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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想杀我灭口!」她躲开邵峰探过来拉她的手,急急转身,不想让他看见自己一下子就红了眼眶。「思霏!你等等!我不──」邵峰蓦地断了低唤,皱眉紧摀自己的唇,低低的剧咳狠促不断。从没听过邵峰咳得如此厉害,郑思霏听不出他是不是假咳,忍不住停下步子,惊疑地回头一看:「……你怎麽了?」「峰儿!行气!」只见银灰人影菱唇抿起,迅捷无伦地在邵峰背上飞快点落几指,接着却是一掌击去,咳个半死的邵峰躲也躲不开,眉心深锁,张口便咳出一簇殷红,脸色又褪回原本病弱的雪白。「你干什麽?不要碰他!」郑思霏惊怒交加,也不顾自己武功及不上降神,奔上前就紧紧扯住降神的手,深怕他再向邵峰拍上第二掌。邵峰却勉强一笑,微凉的手握住郑思霏紧绷的小臂:「没事,我刚吃过药,不能逆气,血脉一时乱了,师父给我顺气。思霏,你别气,我不跟你说话,是怕有人因为我,又去找你麻烦……」「那也别吓我呀!你,你还好吗?」她心头五味杂陈,口气不自觉地放软了。降神转过脸来,隔着面具,深深凝视着郑思霏的脸:她满面忧虑,全无虚假。果是小女儿嗔态。降神微微一笑。「别担心,打一掌就够了,我总不会存心要打死自己的徒儿。邵峰刚吃过药,被你一激,逆了气,倘若瘀血不出,郁结在心反有大害。」他站直身子,垂着手任凭郑思霏捏住自己袖口:「还有,小姑娘,你误会峰儿了!他压根儿没有武功,只是每个月要吃一颗吊命丹药,需要学点行气化丹的功夫,误打误撞练出了一身轻灵,却不是什麽轻功。骗骗人还行罢了!」郑思霏迟疑了一会,仍捏住那只袖子不放,抬起头看了看降神双眼,那双眼瞳荧荧如星,温柔惑人,早已没了刚才那股煞气。此刻的降神,只剩下周身的微光尚在,和煦流动。他的声音里,也揉出了一点暖意。「不明事理、一时冲动的人是我,你把气撒在峰儿身上,这血一吐,他吃下去的灵丹妙药就一点用处也没了。你看!他方才的好脸色是不是又变得苍白如纸?」邵峰看着师父,静默不语,双眸却闪过一抹若有所思的诧异。郑思霏没看见邵峰奇怪的眼神,只是听得心头歉疚不已,眼圈更红了:「我不知道……对不起……那,那要怎麽办?」「我先帮峰儿顺顺气,你趁这时间回房去把妆卸了,看见我们坐下之後,你再替峰儿拿杯水来。」「好!邵峰你等我……」降神的眼眸也在闪烁,但郑思霏浑然不觉,只是轻轻放开手,急忙奔去洗脸,等着替邵峰倒水了。直走到了房里,取水要卸妆时,她才想到刚刚那头小兽不知去了哪里,好奇地朝窗外一看,降神和邵峰并立,降神环住邵峰的肩,不知在对他说些什麽;降神臂弯的流光窜动,静静染上邵峰的蓝衣,将邵峰本就美丽的容貌,衬得绚丽异常。却也苍白孱弱。她下意识地握紧了因为怕练武时弄丢,而揣在怀里护着的白玉簪,这才觉得心神甫定。邵峰千万不要出事才好,否则,就是我害的……心不在焉地洗着脸,郑思霏在心头反覆低喃。幸好她完全听不到这月下的两人究竟在说些什麽。***见郑思霏走远,邵峰盯住师父的双眼,挑了挑眉。「师父,你说谎。」什麽因为行气而误打误撞练出轻功……师父一脸认真的说出这种话,她居然傻楞楞的还真信了!降神轻笑出声,把手臂搭在邵峰肩上,遮住两人的低语。「不骗她,难不成你要被这小姑娘就此讨厌下去?反正每吃一次药,你都会回光返照再吐一回瘀血,这血今天吐得时机正好,若不趁机吓吓她,往後她哪能乖乖听你的话?」邵峰双颊泛红,满目质疑:「师父!她不知道我……她只以为我也是女孩!还有!我当她朋友罢了;你不是老爱说,朋友不可靠吗?」「这小姑娘,我看着可觉得不像普通朋友。」语音一顿,降神眸底冷冽一闪而释:「不过,峰儿,倘若真的只把她当朋友,你可以待她好,可以接受她对你好,却永远不能付出半点真心!」龙笛行(9)当郑思霏打扮回原样,看见月下二人终於席地盘坐,再拿了水杯出来时,降神把她和邵峰带到林子的隐蔽处,不知是否为表歉疚,让他俩并排坐了,同时指点起练气法门。郑思霏只练过拳脚功夫,没有学过行气,她闭眼盘坐,按照降神所说的功法去呼吸、静心,不多久,只觉得丹田处生出一股暖流,随着清露滴落、微风鸣叶的自然之音,缓缓流入四肢百骸,复又从一身肌肤散去。如此周而复始,身体似乎也变成了一座小小山林,清风卷流,泉水潺潺。这一刻,她除了自己之外,什麽也感觉不到;或者说,她感觉整个世界都在,自己却已不存在。过了子时,降神留下两个正在打坐的孩子,悄声离去。邵峰感觉身边庞大的灵动一褪,立刻睁开眼睛,知道淡漠不羁的师父已迳自离开。降神走了,他身上的流光片影还残留着些许,如萤飞散。有几点光芒落在郑思霏发上,邵峰侧着脸,专注地看。她好专心,对周遭的动静一点也没有察觉,仍紧阖着眼,凝心不动,甜甜的五官轮廓被淡薄流光投射出一种极致专注。邵峰微微一笑,很想伸手去捏捏她那张认真得有些严肃的小脸蛋。师父总说,兄弟和朋友都不可信,唯独那一个姑娘……定然要默默守候,捧在手心里疼宠,千万不要辜负了她一丝一毫。当初,他听得满心疑惑。「师父,春雪夜荷也是姑娘,咱们弄玉馆里的姑娘就不下三十个,怎麽会只有一个?」邵峰天真稚嫩的口吻惹来降神一阵大笑。「现在跟你说了,你也不懂。总之,记得对姑娘好就是了。」後来,邵峰待任何一个姑娘,果然总是很好,就连身分低微的侍女春雪和夜荷也是一样。自小生活在青楼那样的复杂环境之中,又是穿了女装十多年被养大的,邵峰习惯隐藏自己的心思,缜密观察周遭情势,对所有人的态