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争执(有GL描写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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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婉娘横眉冷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话: “孙、丰、凯!你发的什么疯?!别在我这发癫!” 房内众人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统统当做没听见,外间的人也不敢进来,只余着孙丰凯带着的小厮宜莘悄悄钻进来了,他目光往下一扫,便见两条赤溜溜的身躯抱做了一团,其中一位正是湘女。 人还没死,他心下松了口气。 这头孙丰凯被谢婉娘话锋一激,声音更大了。 “我发癫?谢婉娘我忍你可够久了,芜雅苑都已经让予你了,怎么如今我的书院你也要管吗?” “敢从我的院中拿人?你哪来的胆子!” 众人的头更低了,谁都不敢上去劝。谢婉娘气得捂上心口,面上通红一片。 “我是你孙家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进来的媳妇,不是我非要嫁予你们家,是你们家死乞白赖求娶的我!” “可别说这话,要早知道你长这样,白送给我我也不要。” “是大哥选的你,可不是我。” 犹嫌不够,他还要补一句:“无颜恶妇!我平日能往你这屋里头转转已经够对得起你了!” 谢婉娘一个踉跄周氏赶紧上前扶住,谢婉娘把她一把推开,扭头就去捡地上的藤条。周氏吓得赶紧抱住她。 “二奶奶,二奶奶,息怒啊!二爷不是故意的,他是一时冲昏了头。” 随着周氏的开口,丫鬟们也开始拦住谢婉娘劝了起来。 孙丰凯先是被吓了一下,再就是不以为然,甚至看着面前的荒诞景象嘲笑道:“你难道还想打你的丈夫吗?当初盖头一掀我就吓了一跳,以为娶的是恶鬼,看到这张脸连饭都吃不下。” 这下连宜莘都忍不住上前去劝他家二少少说两句了,暗示他带着湘女先走为妙。 谢婉娘捏紧了手中的藤条,深吸了一口气,挥鞭数下,打退上前的众人,连周氏都赏了一鞭。周氏吃痛,但她深知谢婉娘的性格,仍是不敢松手。 孙丰凯哈哈大笑,经宜莘一指终于发现了湘女,他见到湘女身上的伤痕皱了皱眉,嘀咕了声“恶妇”,再见赤裸的另一人面色疑惑,问道:“这是谁?” 见女子抬了脸,仔细打量了一番才慢慢有了个模糊印象,恍然一笑,故意放声道: “我倒是谁,原来是顶替了二奶奶的丫鬟啊。” 宜莘倒吸一口冷气,忽听得“啪”的一声,孙丰凯就弯下了腰,地上掉下了一条藤条,他下意识的搀扶起孙丰凯,愣愣的看过去。 谢婉娘还被周氏拦腰抱着手中却空了,正在掰周氏的手,目有泪光面色狰狞,怒气冲冲仿佛要择人而噬。 宜莘不敢再看,转头去见二少爷。孙丰凯一手捂着额头,有血顺流而下,勃然大怒:“泼妇!你难不成是想杀了我?!” 他满脸鲜血,在屋内来回转,似是想找到什么东西。 宜莘连忙跪地抱他的腿止住他的步伐:“二爷、二爷,您息怒啊!二奶奶她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啊!” 孙丰凯面容狼狈,谢婉娘倒是乐了,笑的嘻嘻哈哈。周氏一个激灵,叫道:“快!你们这群蠢货,还不拦着二爷!” 于是房内现在就成了周氏拦腰抱着谢婉娘,宜莘跪着抱着孙丰凯,两婆子挡着二爷,两丫鬟挡着二奶奶,地上还倒着两裸女。 湘女左右看看,爬到宜莘身边,拉扯下宜莘的衣袖。宜莘扭过头,湘女伸手拉下他的手臂,宜莘没懂却还是顺了湘女的意,松开了对孙丰凯的禁锢。 孙丰凯也未发觉,只以为是自己挣脱开的,猛然向前冲去,被两婆子相继围住。 婆子围着说好话,孙丰凯越发不耐,左绕右绕过不去,就伸手去推,居然推不动?气了个够呛。 湘女趁机牵起宜莘的手,摊开他手掌,纤纤玉指在上一笔一划。 另一边,谢婉娘冷眼瞧着孙丰凯的疯癫样,不由抚掌讥笑:“说你发癫你就发癫,真是姑奶奶的好大儿。” “二奶奶。”周氏真是要哭了,苦口婆心劝道:“何必弄得如此难堪,这样对您又有什么好处吗?” “好处?我要什么好处?他不痛快就是我最大的好处!” 周氏凑到谢婉娘的耳边低声道:“我知道姑娘心中不痛快,可您要想想夫人啊,夫人好不容易将您送出来了,若是知道姑娘如今过成了这样,心中不知有多难过。” 谢婉娘一怔,想起自己的娘,脸色不由缓和了下来,心中郁郁,冷言警告周氏: “不准告诉我娘。” “哎,老奴晓得的。” 两人这边谈好了,周氏替谢婉娘抚着心口的送到榻上坐下,为她顺气,那边宜莘也趴上去对着暴怒的孙丰凯耳语了几句。 “二爷,不可啊,事情闹大了恐怕得惊动了大爷啊。” “我怕他个——”孙丰凯先是不假思索的要骂,然后声音一滞。 “我当然知道二爷不怕,但闹大了终归是不体面,我刚瞧着有人跑出去了,怕是找人去了。” 孙丰凯面色煞白,冷汗顺着血一起流下,宜莘这时才能抽出帕子,把那伤口捂住了。 “二爷,先走吧。” “何必与妇人争个高低,来日方长,还是二爷您的身体重要啊。” “对对。”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孙丰凯连连找补:“还是我的身体重要,先去请大夫。” 宜莘应了一声,托着孙丰凯要走,给湘女使了个眼色,湘女点点头,她方才趁乱捡回了自己的衣服,虽破烂却也能穿,现在在铃铛的帮助下忍着痛勉强穿戴好,这才能跟着两人踉踉跄跄的走了。 一场闹剧这才休场。 此事件过后,孙丰凯再也不曾踏入芜雅苑,谢婉娘也乐得如此,好生逍遥了几日。 一日,谢婉娘的母亲程夫人要来拜访,谢婉娘却全然忘记了。 消息进来时谢婉娘正与铃铛滚作一处,白日里紧闭了房门,垂下了床帘,木架吱呀,摇摇晃晃的。 谢婉娘摊开了双腿架在铃铛肩头,小腿相交推着铃铛的背往前拱,两手抓住自己的丰乳摇晃抓捏,嘴中毫不掩饰的“啊啊”叫唤。 铃铛被谢婉娘夹住了头,腥sao气味蒙了个满脸,双手托着她的屁股,红舌熟络的舔着挺立的花豆,那小豆被推的滴溜溜的滑,透着一股艳色。 时不时的,铃铛还要顺着谢婉娘的意将舌头伸进她的花xue,先是叼开两瓣花唇,然后钻进一片湿rou,被绞的生疼。 谢婉娘发湿面红,大汗淋漓,双眼迷蒙,花xue骤然锁紧,她“啊啊啊”的喷涌出汁水,灌了铃铛满嘴。 她还吁吁喘气,这才听见了外间有人敲门,也不知敲了多久。她身上惫懒,本不想多管,却忽听见外头好像在喊着些什么话,她骤然一惊,再仔细听去,心中生乱,踢开铃铛奔下床去就穿衣服。 铃铛也不急,边帮谢婉娘穿衣服边道:“二奶奶莫急,从大门到这也要好一段时间呢,到时便称屋内不便在收拾家物,引着夫人到外头院内逛逛,待收拾好了,我派人去请,夫人和二奶奶再回来就是。” 谢婉娘一听,心中有了底面上就缓和许多,门外或是听见了里头动静也没了声响。 铃铛手快,还为谢婉娘简单的重新绾了髻,只插了大量华贵发饰作为遮掩。谢婉娘对镜照照,觉得大差不差了就推门出去找人吩咐,这时铃铛才穿起了自己的衣物。 房内进来两人,看见铃铛也当没见到一般,一人熟练的去收拾床,一人去开窗开柜拿被褥,一切都井然有序。 铃铛也不多言,穿戴好了径直出了芜雅苑,不知去哪儿了。 “多日不见,我儿消减许多。” 程夫人拉着谢婉娘的手,双双坐在了园内小亭中,亭外站着两名丫鬟,亭内只留着周氏和另一名妇人。 “娘也是,娘现在在府中可好?”谢婉娘关切的问道。 程夫人不过三十出头,只眉目间与谢婉娘有些相似,别的浑然不像,体貌自然,一派风流。 “自是好的,如今那些东西都没有了,他们还烦我作什么?”程夫人冷哼一声:“倒是我儿,我只担心你。” 她缓声道:“我与你爹只有你这一个孩儿,你爹又死的早,实在不能帮衬你什么,千挑万选,也只盼你在这府中能过的好些。” 谢婉娘一听,就抿住了嘴,不再作声。 程夫人了解她,知道她是心中生了气,一有不愿便不做声。 他们只有这一个孩子,自然从小便娇惯了些,本来以为好歹能护她一世,哪知突逢变故,最后也只能出此下策,将女儿嫁进了这里头,可谁又知这竟是另一个虎狼窝呢?想到这,程夫人便不由的拧起帕子拭了拭眼角。 谢婉娘看到这心就软了,她劝:“娘不必担心我,我在这不知有多好呢,不信你大可问问周mama。”,说罢,她眼睛一撇。 周氏连忙上前附和道: “是的呢,姑娘如今是这府上的二奶奶,身份尊贵,下头无幼亲,上头也无公婆,只有位年纪大了的老太爷不太爱见人,妯娌也只有位大嫂,为人和善好相处,素日里不必晨昏定省,可省了不少苦。” “姑爷人也好,对待姑娘温和有礼,两人相敬如宾。” 谢婉娘强忍不适,对母亲笑道:“娘,这可是周mama所说的话,这回你放心了吧。” “唉,我知道,就是因为他家……我才……”程夫人拍拍谢婉娘的手,奇道:“我来时听说这位女婿行事有些……还担心,如今他要真是如所说的这般,我就放心了。” “夫妻之间还是要和睦些才好,我啊,就担心你的这个脾气,一上来就顾不得脑子了,非要动些拳脚,你如今稳重了,再也没有什么比这更让我欣慰的了。” “娘——”谢婉娘不满的撒娇道。 两人又是一番闲谈叙旧,天色渐暗,一同回到院里用了餐后程夫人便要回去了,谢婉娘还拉着她依依不舍,程夫人满脸爱怜,摸摸谢婉娘的发,悄声道:“你要记住娘的话。” “尽早要个孩子,如果当初你能多个兄弟,如今……唉,不说了,有了孩子,你在这府中才算是有了立足根本,谁也动不了你。” “这都是娘的肺腑之言啊。” 离去前,程夫人笑着注视着谢婉娘的眼睛。 “婉娘啊,切莫再起争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