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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淋湿。思绪被打断,沈拙清一个激灵,只好硬着头皮递了件秋衣过去。浴室的门是半透明的,沈拙清甚至能看到rou体的轮廓。李方潜沾着湿气的食指无意中碰到沈拙清的手背,像过电似的,沈拙清觉得手上传来一阵酥酥麻麻的电流。此时窗外是一对小情侣停车的声音,说着当地的俚语,听起来像是在和老板吵架,大约是关于住店的价钱。沈拙清开始庆幸汽车旅馆的隔音不好,能有些响动能让他从兵荒马乱的纠结中分一会神。李方潜擦好了头发,径直上床关灯,冲着毫无睡意的是沈拙清说:“不早了,睡吧。”“嗯。”沈拙清应着,觉得身边一限,热源靠过来,让他整个身体都火烧火燎的。还好是分头睡。沈拙清默默往里挪了一点,不敢靠李方潜太近。“我挤到你了?”李方潜却没有半点自觉,一把抓住沈拙清的腿,往外捞了一下,“别靠墙,会冷。你尽量往外睡些,我这里位置很够,掉不下去。”沈拙清只得感受着他手掌的温度,透过秋裤仍旧能烫到两腿不住颤抖。而李方潜开始絮叨“钻探地很危险而期末非常重要因此不管来的原因是什么总之下不为例”,沈拙清有一下没一下地搭着话,其实只听到了被子里布料摩擦的声音。还记得为什么来吗?沈拙清这样问自己。假装打了个哈欠,沈拙清半不经意地问:“方潜,你有想过以后吗?”第14章Letters李方潜正跟他嘱咐到第五条安全守则,突然被打断,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以后?去B校啊,名单都下来了。”“再以后呢?”“没想好——你别打岔,我刚跟你说的,记住没?”“记住啦!”沈拙清掀开被子,心脏砰砰直跳,也不管自己的行为有多反常,迫不及待地问:“你有没有想过,以后会和什么样的人一起生活?”李方潜也坐起身,狐疑地望着他:“你今天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快说嘛!”“太忙了,没想过。不过,我妈从大一就开始,给我介绍熟悉人的女儿了。”李方潜叹口气,重新躺了回去,“说实话,我对这些没什么期待,也许就像大多数人一样,立业、成家吧。”成家立业,结婚生子啊......李方潜等了很久很久,都没听见沈拙清的接腔。想必是睡着了,坐了一天车,累坏了吧。李方潜抬手拿来自己的棉衣,轻轻在沈拙清那头又盖了一层,怕他乱动,还把被角掖了掖。在听到均匀而平稳的呼吸声后,摘掉眼镜,放在床头柜上,放心和衣睡去。而在银白的夜色里,汽车旅馆包容着形形色色的过路人。隔壁住着那对私奔旅游的小情侣,叫*声一直响到半夜。在爱和欢愉的背景音中,本轻轻合上了双眼的沈拙清,在身边人复又躺下后,翻了个身。月光刺得眼睛很不舒服,在这十分适合告白的小床上,沈拙清揣着没能说出口的心事,望着那个眼镜,发了一夜的呆。-从断层回来后,沈拙清开始有意无意的避着李方潜。倒不是伤心或酸楚一类的情绪,只是单纯觉得,自己这样肖想一位将来要结婚生子的朋友,不是件光彩的事。可只要一靠近他,脑子里那根线就会断,回忆肆虐,每一次触摸、每一个关心都能牵动心跳。不能想,又忍不住想。天知道那晚,沈拙清费了多大的努力,才没有趁李方潜睡着时多触碰几下。不是不敢,是不舍。其实以李方潜的好脾气,即便是知道自己这些恶劣的心思,也不见得会断绝关系或如何,甚至可能会用高情商的话术巧妙化解尴尬。但不是这样的。至少沈拙清想要的,不是。他要的,是笔下那两个求爱痴人一样,在众目睽睽下勇敢相拥;是跨越阶级、性别,走过万水千山去爱你。而李方潜......沈拙清回忆着李方潜说起“成家立业”时无比自然的语气,还有阮琳琳要强的样子,以及连放一部同性电影都会被叫停的环境,无奈摇了摇头。在将一切恢复原貌之前,沈拙清根本无法面对李方潜。因为心里那一株株名为爱意的花,被几个动作、几句言语摧残地面目全非。以断壁残垣去见喜欢的人,并非人的天性。两校离得远,沈拙清又没有手机。因此沈拙清以忙期末为由,单方面减少了与李方潜的联系。不就是做朋友吗?我可太习惯了。沈拙清还是会偶尔给王霞打公共电话,听一听家里人的声音。其实沈拙清去过的地方不多,绝大多数时间都忙于学业和兼职。但他不遗余力地将异国他乡里美好的事情描述给王霞听,他知道,这个曾经梦想站在顶级舞台的演员,有比工厂大院更宽广的梦。王霞没有再嚷嚷着话费有多贵,听得无比认真。跟她讲百老汇,讲纽约,讲空无一人的长街和华灯初上的夜景,沈拙清甚至能听到她的心跳声。每次挂电话时,沈拙清都一阵失落。替父母去过新生活,他做到了。可什么时候,他们也能过上新生活?-李方潜知道final的残酷性,毕竟自己忙起来也是昏天黑地。但是,长久以来,他早已习惯了吃饭后查看一下沉拙清的来信,或是睡前接到沈拙清查完单词的电话。闲下来时,他再一次打开屏幕。收件箱里只有一堆写着英文的来信,而沈拙清已经消失了好几周。他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变了,不知为何,心里莫名的酸胀。李方潜开始焦虑,不知道沈拙清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其实忙于期末几周不联系再平常不过,但李方潜还是一天一封信的往南加州寄,搞得学院收件箱压了一堆。终于,在第42封信没有收到回音后,李方潜坐上了去南加州大学的车。这条路,在送沈拙清入学时曾来过。后来的许多次,都是沈拙清来湾区找他。李方潜望着一路有些陌生的景色,猛然意识到,之前的每一次见面,似乎都是沈拙清发起的。而自己从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在这种被信任和依赖的感觉里甘之如饴。以至于甫一断开联系,哪里都不对劲了起来。比起沈拙清在斯坦福的轻车熟路,李方潜对这里除了电影梦和特洛伊外也没别的印象了。沈拙清没有手机,李方潜就在学院下坐了许久。彼时走出国门的中国人还没有那么多。三三两两的女孩从面前走过,有不同肤色的人直勾勾对他笑着。用这种笨办法来找人,实在不像李方潜会做的事情。因此沈拙清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