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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郁感到付故渊松开了自己的下巴。他看着付故渊转身,去追项青梧。可付故渊刚迈出去一步,却又蓦地停下了脚步。付故渊捏紧拳头,目光愤愤地咬牙切齿,重新扭头看向池郁,而后朝他伸手。池郁以为付故渊要打他,往后一靠,闭上了眼睛。可付故渊没有。他双手捧起池郁的脸颊,虽然语气既恼怒又气愤,但是他说的却是:“池郁,你只要说一句阿白不是你推下楼的,不管别人说什么,我都信你。”付故渊丢下这句话,飞奔下楼,去自行车车棚找项青梧。两人取走自行车,趁着保安大叔不注意,从学校侧门偷溜离开。两人逃出校门,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们并不知道班主任把白鸣风送去了哪所医院。“打电话!”付故渊说。“艹,打给谁啊?”项青梧慌慌张张地掏手机。“给阿姨!老师应该通知她了!”付故渊说。项青梧给白mama打了电话,问到地址,和付故渊朝医院飞奔去,要不是付故渊相对理智冷静些,能拦着项青梧,不然项青梧肯定会因为闯红灯横穿马路被交警叔叔抓住批评教育。两人到了医院,站在人潮拥挤的门诊大厅,又不知道该去哪找人了,白mama估计也在忙,打不通电话。付故渊想了想,拉着项青梧直奔服务台,问护士小jiejie:“jiejie,请问磕到头去哪看病啊?”“你脑袋磕伤了?”护士小jiejie看他的头。“不是我,我朋友!”付故渊说。护士小jiejie又转头看向项青梧。项青梧着急地说:“也不是我!”护士小jiejie跟着急:“那是谁!”两人刚要回答,突然被人揪住后衣领往后一拖。班主任抓着他俩,震惊地喊:“你俩逃课啊!?!?”项青梧和付故渊一转头,眼泪都快下来了,扒住班主任喊:“老师!!!阿白怎么样了!?”“放心吧,他没事,我背他下楼的时候他就醒了,不过腿摔伤了,刚在骨科打石膏呢。”班主任话音刚落,项青梧和付故渊起身就往骨科跑。班主任眼疾手快,把两人抓回来,一人一巴掌薅脑袋上:“干什么呢!回去上课!”“老师,我们上去看看他。”项青梧说。“看什么看,今天周一,医院最忙的时候,楼上都是患者!你们不嫌上去挤,我还嫌你俩添乱呢!”班主任左右开弓,敲打他俩的脑袋。两人捂住头:“哎,老班,别打了,打傻了。”“你俩傻了,我还傻了呢,好家伙!这课说逃就逃啊!快回学校,现在回学校不算你俩犯错。”班主任将他俩往医院外赶。“老师,我就上去看一眼,就一眼。”项青梧心不死,脚不愿意移。“他腿部打完石膏,就要去脑部CT了,医生只让家属跟着,你看我都下来了!”班主任说。“我也是他的家属!”项青梧想都没想,喊道。“你算哪门子家属啊!?”班主任被气笑了。“我俩认识都快十一年了,十一年啊,四舍五入就是一辈子,再四舍五入一下,我就是他家属!”项青梧掰着手指算。班主任举起巨灵掌:“我这就替数学老师把你抽进急诊室去。”几番挣扎扯皮,项青梧和付故渊还是被班主任赶回了学校,不过两人逃课去医院,就是为了确认白鸣风的情况,从班主任那得知白鸣风没事后,两人悬在喉咙的心可算是落回了肚子里。两人来时骑车火急火燎,回学校时慢慢悠悠。项青梧问付故渊:“阿付,如果阿白真是被池郁推下楼的,怎么办?”付故渊:“……不知道。”“我一定会揍他的。”项青梧肯定地说,“到时候你别想拦住我。”“我不拦。”付故渊说,“但我觉得他不会做这种事。”项青梧困惑:“他可是有前科的人,你到底信他什么?”“我不知道。”付故渊苦恼地说。“行吧。”项青梧点点头,“不说别的了,你信他,我信你。”“谢了兄弟。”付故渊举起手和项青梧默契碰拳。两人回到学校时,放学铃恰巧响起——上午的课程已经结束了。项青梧和付故渊商量好下午放学后去看白鸣风,挥手分别。付故渊先回了教室去取书包和篮球,他看着篮球,想起和池郁约好教篮球的事,顿时觉得五味杂陈。他烦闷地揉揉头发,往宿舍楼走去。离开时,付故渊虽然让池郁下课就回宿舍等自己。但是这个点池郁应该去食堂吃饭了。付故渊本也想去食堂,可一想到今天发生的事顿时没了胃口,准备去宿舍等池郁回来。谁知他一推开宿舍门,见池郁沉默地低头坐在床边……第37章错池郁其实已经在宿舍里等了很久。上午意外发生后,整个班级的氛围都变得不对劲了起来。池郁附近的人坐得离他远远的,时不时低头窃窃私语,用鄙夷的目光打量他。第三节数学课结束后,数学老师让大家把昨晚布置的数学作业交上来。池郁在书包里翻找到数学作业本后,转身递给后排同学:“麻烦你帮我传给组长。”谁知平时乐于助人的后排同学竟然皱起了眉:“你自己不会给吗?”池郁怔然:“我……”后排同学并没打算理他,转头和朋友聊天去了。池郁意识到什么,沉默下来,他站起身,拿着数学作业本,走到后排组长的桌边,将数学作业小心地放组长桌边。“喂。”组长不耐烦地喊了他一声,拿起桌上数学作业本丢还给池郁:“我们这组的数学作业,我都已经交给老师了,谁让你动作那么慢,你自己拿办公室去给老师吧。”数学作业本砸在池郁胸膛,可怜巴巴地掉他手上,池郁含糊不清地说了声‘好’,自己默默去把作业交了。数学课结束是体育课,池郁交完作业回来,教室已经只剩寥寥数人了,平时池郁的同桌都会喊他一起去cao场,可这次,没有人搭理池郁。疏远和无视化作透明的墙,立在池郁四面,朝他挤压,池郁孤零零地缩在窒息的狭窄里,无人能触及,也无人愿触及。池郁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波动,他安静地一个人来来去去,好似这才是他的常态。体育课,列队点名后照例热身跑圈,因为没有时间限制比较轻松,大家三三俩俩聚成团,边聊天边跑步。池郁缄默地跟在队伍旁边,一个人在cao场内圈低头跑步,就在此时,他无意间被人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