难。沈安茹确实是找过来了,但她没想打扰净涪和程沛,所以原只打算悄悄的在旁边看着的。不过程沛始终记挂着净涪佛身所说的闭关那事,等到沈安茹的气息出现,他也就很自然地将剩下的问题收了起来,跟净涪佛身说道:“兄长,母亲来了。”至于他的那些问题……不是还有师父在呢么?没必要一定得占用兄长的时间。净涪佛身站起身,对着沈安茹笑,唤道:“母亲。”沈安茹走了过来坐下,也没问是不是她打扰了他们这样的问题,而只是和净涪、程沛两人说了几句闲话。沈安茹不是不介意自己打扰到了他们,而是担心他们在意她的介意,日后修行会更顾虑她。说得一阵话之后,沈安茹就若无其事地动了动身体,想要起身离开,将时间和空间重新还给他们兄弟俩。但她才刚一动身体,旁边就传来了净涪的声音,“母亲。”沈安茹停住动作,转头看向净涪。净涪佛身此时也正望着她,“母亲,我稍后要闭关了。”又“……闭关?”她顿了顿,接口道,“好,我知道了,我儿好好修行。”因是净涪说稍后要闭关,沈安茹就更没再多留,她很利索地站起身,对净涪与程沛交代了两句,便自己回去了。一直到出了院子,离开那两个孩子的视线范围内,沈安茹才xiele硬憋着的那口气,拖着有点重的脚步,慢慢地回了正院。又要闭关了啊……沈安茹闭了闭眼。又要闭关了。沈安茹回了院子,表情也还是往常里的柔和,不见丝毫异样,但等到她遣退了一众婢仆,自己一人坐在软榻上的似乎,她眼里终于流出了几许不舍。她能猜得到,净涪的闭关仅只是一个开始。等到他闭关结束后,他怕就是要离开了……沈安茹没有哭,她只是沉默地坐在软榻上,好半响没有动静。而到得她终于有了别的动作的时候,她反而慢慢地笑了起来。她是该笑的啊。她的孩儿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