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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会放鞭炮恭喜你这个祸害终于滚出我的生命了！”

男人笑得放肆，却掩不去笑容中的落寞：“那就如你所愿吧……”

电话被挂断后，她怔愣在当场，突然觉得那“嘟嘟……”的声音好刺耳。

他不再出现在她生命中，这是她巴不得的事啊。怎么现在……心神不宁？！

*的手指不慎被高热的瓷锅烫到，迅速收回她的心思。银牙一咬，她阻止自己再分神，专心于高烫中。

主卧室的门被打开，走出步伐有些蹒跚的丈夫。他面色过分苍白，失血的*让她心疼地端了温开水上去：“真不要去医院吗？你病得好严重。”

他缓缓摇头，一脸虚弱地坐在沙发上，接过那杯水灌下去，喉咙滚动间都是痛苦万分。喝完后轻轻咳嗽，竟然咳出一丝血。

吓得妻子担惊受怕：“要不要紧？！不行，你一定得去看医生！”正准备奔过去打电话，丈夫一只手掌伸出来拽住她手腕，力道之大让她拧眉。

他面色阴郁地看着她：“我说不用。”那眸中的冰冷让她心惊，不由自主地选择了服从。

“坐到我身边来，我有话问你。”他突然严肃地命令。

她有点害怕地坐过去。

“静子，后悔嫁给我吗？”他盯着她，面无表情地问。

她只迟疑了一下，缓缓摇头。

他突然意味不明地问：“哪怕有一机会让你再选择，比如，有一个比我更爱你的男人？你还是坚持吗？”

她心一惊，眼底划过心虚，下意识捂住肚子，不吭声。

他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帘，放缓了脸色，轻轻地伸出手抱过她，她又惊又喜地面对他的温柔。他轻捏着她下巴缓缓说：“静子，你知道，无论你做任何事我都会成全你。因为这是我对你的亏欠。”

她面色刷地苍白，狠狠地瞪着他颤声问：“你、你想和我离婚吗？！”

他摇头：“我最不想伤害的是你。不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和你离婚。除非你主动放弃。”

她紧咬唇瓣一脸痛苦，他知道自己自私，所以眼中划过忧郁：“静子，我很开心，这些年你一直陪伴在我身边……”轻轻地搂紧她，“但是，我不会自私到让真正能属于你的幸福逃掉……”

“你就是我的幸福！”她突然尖声道：“结藤静子的幸福永远是佐藤绕！你别想丢下我！”

他沉默。

“绕……她已经离开了，我们回日本去好吗……我们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好吗？”情绪失控后是她苦苦地哀求，放弃自尊委屈求全也不想让爱人离开。哪怕他心从来不曾属于过她！

“……”他眼眸忧郁变得浓厚，看着妻子的眼孔有点无助，他只在她面前露出真实的情绪：“静子，她怀了我的孩子……”

她感觉她所建筑的幸福堡垒在一瞬间崩塌……哆嗦着，无法言语。

“所以，你肚子里的孩子，是留是丢，我永远不会生气。”

于是，他背叛了这场婚姻，她也背叛了这场婚姻。为了公平，他不会生气也不会难过。

因为，最初的最初他就不是以爱为名娶她的啊……

她绝望地闭上眼，紧紧掐住肚子，哽咽道：“我知道了……”

***

一下飞机，早已等候许久的商家两老立即奔了上来。

说不想念是骗人的，看到已经年迈的父亲和掩不去眼尾皱纹的小姨，商诗意难过地红了眼眶。一家团聚了，却是在异国他乡。头上顶着并不光荣的头衔在这里落地扎根。

苏黎世，瑞士最大的城市。这个国家讲四种语言，其中两种是商驰业会使用的。对于仅会英语的商诗意，虽然不会造成太多的困难，但很难对它亲近起来。

商品务早年是个高材生，也会讲德语。柳树嫁鸡随鸡，为了成为最好的贤内助也去修习了德语，在这个城市生活并不困难。

“为什么只有我不会说德语和法语啊？！太过分了吧，哥！”商诗意极度不满。［ＲＳＨ。］

商驰业说：“就是让你呆在一个陌生的城市，这样哥哥要是惹恼了你，你没地方跑。”半真半假的玩笑。

商诗意翻白眼：“法语很难学，德语也很难学。意大利语更不想学哦！”更别提那罗曼语，她是打死了只说英语。

“不学就不学。以后哥上哪儿都捎上你，只要你不嫌烦。”

“哼，我有英语。英语走遍全世界！”骄傲地仰起下巴。

“行，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那现在走遍全世界的英语小姐，苏黎世从今以后就是你的家了哦！”

96

来瑞士两个月后，商诗意逐渐习惯这里的生活，并且在无所事事也捡了一门意大利语言学习。她的肚子微微地凸了出来，孕吐情况中等。身形因为大补而愈发地肥胖，皮肤白*嫩的，远远看去跟个发胀的白馒头似的。

柳树对侄女怀的这孩子，老是有些*心，她考虑的是既然不是亲兄妹怀这孩子多生下畸形或早夭的机率比表兄妹实在高太多了……因此总有些欲言又止。

商品务虽然在国内失去前途，早早*退休阶段，对妻子的*心也暗示性地随他们去。柳树不乐意：“表兄妹和堂兄妹还说得过去，这可是亲兄妹啊！”

“亲兄妹？亲兄妹，驰业那孩子是有分寸的，他既然敢让诗意生就不怕后果。再说了，你没瞧见他们手指上戴的是什么吗？！”说着便有些生气，商品务多半是被儿子算计了：“那小子手中的戒指戴得稳稳的！他就是狼王，诗意也没得商量。有这层身份在，你更应该兴奋他们血缘浓厚，这孩子生出来准又是个强大的异能者！”

商品务喝着龙井，笑得得意：“商鸣山那个老东西自己坐收渔翁之利，我倒是要瞧瞧他们商家最后怎么个败北！”

柳树本没想到那里去，听丈夫这么一细说，便不由大吃一惊：“难道商家要灭了？！”

“他们灭了也好，灭了干净！那些龟孙子享受太久了，活该一无所有！”有些忿然发愤完，顺顺气：“老子这辈子就没争个多少，到头来还是斗不过他们。但没关系，看谁笑到最后！”

“你就能这么眼睁睁看着商家千年基业毁于一旦？！”柳树问。

“我不是商家人，插手不了宗家的事了……还是乖乖留在国外等死吧。”

“……”

欢天喜地当孕妇的商诗意是自然不知道大人们的小心思。

她啃着苹果吃着桂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