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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帮老不死,哪个先尿裤子将来挑哪个先下手。”这年月对别人狠的人满街都是,对自己狠的着实罕见。美若不为他担心,反为自己。她生平第一次感到冷入骨的害怕。“吃饭去。老地方,镛记好不好?”又拎起她书包翻开检查,“最近收到几封情书?”“其实,你不用这样。”他停住手,抬眼望她。“你不用给我生活费,不用送我生日礼物,也不用请我吃饭。我救你不是因为心善要救你,是情势所逼,不需要你回报。”“所以,还是那句话,你不想见到我是不是?”她默认。车中静寂,他缓缓开口:“那帮老东西不满我吃相凶狠,知不知道为什么?”她哪里知道。“港地十多年来,只有一个华老虎,软硬不吃,黑白通杀。幸亏有廉署,那帮快入土的老鬼们才挣到一点点新鲜空气。如果再来一人,比华老虎更狠,又同样了解他们的弱点——”“你不要利用我阿妈,她对和兴不了解,她只知哪家食肆的出品新鲜美味,哪家公司专柜近日有巴黎新款上架。还有,你不适合她,她需要一个真正心疼她的男人。”“你已经听说?”他扬眉。美若强迫自己不在他目光下退缩。“你们男人的事,把她牵连进来,对她不公平。”“她已经牵连进来了,阿若。很可惜,不是因为别人,”靳正雷露出那熟悉的笑容,“是因为你。”在他伸出手的同时,美若向后躲,可是她快,他比她更快。“你说不想再见到我,阿若,不是你想不见就能不见,你还没弄懂我们两个由谁话事。以后天天见,日日见,我很好奇,到时候你是该叫我姐夫,还是……契爷?”美若挣脱不开那双铁臂,后背也已经抵住车门,退无可退。前座两人像完全被隔离,脸上全部无动于衷的冷漠表情。“你松手!”他反而更进一步,扣住美若下巴,拇指在她唇上摩挲,“阿若,试试叫我一声来听听。”“靳老板,你逼我跳车?”他的目光与拇指的温柔相反。对视间,美若惊恐地发现他眼中有狂热的火花闪过。然后,靳正雷推开车门,握住她的腰,将她半身递了出去。☆、第九章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有个段子后文要用,既然好多读者说无法理解自插教主雷神大爷的行为,明明可以等阿若长大,为什么又要去招惹阿若她妈,那我把这段子先拎出来溜溜。有个研究犯罪心理的学者,曾经做过一次测验,他告诉被测验对象每一个人一个相同的故事。故事内容如下:有一个女孩子,父亲去世,她在家族葬礼上遇见一位男子,并为他倾心。不久之后,她杀死了亲jiejie。很多人不理解这个女孩子犯罪的动机,很简单,关键点在家族葬礼上,她只是为了再见爱的人一面。有一类人是这样,无视规则,目的明确,手段直接。比如雷神。我想写真正的罪犯,无敬畏心的人。如果觉得难以接受,那就直接弃吧。看文和找男人类似,不喜欢A款,那就尽早转移目标,B款C款26款,总有一款适合你。——————————————————————————————和头酒:和解的酒宴斗零:旧版港币的一分坐馆:三合会龙头副手,一种荣誉衔。老懵懂:老糊涂下一次更新:星期三晚有车急速从旁掠过,卷起更烈的风。美若闭上眼尖叫,以为下一秒,会被撞飞脑袋,车轮碾过她悬空的半身。被抱回来时,她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坐在靳正雷腿上止不住地抖,只好紧紧攀住他颈项。“阿若,你拿跳车吓我,我也只好吓你一吓。”他居然和她讲起道理。“真是只吓一吓,我的手一直托着你的腰,不会让你有事。”她大哭出声。“不哭不哭。”即使对他深为了解的何平安,刚才也流露出震惊的表情,靳正雷有一丝后悔。“不要随便和我赌气,你和我不同,你的命矜贵。”他一语道破真相。是,她的伶牙俐齿,在真正的恶人面前毫无用武之地。因为无人爱,她格外珍爱自己。她惜命,她有软肋。美若无助地淌泪。“不哭。”靳正雷将她抱得更紧,粗手粗脚地抹她的脸,“你看,这样多好,你乖些,我也不会再吓你。”她愤恨地躲避他的手掌。“贱格!变态!只会欺凌弱小。”美若的咒骂因为抽噎而失去力道。“我无心欺负你……”她想起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刻,无限后怕,哭声愈加惨烈。“好好,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再这样。你不要再哭。”她隐约感到他亲手递给她一把武器。美若睁开迷蒙泪眼,手撑住他光裸的胸膛,定定地看他。“我怎能信你?”“我保证。”看她小嘴一扁,又将落泪,他慌忙抬手,“我发誓!背誓就让我和瘸脚七一样下场。”“那你答应,以后别来sao扰我。”他沉默,手在她细腰上游移。“我只能答应你,等你快快长大。”失望的美若忿忿低语:“我不会任你为所欲为。”他好笑,“是是是,詹小姐很厉害,我很害怕。”她乖乖随他去吃饭,又被安全送回樱桃街。车停在楼下,美若抬头看自家屋檐:“如果被我阿妈看见,她会扑来打你,将你撕成碎片。”“她不会舍得刚到手的五十万,至多是扯你的头发,然后默许。”她再次低估他的无耻。年初七时,靳正雷大摆宴席,犒劳一干兄弟。詹美凤早早置下新裙,做好发型,装扮停当。出门前,她在镜前频频转身,调整肩头皮草,问美若:“这样如何?”美若点头。待高跟鞋的笃笃声消失在走廊,美若轻轻揭开一线窗帘。楼下几部车等候着,靳正雷迎上詹美凤,感觉有人窥视,他抬头望来。随后,他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举手向美若敬礼。姿势标准,仿佛经过警队培训。“贱格!”“那个人、那个人……”七姑震骇莫名。她久仰大圈哥大名,今日方始一睹大小姐新情人的真容。“你没看错。七姑,”美若放下窗帘,“是他。”“可是……”七姑眼神凌乱。“没有可是。”美若沉下脸,“七姑,忘记你曾救过他,为他治伤煲汤药,特别是在阿妈面前。”七姑唯唯,可夜晚美若听见她在床上辗转反侧。凌晨时分,整条街回荡着詹美凤嘶声裂肺的惨叫,她被何平安送回来。新置的皮草披肩染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