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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她的呻吟声打破了我内心最后一丝道德底线。
我不知道我的后妈只是在里面自慰还是给我爸戴了绿帽子,我只知道我此刻很想和她做。
但我不知道她对我有没有意思,只好先强忍住内心的悸动。
我站在门口平复了很久。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门开了。
我的后妈上身只穿了一件丝绸睡衣,下身赤裸。
她推开门看到外面有人有一瞬间的慌乱,但在看到来人是我以后,那一丝慌乱变成了坦然。
她好像无所谓被我看到。
可能是因为在家,她没有化妆。素颜下,我更清楚地看到她的眼尾,比一般人稍长一些,微微向上挑,看人的时候仿佛能把人的魂勾走——这个狐狸精。
可能是刚做完“好事”,她的发丝有些凌乱,透着一股慵懒的风情。她的丝绸睡衣也没有系扣子,就那样敞着,睡衣被撑出显眼的痕迹。
我看到她的胸口有一只振翅欲飞的蓝绿色长尾鸟——是我不认识的品种。
她问我:“你怎么来了?”
那一瞬间,好像被看光的人是我,我有些慌乱,不知道该往哪里看:“嗯……回来拿点东西。”
此时我已经完全忘了看看卧室里有没有人,确认一下我爸那顶薛定谔的绿帽子。
她轻笑了一声,我不知道那代表着不屑还是有什么别的意味,就见她转身向楼梯口走去。
睡衣的后摆完全遮不住她的屁股,我盯着她的背影,视线仿佛能将她洞穿。
那两团白rou晃花了我的眼睛,我看到她的大腿根上,有一道很长的疤。
她下楼以后,我去了我的房间。
她下去端了一杯椰汁上来,倚在我的房门口问:“你在找什么?”
我看了她一眼。谢天谢地,这次她身上添了一件内裤,让我看她时没有那么不自在了。我没回答她的问题:“不穿鞋会着凉。”
她又轻笑了一声,走了。
找完材料,我发现的床铺有些褶皱——不是每天都会有人打扫吗?我边想着边走过去,想把它们理好,走近后闻到一点熟悉的味道。
似乎是……我后妈身上的香水味。
我整理好需要的材料下楼,看到她坐在沙发上抽烟看手机——还是那件睡衣和内裤。
此时我才发现有什么不对——今天的家里太冷清了,平时就算我爸不在,也会有打扫卫生、做饭的阿姨在,可是我回来以后,好像只看到了我后妈一个人。
“做饭的阿姨呢?”我问。
“今天给她们放假。”她随手掸了掸烟灰,甚至视线都没有从手机上移开。
“哦。我走了。”
我走到门口也没听到她的回答。
7.
又过了两个月,在盛夏的蝉鸣中,我裹着不怎么透气的学士服拍完了毕业照,顶着大太阳开完了毕业典礼——我的大学结束了。
在搬离宿舍的前一晚上,我的朋友们闹着要去酒吧,说是要给我庆祝。
她们颇为贴心地选了一家les bar——很久之前我们去过一次,是朋友的jiejie开的——说今晚一定要给我找个温柔成熟的大jiejie。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想到了我的后妈。
8.
前往约定地点的路上我随手刷了刷朋友圈,惊奇地发现,我那一条朋友圈都没有的后妈竟然更新了动态。
她只发了一张图片,是一杯看不出是什么的酒,还带着定位——就是我的目的地。
——怎么会这么巧?
——等等,这不是les吧吗?虽说不排除直女图个新鲜去玩玩的可能性但是……
算了,与我何干,就算碰上尴尬的也是她。乱七八糟的想法很快被我抛到脑后。
到了酒吧后,我大致环顾四周,没发现我后妈的影子,稍稍松了口气。
但这口气在我找到我的朋友们以后又提了起来——我后妈就坐在我们的斜前方。
不过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她的侧脸,我祈祷不要被她看到,却又忍不住朝她那里看。
她今天穿着一件黑色的吊带长裙,勾勒出她的曲线。可能是因为天气热,长发用鲨鱼夹夹在脑后,耳边有几束较短的发丝垂落。
我随便点了一杯酒,一遍应付朋友们,一边忍不住偷偷瞄她。
——朋友对她耳语了几句,她笑了。
——她喝了一口酒。我看得有点口干舌燥,也跟着喝了一口。
——她撩了一下垂落的发丝,回复了几条微信消息。
——朋友给她递了一支烟,她接过含在唇间,点燃。
——她抽了一口烟,靠在沙发上仰望着天花板,白皙的脖颈一览无余。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她眼里的情绪亦让我看得不甚清明。她的手臂垂落在沙发外侧,指间夹着的女士香烟缓缓燃着,一缕白烟向上盘旋、飘散,最后不见踪影——她似乎是在放空自己。
我仿佛看到,她胸前那只长尾鸟化为实体,从她的胸口跃出,打碎她面前的玻璃杯,冲出这个由钢筋和混凝土构筑的牢笼,在天际发出一声长鸣。
一场酒,我喝得心不在焉。
朋友问我怎么一直在看那边,是不是有熟人。
我脑子里全是我后妈失神的样子,含糊地嗯了一声。
她们一边齐齐去看傅红雪,一边还要撺掇我:“那还不过去打个招呼?看着好有气质,你什么认识这么漂亮的jiejie了?”
我看到她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也看了过来,下意识眼神躲闪。没想到她端着酒杯就朝这边走来了。
她过来自然地和我打招呼:“好久不见。”
明明几个月前才见过。
“这是谁啊斯斯,不介绍一下吗?”
“这是我——”
“我是她朋友。”她将我即将说出口的“后妈”两个字堵回去。
她们见状,非要起哄让我们俩喝几个。她笑眯眯地说自己酒精过敏,我只好一口气喝了两人份的酒,在我失去意识前,最后看到的是她那摄人心魄的眼睛。
——这个狐狸精。
我再醒来时,是在我爸的大别墅里。
我后妈正在化妆,听到床上的动静看我:“你醒了?”
我发现自己睡在主卧,问她:“我怎么在这里?昨晚我们睡一起?”
“是啊,不然呢?”她一边扑散粉一边说,“你喝多了,我怕你呛死。”
很充分的理由,我一时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