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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习刚结束,走廊喧闹,时不时走过两三名谈天说笑的学生。池郁贴着走廊内侧的墙壁站着,听见付故渊的话,露出大惑不解的神情。池郁不知是不是自己听错了,迟疑着确认:“……我?”“对啊,你!”付故渊笃定地点点头。“什么?”池郁依旧疑惑。“走,回宿舍说。”付故渊伸手握住池郁的手腕,将他往宿舍楼拉去。两人路上遇到了二班的班长,二班班长喊住付故渊:“诶呦,这么巧?那什么,周五体育课……”“急吗?”付故渊打断他的话。“啊?”二班班长懵懵地说,“倒也不是很急。”“那明天再说,拜拜!”付故渊挥挥手,拉着池郁跑了。池郁一路上都被付故渊拽着手腕,虽然这样走路十分不舒服,但池郁没有挣开,他甚至希望从教学楼到宿舍楼的路能再长一些。两人都沉默着,一路灯光昏暗,树影婆娑,夏日蛙叫虫鸣,明明无比聒噪,却意外地让人能感受到平静,池郁回想起付故渊刚才的话。【我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你。】方才话语迅速过耳,池郁还处于为什么付故渊会喊他一起回宿舍的惊诧中,一时间没意识到付故渊在说什么。如今细细一品味。池郁的耳根蓦地红了。他再一想,付故渊的话,定不是他期盼的那种意思。池郁眸光微颤地看着前方少年的背影,明明近在咫尺,却让他觉得遥不可及这就是他与他的距离。付故渊和池郁回到宿舍后,付故渊把门一关,扭头就问池郁:“之前你和我说的话,有对别人说过吗?”“什么,什么话?”换做平日,池郁一定能立刻反应过来付故渊在说什么,但方才他思绪杂乱,以至于现在脑子还是糊的。“就是让别人管着你的话,什么的,说过吗?”付故渊语气略显焦急,上前一步靠近池郁。舒适的相隔距离被蓦地缩短,池郁本能地往后退,怎知身后就是桌子,池郁腰部抵住桌子的边缘,退无可退,他不得已单手往后撑住桌子,抬头看向付故渊:“班长,你是指……那天我说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的这句话吗?”“对。”付故渊点点头。“为什么突然又提起呢?你不是已经拒绝了吗?”池郁笑道,“班长,不用在意了,有些事,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付故渊一时语塞。他看着池郁,不由地心想。啊,他又这样笑了。扯着嘴角,感受不到笑意,像紧紧贴在脸上的面具。他真的如白鸣风所说的那样,是在求救吗?是在对自己说,救救我吗?忽然之间,付故渊觉得池郁的神情,他好像在哪见过。在哪?鬼使神差之下,付故渊一步上前,用手掌遮住了池郁的嘴,这样一来,落在付故渊眼里的,就只剩那双明眸。池郁:“!?”池郁被付故渊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两人的距离蓦地拉近,身体相隔不过两拳宽,嘴被宽厚的手掌捂住,付故渊神情严肃地低头看着自己,目光锐利,好似要将自己看穿。池郁觉得自己应该要挣扎,要推开付故渊。可他做不到。他一向如此。他甚至贪恋起手掌的温热,贪慕着这极近的距离。池郁迷茫地回望着付故渊,忍不住想,为何付故渊今天行为如此突兀,他在想什么呢?-其实在付故渊捂住池郁嘴巴的一瞬,他幡然顿悟了。他忽然明白为什么每次看见池郁露出这种笑容,他都会感到不舒服。因为池郁根本没有笑。他的眼睛深处藏着很深的哀伤。付故渊记得这双眼睛。那是藏在幼年温柔记忆深处的一段惊心动魄。付故渊想起小时候,某天,他吃完午饭兴冲冲地去找项青梧和白鸣风玩,突然听见前方小巷子里传来狗叫声。小故渊本想绕道走,就在他往回跑的一瞬间,他听见了哭声。呜呜咽咽的哭声令小故渊脚步一顿,小故渊犹豫数秒,踮起脚走到小巷子口,发现一只大黑狗堵在巷子口呲着牙,唾液从牙缝里淌出,喉咙里发出危险的声音。一个瘦小的男孩缩在巷子角落里哭,他听见声响,抬起头来,和小故渊来了个四目相对。“呜呜……救救我……”男孩哭着向他求助。小故渊想都没想,抓起地上的石头,‘哇呀哇呀’怪喊地朝大黑狗冲了过去。那段记忆极模糊,付故渊虽然将它翻找了出来,但它依旧蒙着灰尘。但有些瞬间付故渊记得很清楚。比如小池郁的求救,以及自己捡起石头就往巷子里冲。一个念头在付故渊心里浮现。如果他之前曾奋不顾身地奔向池郁,为什么这次不呢?付故渊收回游离的思绪,放下捂住池郁嘴巴的手,郑重其事地对他说:“我答应。”“什么?”池郁困惑。“我以后管着你。”付故渊说,“你得听我的,跟着我,我让你做的事,你都不能拒绝。”池郁微微一怔。为什么事隔十几日,付故渊突然同意了自己的提议。池郁没由来地想到今日发来的威胁短信,以及很多年前,在父亲的葬礼上,有个人也曾对他说:放心,以后我会照顾你的。啊,所以付故渊是终于想通了吗?也是,毕竟能毫无损失、轻轻松松地指挥控制一个人,多有趣的一件事。幼年的池郁,曾在书上看见过一句出自法国哲学家加缪的话。只要我能拥抱世界,就算拥抱得笨拙那又有什么关系。这也是池郁之前和付故渊说那些话的原因。他自始至终,渴求的都是付故渊的目光能落在自己身上。就算被付故渊伤害,池郁依然觉得值得。"好啊。"池郁笑了,“一言为定。”见池郁点头同意,付故渊松了口气,仿佛完成了件压在心里许久的大事,他忽然想到什么,和池郁说:“等等,我们先约法三章,你那些话不准和别人说,以后也不行。”“什么话?管着我的那些话吗?”池郁问。“对,什么可以对你做任何事啊,不准说。”付故渊语气稍稍重了些。“我不会的。”池郁答道。“嗯,那就行。”付故渊满意地点点头。他这才发现自己和池郁的距离极近,两人的身子几乎要贴在一块了,而且自己还把池郁逼在桌边,让他无处可躲。这是个不妥的姿势,换做平常,付故渊一定会连忙退开,然后向池郁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