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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气一顿,面上是显而易见的讽刺:“你敢说只是因为爱我,而和姜家内部现在出了大问题没有一点关系?”敏锐地注意到面前人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和惊诧,显然是被说中了。秦文皓不禁自嘲一笑,神色更加冰凉,自己到底还对这个人抱有什么期待呢?“可我一直都是这样的,我任性,我不懂事,我到处惹麻烦,这些你早就知道的!”青年歇斯底里地喊起来,幸好餐厅早已被他整层包下,来回走动的只有侍应生,才没人去注意他此时的失态。“当初是你说会永远宠着我,护着我,等着我长大,你说愿意为我收拾一辈子的烂摊子,而且永远都不会生我的气。我一直没有变,是你变了!”看见面前男人依旧十分冷静的模样,姜之焕愈发激动,一抬手竟直接掀翻了酒杯。血色的红酒登时飞溅出来,洒到了秦文皓的衬衣上。“你这是做什么?”男人无奈地站起来,越发觉得他不可理喻。但良好的修养和长久以来已经成了习惯的纵容让他到底没有发怒,只是眉宇间的褶皱加深了。“不好意思先生,麻烦您先随我来处理一下。”侍应生立刻适时地出现,缓和了紧张的气氛。等秦文皓一离开座位,青年方才癫狂的神色马上一扫而空。他迅速拿过男人留在桌上的手机,熟练地输入一串烂熟于心的数字,然后不出意料地解锁失败。密码果然早就不是自己的生日了。他心里一沉,紧接着又输入秦文皓的生日,手机震动了一下,还是不对。姜之焕深吸了一口气,用自己的手机查了元宿的出生日期,而后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抖着手指输入了这串数字。嘀嗒——是成功解锁的声音。这个声音很轻,此时却如同炮声轰鸣让他头脑一瞬间无比清醒。长久以来的猜测终于被证实,他就好像忽然失了方向,竟无端地低声笑了起来,甚至笑出了眼泪。还没等他继续做什么,忽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备注赫然显示着他最厌恶的两个字——师弟。姜之焕不禁瞳孔紧缩,握着手机的手一下子攥紧了,然后没有过多思考立刻接了起来。那边传来一个虚弱清润的男声,似乎在隐忍着什么,轻声道:“师兄真的不好意思,我今天有点不舒服想早点休息,约好的录音能不能改天再……”青年嘴角勾起直接打断道:“抱歉,我是姜之焕。文皓他现在——”他暧昧地拖长语调,意味不明地说:“实在不太方便接电话。”“噢好,那麻烦你转告一下,谢……。”元宿也没说其他,只是声音更小了些,听上去像是在强忍痛意。到最后话都几乎要听不见了,似乎是真的有些支持不住了。姜之焕粗暴地挂断电话,把刚刚的通话记录删除,而后把手机放回到原位。秦文皓还没回来,他面无表情地晃着手里侍应生刚斟上的葡萄酒,酒液在透明的高脚杯里荡漾出红色的波纹。似是想到了什么,他的眼睛忽然眯起,拿过自己的手机随手发了一条信息。陆大影帝,就让你承我个人情吧。而陆唯此时正在赶往燕大剧院参加金龙奖颁奖典礼的路上。他原本靠在车里闭目养神,却在看到消息的瞬间坐直了身子,瞬间紧张起来。给元宿连着拨了几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他几乎是立刻想到了他曾经胃痉挛发作休克的事,于是连一丝一毫的犹豫都没有,直接命令司机掉头赶往青年如今的新居。两人分开后,元宿一直就住在荣华别苑——这是一个新兴别墅区,周围绿化环境好,离二人原先的住处燕郊新城距离恰好不算太远,陆唯就经常隔三差五假装路过去看一看。“你疯了?金龙奖不会颁发给未出席的人,你唾手可得的奖杯不要啦?”周文俊登时就急了,他虽然爱财如命,但毕竟还是个经纪人,更在乎手上艺人的成功。他当下连平日的恭敬语气都顾不得用,头回顶撞了陆唯:“再说姜小少爷的话你也敢信?你就不怕他诓骗你?”“我信,全世界最希望我和元宿在一起的人,恐怕就是他了。”陆唯很有把握地沉声道。“就算是这样,你也可以打急救电话,或者通知他的经纪人和助理,没必要自己亲自赶过去啊。”周文俊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很不能理解老板这种在他看来完全没必要的固执。“从这里掉头去荣华别苑,就隔两条马路,谁能比我更快赶到?”陆唯头也不抬,他被章胜男金小辉拉黑了,只能联系别人。说话的工夫,他已经通知了徐九舟,询问他元宿住处附近有没有相熟的邻居能尽快赶过去看看。他在这边焦心无比,身边的男人却还在喋喋不休:“但这可是三金里分量最重的金龙奖啊,以后你还能保证有今年这个运气吗?你拍这部片子付出了那么多心血,现在都付诸东流了!”闻言,陆唯斜睨了他一眼,眼底闪动着不容置喙的锋芒令人不敢逼视:“我拍戏认真,宣传用心,对这部电影自认为问心无愧。而影帝不过是一个头衔,要不要是我自己的事。”他生于式微,长于困苦,之前二十多年的人生里都只想着站上高处,便会在意很多人的评价。可是直到现在他才发现,原来自己更在意那个人的看法。之所以想站在高处,只是为了圈住他。人生太短,他已经不想失去任何一个陪伴元宿的机会,也不想让他再受一丝一毫的委屈,更想成为他脆弱时候的坚实依靠。周文俊彻底没辙了,只能认命地去联系颁奖典礼的主办方,收拾老板惹下的烂摊子。车子很快到了元宿的家,庭院的门没关,陆唯在外面就瞧见孱弱的青年抱着肚子坐在石阶上,整个人缩成一团,一副人事不知的样子。他似是痛得狠了,眉头深锁嘴唇煞白,这样凉的天气额角却渗出了汗意,身子还在不自觉地微微发颤,看得陆唯的心立马紧紧地揪在一起,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他参加颁奖礼穿了贵气的西装,因为过于急切,袖口的宝石袖扣狠狠打在坚硬的围栏上发出叮当脆响,可元宿正和剧烈的疼痛作斗争,竟是完全没听见周围的动静。说来也巧,悉心调理这么久,他还以为自己这胃早已经好全了。没想到这阵子一不好好吃饭,胃病居然又犯了。不过好在没有第一次那么剧烈,再说去一趟医院也不方便,因此他和姜之焕通过电话之后便打算去抽屉里拿些药缓解一下疼痛。不料这疼痛发作是一阵一阵的。原本觉得扛一扛就过去了,可上腹部灼烧般的刺痛来势汹汹,元宿脚下一软就摔坐在了门外的台阶上。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