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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话了。下一秒,白鸣风甩开项青梧抓住他的手,从项青梧口袋里拿出房门钥匙丢在客厅的地上,随后将项青梧推出了家门。“我跟那个人没关系,但我确实喜欢男人。”白鸣风平静地说,猛地甩上门。一声巨响,将心震碎。片刻后,外面传来敲门声,急促吵闹。“别敲了!”白鸣风对着门喊,“我不会开的,你自己找酒店住吧!”吼完这句话,他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房间,蜷缩在床的一角,拿起那张合照看。照片上,少年们身着校服,互相揽着肩膀,笑容无忧无虑。白鸣风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想。他其实不觉得多少悲伤,但是泪如泉涌,止也止不住。哭过之后,白鸣风身心俱疲,抱着合照相框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第二天清晨醒来,双眼肿得没法见人,白鸣风打电话和医院请了假,躲房间里继续逃避现实,直到中午肚子饿得不行,才想着出门去吃点东西。他把自己收拾得稍微能见人后,动身准备出门。白鸣风攥住门把手,忽然觉得,还是得找个时间好好和项青梧谈谈,不能一味逃避。他叹了口气,手上使劲按下门把手,打开门。让他万万没想到的事发生了。项青梧原本坐在门边,背靠着门打瞌睡,门一往里,他整个人就跌了进来,直接惊醒。白鸣风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你……怎么在这,你不会一直坐在门口吧?!你坐了一晚上?你……”“阿白?”项青梧恍惚回过神来,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满身寒气,红着眼睛去抱他,“你喜欢男人,那……”“那我也是男人,我行不行啊?”白鸣风根本没理解项青梧在说什么。他满脑子都是项青梧在门口守了一晚上加一上午,心脏紧缩在一起,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项青梧,你是煞笔吗?昨晚天气那么冷,你就这么在门口守着?你守什么啊?”“是!我就是煞笔!”项青梧哽咽着喊,“我想了三天三夜,一句情话都想不出来,我不懂怎么追你,我还总惹你生气,我觉得自己根本比不上其他人,可是阿白,我喜欢你,就让我陪着你,行不行?你别跟别人走,我喜欢你。”白鸣风整个人颤栗起来,他疑惑着,费解着,声音发抖地问:“你说什么?”“我喜欢你。”项青梧说,“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不想把你让给别人。”就这么一句话,他翻来覆去地重复着,从嘶吼变成哽咽,最后含糊不清。项青梧手臂渐渐无力,他退了两步,身子摇摇欲坠,目光对不上焦。白鸣风蓦地反应过来什么,慌张地伸手去摸项青梧的额头。触手guntang,项青梧发烧了。他坐在门口等了一夜,期间半梦半醒,身上什么都没盖,昨夜又恰好遇见寒潮,怎么可能不生病。而且一病就是大病,烧到三十九度半,意识模糊。白鸣风守了他一天,又是擦汗换湿衣,又是喂药喂水,又是冰袋降温的,熬到下半夜,项青梧的烧总算退了。期间项青梧一直迷迷糊糊的,睡一会醒一会。睡的时候不安稳,眉头紧闭呼吸略急促,醒的时候更不安分,抓住守在他身边的白鸣风的手,不停地问:“阿白,我喜欢你,和我在一起行不行啊?行不行啊?陪着我,行不行啊?”白鸣风不回答,他就不厌其烦地一直问,一直问。白鸣风只得说:“我现在没办法回答你。”项青梧听了就哭,呜呜咽咽、可怜兮兮的:“为什么?为什么现在没办法回答啊?”白鸣风说:“你现在不清醒,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等你病好了再说。”项青梧:“那我赶紧把病治好。”“行,别说话了,睡觉。”白鸣风抚他额头,轻声安慰。项青梧乖乖闭眼,下一次醒来又抓住白鸣风的手表白,问他行不行。就这么折腾来折腾去,项青梧的烧总算退了,再次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清晨。东方欲晓,晨曦初露。项青梧缓缓睁眼,感觉自己的身子不再发热,头也不疼了,只是喉咙和嘴巴还有些发干,四肢带着大病初愈的酸,但并不会无力。他手抵额头,撑着身子坐起来,目光有些茫然。昨天的记忆悉数涌进脑海,项青梧转头看去,见白鸣风睡在床旁边的地铺里。白鸣风昨晚照顾他,累得不行,凌晨三点多才睡去,到现在不过三个小时而已。“咳……”项青梧嗓子发痒,忍不住咳了两声。咳嗽声吵醒了白鸣风,他睁开眼,看见项青梧坐在床上,连忙起身。“阿白……咳……”项青梧想说什么,咳嗽却不断。白鸣风上前摸摸项青梧的额头,感觉到他烧退了以后,放心地吁了口气:“你再躺着休息一会,我去煮粥。”白鸣风转身要走,手腕被项青梧一把拽住。“阿白。”项青梧声音极轻,怕惊扰了这安详的晨光微熹,他小心翼翼地说,“我现在病好了,人也很清醒。”“阿白,我喜欢你,和我在一起,行吗?”第89章我能亲你吗“阿白,我喜欢你,和我在一起,行吗?”听到项青梧的话,白鸣风转过头去,让项青梧看不清他的表情。“这件事吃了早饭再说吧。”“阿白……”项青梧可怜巴巴地喊了一声。白鸣风并不打算吃这套:“松开我,我去煮粥。”项青梧只得沮丧地放开他的手腕。见白鸣风起身走出房间,项青梧双手抱头,焦躁地揉乱自己的头发,思索着等等该怎么说。另一边,白鸣风煮粥煮得心不在焉,掀盖子的时候还被蒸汽烫了一下,好在没大碍。清粥很快就煮好了,香甜软糯,十分可口,白鸣风搬来一个床上用的小桌子,放置在项青梧跟前,又将粥端他面前:“吃吧。”项青梧舀起一勺白粥,喂入口中,乳白的米汤混着颗粒分明的白米下肚,舒适得身子都暖了起来,项青梧连忙夸赞:“好吃啊,阿白你真厉害。”白鸣风没应声,拿体温枪给项青梧测了下额头温度,确保退烧后,这才安下心来吁了口气。项青梧看他为自己忙前忙后的样子,突然就鼓起了勇气,大声说:“阿白!我俩谈谈吧!”白鸣风:“……行。”他收起体温枪,坐在床榻边,和项青梧对视。“阿白,我……”项青梧想说话,但被白鸣风打断。“不,你先听我说。”白鸣风表情淡然,语气平静,“青梧,你从小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