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山
也不知道谢花行什么时候走的,谢星芜早上醒来十分愤怒,虽然昨晚他帮她洗了次澡,但满身的吻痕怎么洗去。 叶诗诗说今天带兄妹俩去游泳,谢星芜闻言用指甲挠她哥,对着他阴恻恻地微笑。 谢花行背上满是她挠出来的印子,昨晚的荒唐历历在目,越看她越像张牙舞爪的猫,他忍住搂着她好好欺负一顿的冲动,道:“我今天有事,对叶诗诗道:“和同学约好了。” “普通朋友?还是?”叶诗诗表情微妙起来。 谢花行决定拉张辽出来挡箭牌:“普通朋友,星星也认识,约了我们两个。” “你说说你。”叶诗诗数落道:“大学了都不交个女朋友,妈咪很开明的,谈了就领回家。” “忙,没时间。”这不是敷衍,谢花行已经开始帮手自家公司事务。 叶诗诗狐疑地看着他:“你到底是不是同性恋?说说,妈咪真的很开明的。” “这个年代不婚主义蛮多的。”谢花行道,“我可能本来就是这样,对别人没兴趣。” 谢花行有时候也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什么病,追求他的不缺优秀的,漂亮的,可他一个也看不上,偏偏瞧上自己亲meimei,被好友痛骂也不知悔改。 听着这对话谢星芜简直如坐针毡,和亲哥有一腿的人是她,两人甚至昨晚刚做完爱,要是叶诗诗将哥哥不谈恋爱的原因细究到她身上,一掀衣服全暴露了。 “算了。”叶诗诗叹口气:“星星,你别学你哥。” 谢星芜乖巧地点点头:“上了大学我一定找一个又帅又有钱的男朋友。” 谢花行在叶诗诗身后死死地盯着她,无声地说:你还想找谁? “以后找一个比哥哥还帅的。”谢星芜读懂他的口型,挑衅般补充了句。 既然找了和朋友有约的借口,兄妹俩就不能在家里窝着了,谢星芜化了个淡妆,美美出门。 谢花行驾照早到手了,这会儿刚好可以开车出去溜达。 “约会!”谢星芜坐在副驾驶座上,乖乖系好安全带。 但如果遇到熟人该如何解释呢?普通兄妹会一起出去玩吗?如果是以前的谢星芜,她出去玩压根不会想到她哥。 谢星芜开始犯难,人多的地方肯定没法去了,要是有什么亲密举动被抓包,她不敢想象后果。 她把难题交给她哥:“去哪里?” “爬山。” “什么?!” 昨晚zuoai不知节制,她整个人比平常虚了不少,抗议道:“不行,爬不动。” “我抱你上去。” 谢花行奉行专制主义,驱车开往郊区,窗外的楼房渐渐低矮,他随手放一首歌,慢悠悠地跟着哼唱缠绵的曲调。 今天气温没有高到离谱,谢星芜也想不到什么更好的约会地点,只得接受。 她昨晚三点钟才睡下,这会儿开始打瞌睡。 不知过了多久,她睁开眼睛时,谢花行已经帮她打开副驾驶,等待着她下车。 谢星芜仍有些困倦,揉揉眼睛,没完全出去就被偷亲一口,她条件反射左顾右盼一番,周围没发现人才松口气。 “再香一口。”谢花行觉得她如受惊小动物般的神态着实可爱,又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说是爬山,其实早已有人工修好的路,走起来丝毫不费力。 层层叠叠的阶梯蜿蜒而上,蝉不知疲倦地鸣叫着,绿树遮天蔽日,漏下细碎的光,谢星芜一路走一路看,只觉身心舒畅。 走走停停大约一小时,谢星芜望见一座寺庙的门,古声古色,她顺着青苔拾级而上,寺院的全貌渐渐展露。 翘起的檐角下,几位香客与僧人经过,冷冷清清,她感慨:“人好少。” 相比Z市其他寺庙,这里的确人少。 谢花行自重生之后对鬼神之事敬畏了许多,他恭恭敬敬地到里面上香,捐香火钱,在垫子上跪坐,默然许愿。 出寺门,谢星芜有些促狭地问:“哥,看你那么认真,许什么愿了?” “我们相守一辈子呗。”谢花行道。 闻言,她无情地嘲笑他:“这也不是求姻缘的庙啊。” 他但笑不语,仰头望天,似是寻找星星,但星星只在夜晚出现。 其实他许下的愿望是: 谢星芜平安到老,健健康康。 和这个比起来,相守似乎没那么重要了。 下山途中谢花行一路背着谢星芜,路过的一位老婆婆笑眯眯道:“年轻人真浪漫。” 谢星芜正给她哥擦汗,闻言乐道:“还好吧,我太累了。” “你们两个很有夫妻相。”老婆婆本是上山,因为他们驻留了一会儿,继续道:“一定能长久的,不要随便分开。” “不会分开的。”哥哥的声音听起来沉稳有力。 与老婆婆告别,谢星芜道:“她像很有故事的样子。” 想了想她笑出声:“一个爹妈生的,什么夫妻相,单纯长得像。” 她的大腿蹭着他腰,脚一晃一晃的,夏日炎炎,她出了不少汗,整个人散发着香味。他忽然很想摸她裸露在外的皮肤,舔舔那香汗。 回到车上,谢星芜被扔到后排,刚刚背她一路的人不显疲倦,饿狼一般扑到她身上。 她竭力推开他:“等等,车震?没套!” “不进去。”她哥的呼吸都变急促了:“摸一下,不进去。” 昨晚留下的痕迹遍布衣料掩盖下的肌肤,谢花行爱怜地一一轻吻,吮吸了会儿她的奶子后,他问:“是不是变大了?” “大姨妈快来了吧。” “不是。”谢花行自顾自下定论:“被我吸大的。” xue口不争气地流出yin水,谢星芜在他有技巧的舔咬下隐忍地呻吟,半怒半羞怯道:“耍流氓。” “你要不要在车上自慰一下,我想看。”谢花行拉下她裤子,故作惊讶道:“这么湿,内裤都要湿透了。” “滚。”谢星芜踹了一脚他的肚子。 正胡闹着,谢星芜电话响起,谢花行瞥了一眼,道:“是陆嘉宁。” 他帮她接,点了免提。甫一接通,那边立刻嚷嚷道:“爷回国了,速度来接机。” 她哥正吻她脖颈,她清清嗓子,尽量让语气如平日般:“我现在没空。” “逗你玩的,还用你接?”陆嘉宁语气一如既往的欠揍,“我在家里待着。” “本来也没打算去。”谢星芜拍开哥哥作乱的手,抓紧手机想专心说话。 “对了,上一次那件事。”陆嘉宁的声音变得含糊:“你还记得吗?” 这羞怯少男的语气让谢星芜预感不好,还没开口对方就道:“我现在回国了,我们两个不算异国恋了吧。” 谢花行停住,帮她拉好衣服,垂眸,没什么感情看着她。 谢星芜从他眼睛里读懂了一丝委屈,干脆利落地回绝道:“不好意思,我和你不可能。” “那你和那个叫李青的就有可能是吗?”那边状若怨妇,哀怨地道,“我听说你们分手了。” 根本没在一起过,谢星芜道:“受了情伤,现在正在疗治。” “骗人。”陆嘉宁无情地拆穿她:“明明是你甩了他的。” 话音刚落那边就挂断了,炸天五人帮里满是他艾特她的信息,又骂她坏女人。 谢星芜和她哥对视,后者吻上她的唇,道:“对不起。” “你本来应该有一段正常的恋爱,正常的婚姻,如果你想你还可以生健健康康小孩。”谢花行吻她发丝,“对不起,如果你想拥有那些,我也不允许,我舍不得看你和别人在一起。” 谢星芜忽地想起她18岁生日那晚他留下的那张字条,上面的“对不起”被他涂黑,可他心里面的歉疚一直都在。 “但是哥你重生了不是吗?”谢星芜道,“上一世我过得并不好。” “那些是可以避免的。只要我想,我就可以带你避免,让你过正常的人生。” 谢星芜依偎进他怀里,亲亲他下巴,安抚道:“我不喜欢小孩,喜欢的只有你一个,太多人过正常的人生了,我不喜欢,我想和你过。” 谢花行没说出口的是,无论她觉得这段关系多么扭曲,多么恶心,他也有一百种手段让她离不开他。 他厌恶上一世的李青的病态,却知自己也是阴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