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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好久以前,他和徐风认识以来就没有在他面前展示过这么恶劣的自己。徐风的眼中几乎是一瞬间出现了怒气。“你他妈说什么?给我再说一遍?”“我说,你他妈少管我——”叶粼挑衅似的,大声说道,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叶粼确是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从一心抱着理想的少年,变成了漠然看人,不会露出笑脸的年轻人。他变得暴躁,易怒,会和人打架,遍体鳞伤;对人的关心会毫不客气地拒绝,叫人难堪。徐风终于被惹怒了,把药盒往桌上一掼,打得酒瓶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让人心惊。他猛的站起来,一下子高过叶粼,阴沉的目光从上边压下来,正对着叶粼。“少管你?我不管你你早就冻死饿死了!还能在这里和人打架!”“逞着劲儿和人打架!我告诉你,这次只是你运气好,只受些皮外伤,不是每次都能有这么好的运气!”徐风声音大了些,表情可称得上是发狠。和平时懒散好说话的样子不同,中气十足、来势汹汹的,叶粼第一次见他恶狠狠的样子,都忘了害怕,震惊地直直盯着,有些不知身在何处。发泄过后,他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于激动了。他吸吸鼻子,稍微平复了一点语气,压住心情继续道,“我以前也跟你一样觉得无所谓。有时候为了发泄心情,甚至故意找人去打架。”“有一次,两拨人打群架,有一个毛头小子冲在最前面,从对面甩出来一个易拉罐正好打到他脸上,那个易拉罐的盖子翘着金属壳,他的眼睛当时就不行了,直接送去医院。”“那个时候我才第一次知道,原来打架也能让人终身残废。”徐风看向叶粼,在人群中听到他名字的余悸又升上来,他不敢想象有一天听到这样的事发生在叶粼身上。“他当时就站在我旁边一点点,那个罐子就在我眼跟前擦过去,叶粼,你知道那是什么感受吗?”“你能不能,不要干这样的事,不要——让我担心。”他几乎算是恳切,眼中有星星点点隐秘的泪光,一把抓住了叶粼,抓得很紧。叶粼听得有些呆了,睁大了眼睛看着徐风。他从不知道徐风还有过这样一段岁月,也不知道这些年他在干什么,是怎么度过的。他其实从未关心过他。冷漠到面目可憎。他的一腔痛苦好像忽然间烟消云散,变得无足轻重,满眼只看得到徐风深深的眼神,guntang而炽热,真诚而心痛,令他不忍卒看。叶粼喉头耸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轻轻地吸了下鼻子。两人眼中俱有不易察觉的泪意。☆、第16章第二天徐风没有开店。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没在床上,歪七扭八地卷着毯子,躺在二楼小厅的木地板上。旁边的沙发上叶粼蜷缩着身子,侧着躺着,面容朝向他,尚在熟睡。睡着了的他卸下了所有防备,也忘却了痛苦,像是初生的婴儿,纯洁又天真的一张睡颜。昏黄的夕阳洒在他眉眼和脸颊上,眉角和脸颊带着青紫的伤,微微肿起。温柔夕阳下,连脸侧细软的绒毛都分明可见。徐风看入了迷,连自己伸出手去都浑然不觉。直到指尖触到了那略带温热的柔软脸颊,才恍然惊醒。可是却舍不得挪开手指,虽然只是指尖轻轻一触。直到叶粼微有所觉,皱了皱眉眼,发出懒懒的声音,像小猫撒娇时的的呜鸣。徐风一下子笑了出来,眼角眉梢是自己都察觉不到的融融暖意。他收回了手,伸了个懒腰,等叶粼揉着眼睛转醒。叶粼睡了很好的一觉。好奇怪,明明是刚刚打完架,全身都酸痛得不得了,身上还带着浓烈的挥之不去的红药水的味道,却睡得很安稳、很温暖、很舒服。他好久没有睡这么舒服的一觉了。满足地睁开眼睛,视线还带着水汽模糊,就看见了徐风。他穿着白T恤的睡衣,已经醒了,手肘撑在沙发边沿上,手抵着脑袋,歪着头,暖融融的日光洒满他半边身子,他脸上带着微微的笑在看着自己。“早上好。”“?”叶粼有些愣,有些搞不清状况,也不知该如何回应,这场景过于陌生,他没有经验。徐风扭头看了看窗外,红彤彤的夕阳正在下沉,慷慨地将落日的光从小窗洒满了整个拥挤的小小的二楼。他扭回头,咧开嘴笑了,“噢,不对,应该是下午好。”他俩直接睡到了日头西斜。醒来后各自去洗了个澡,把身上洗干净。叶粼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徐风正坐在窗前无聊地翻杂志。两人睡得饱饱的,又洗了个澡,全身上下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精神都好了许多。徐风看叶粼出来了,朝他招招手,“过来。”“干嘛?”“擦药。”叶粼自己并没那么讲究,觉得不擦它自己也能好。但不想拂他的好意,于是过去,拿了个垫子坐在徐风旁边。他身上的伤过了一夜,红的变成了青紫,原本就青的加深了颜色,深深浅浅地固定下来,现在很好认。徐风揪着他的手臂和肩膀一点一点地给他擦药,才洗过干干净净的身体,一下子又布满点点的红药水,带上一股浓烈的药水味儿。药水擦上去,叶粼猛的抖了一下,差点要把手给抽回去,“嘶——”地发出了气声。“忍着点。”“嗯。”叶粼应了一声,嘴角却禁不住地想要往上翘,因为内心觉得很幸福。明明是被揍了,刺痛刺痛的,却从心底想要笑出来。好奇怪。好久没有人这样对过他,温柔地,细心地,或许还带着一点儿爱。“爱?”叶粼想到这个字,怎么可能。“还是不要自作多情。”他在心里告诫自己。只要感受着,只要片刻,就已经很幸福,他不想变得贪心,去渴求无望的东西。收拾停当,徐风找了几件自己的旧衣服让叶粼换上,“你那衣服脏得要命,拿去洗。”他一边说,一边在衣橱里翻找,抽出宽松的卫衣和外套给叶粼扔过去。“换上,然后我们出门。”“去哪儿?”“酒店,赴彭柯的宴。”叶粼才想起这茬,捻起衣服的手一下子又垂下了,“不去。”“不行。”徐风套上毛衣,回答得很干脆。“必须去。”“我不去他又能拿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