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清水,谁520没有老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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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策醒来时天还未完全亮,他看着床上的一片狼藉开始思考起梦中的怪事来。虽说他不信鬼神之说,但事已既此他不得不思考设下此术的人又何目的,目前他比较倾向于是某个世族或敌人请的术士做法,意在分裂他与周瑜的关系。 思及至此,孙策望向他在被单衣裤上留下的浓稠痕迹,又是一阵心虚。本来这种小事叫洗扫的丫鬟嬷嬷来就好,在如今世日,男人如此断没有什么可耻的,甚至有些认为是男子阳刚的证明。孙策往常虽不至于以此为荣,却也不认为此事可耻,如今这般他却似是做贼心虚,只敢悄悄拎着被单中裤自个儿往河边去。 他至溪边,正准备弯腰蹲下,却发现远处山石上已有一人,正在抚琴。琴声婉转却不哀怨,虽是在这黎明将晓万籁俱寂之时弹奏,却不突兀高调。未从云层中冒头的红日却已撒下淡淡的暖光,照在此人浅色的发辫上,镀了温柔与神性,正是周瑜。 昨夜梦中他亲眼目睹另一位孙伯符与周公瑾行苟且之事,又臆想着周瑜的脸失守,如今最不愿见到的就是周瑜。 他忙猫腰蹲下,装作正在洗衣,没有注意到何人抚琴,只盼周瑜也没注意有人来了,快些离开。 可世事往往俱与愿违,孙策雄姿伟岸,蹲坐就如一猛虎趴卧饮水,周瑜不可能注意不到。他收了琴跃下山石,虚行一礼,道:“将军。” “你为何喊我将军?”他受昨日梦中一声声缱绻的“伯符”影响,骤然听到这人只唤他“将军”,只觉得心中酸痛发痒,脱口发问。问完才发觉,周瑜近两年一直如此称呼他,想要收回已是不能。 听到这问题,周瑜也是愣神,好看的眉皱了皱,才回:“主公英姿勃发,手下熊罴百万,帅军南下催坚获丑一统江东。” 文词凿凿,挑不出一丝错处,是那些禄蠹庸主最爱听的奉承话。可孙策听到他这般只觉得凉薄疏离,他郁结半晌,才呐呐开口:“你何不喊我表字?” 周瑜从善如流,泰然开口:“伯符。” 声音敲冰戛玉,虽不如梦中暧昧婉转,却已是让孙策喜笑颜开。他虽自认对公瑾并无非分之想,经此一梦,却也抱着和周瑜重修旧好的心思。他也唤道:“公瑾。” 这种好心情一直持续到集议。 孙策很是后悔以前从未在意过周瑜批甲的样子。 周瑜已任中护军,乃是他帐下在高军职,周家又是江南望族,穿的是铁胄。铁胄由一片片鱼鳞状的甲片编织,不同于重甲由整块玄铁冶炼打造,鱼鳞甲轻便贴合,勾勒出周瑜修长挺拔的身形。鱼鳞蔓延而上,黑铁反着日光,皎皎如月,孙策恍惚间觉得定是水中的鲛人知他复兴孙氏一统天下的愿望,从深海而来,化作骁勇善战的如玉美人前来祝他一臂之力。 因未在前线,周瑜并未戴盔,只将长发束起盘好,比之平日少了一分温润,多了一分肃杀。 孙策懒得听那些鼓舞士气的车轱辘话,只怔怔盯着周瑜的侧脸发愣。其实他也是知道周瑜并非温吞怯战之人,只是他好战乐斗总是激进猛攻,周瑜考虑领土扩张太快的遗病多有劝诫,他虽知有理也采纳其意见但久而久之竟忘了周瑜之心不输自己,多有疏远。如今瞧着周瑜眼中不灭的执着与野心,万分后悔自己疏远发小知己,错把宝珠当做鱼目。 他正想着,却见美人凌厉的凤眸一垂,转头望向自己,薄唇轻启:“将军以为如何?” 他这才回过神,好在他亦不是什么有勇无谋的草莽流寇,如今天下局势早已分析考虑过,口若悬河,这一局有惊无险的过了。 松了一口气,孙策心中酸涩犹如潮水般翻涌而来,将军,将军,怎么这般有礼,却生疏。他虽没抱着与周瑜像梦中二人一样断袖分桃的心思,可也希望与公瑾亲密些,希望与他重回舒县那般两小无猜,不,最好再亲些,能携手看这天下。 众将散了,孙策却叫了周瑜留下。 他想质问周瑜为何背诺,却又怕本就不亲近太凶了让公瑾觉得他摆君主架子,憋了半天,只有些委屈地问:“公瑾为何不像早上一般喊我表字?” 周瑜挑了挑眉,眼神里透着一股无奈,好似觉得孙策在无理取闹,慢吞吞地回:“我与伯符私下如此就好,将士面前失了威仪。” 孙策不解:“威仪是靠我扬威拓土打出来的,不是靠这些虚礼!” 周瑜见此路不通,又换了一个说法,试图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我若众人面前称呼主公表字,难免有人议论我二人关系过于亲密,我不在乎他人认为我是靠裙带关系上位(程普:周公瑾你内涵我!),却担忧他人碍于这层关系不敢向伯符进言指出我决策错误。” 孙策见他还在谈论官场政治,更是心急,两手一伸,越过桌案将对面周瑜双手握住:“碍于所谓官威就不敢进言之人也没有重用的必要。我就是要让全江东知道公瑾与我关系最好!” 周瑜指节修长,皮肤白皙,隐隐透露的青筋是白玉的釉纹。他长年弹琴执剑,指尖已有厚厚一层茧子,摩挲得孙策心中泛痒。又想到梦中攀上少年脖颈的手,又是心猿意马。 周瑜却是一发狠,将孙策双手狠狠甩开,站了起来。孙策还未明白发生了合适,周瑜是双目发红,厉声发问:“不知瑜与将军除开年少相识,又何称得上关系好?” 孙策张口想说话,却发觉自己无言以对。入主江东之后,似受冥冥之力影响,他与周瑜少有把酒言欢的时刻,甚至多次因为政见爆发矛盾,虽算不得争吵但总归不是什么好回忆。 周瑜背过身去,闷闷开口:“若是将军觉得你我表现亲密可有助于江东军中上下稳固,瑜自当效力。” 孙策注意到周瑜双肩微微颤抖,他本觉得是气得怒得,却莫名联想到梦中美人眼角垂泪是身子微微的颤动。他急忙用力拗过周瑜的肩。周瑜没料到他会突然上前,一时不差,竟这么被他拧过身来。 孙策定睛一看,周瑜眼尾绯红,一双上挑的凤目此时却有些委屈的向下垂着,眼角泪珠要落不落。 他一时大惊,周瑜刀伤剑刺也受了不少,何时见他哭过,也顾不得思考,急忙将公瑾抱住,万分悔恨的解释:“公瑾……我还能唤你公瑾吗?公瑾,我知我往日辜负你待我一片拳拳之心,如今我纵是前言万语也无法让你谅解信服。只盼公瑾再给为兄一次机会,证明我的心意,重塑你我兄弟情义。” 周瑜被他发觉自己狼狈样子,心下又羞又愤,推开孙策太腿就走。 这厢,孙策还在身后喊:“公瑾!你可愿明日赏脸与我游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